虽是不过宋奕的琴音那样的婉约动听,沈心欢却也是得到了些许真传,再加上这几月的练习,却也是另有一番韵味在里面。
弹完这首曲子,已是皓月当空。小定子烤的野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宋奕撕了一小块递到沈心欢嘴边。此时的宋奕正在望着沈心欢,不想却对上沈心欢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便将那一小块兔肉含入嘴中,细细地咀嚼。
锦儿看着两人的举动,不由得笑了笑。于是,四人便欢声笑语的享受着这夜里的静谧与美好。
已是深夜,锦儿和小定子早已收拾好带来的营帐,各自睡去了。沈心欢睡不着便想着到外面透透气。谁曾想,一出营帐便看见宋奕一人坐在湖边的石头上,望着湖面。那一抹玄色的背影让沈心欢看着甚是心疼,他就那样静静的坐这,如同一位远离城市喧嚣,而隐居在此的高人,那样的纯净,纤尘不染,如同黑夜黎明中的曙光,又如同那出淤泥不染的芙蕖。。。。。
“师父?”沈心欢轻语。
“嗯?”宋奕轻轻地转过头,看这沈心欢。“不是让你叫我子赫么?”
“师父叫久了。突然换口,有点不习惯。”独上江楼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
同来望月人何处?风景依稀似去年。
“嗯,随心叫便可。”沈心欢坐到宋奕的旁边,却被宋奕一把抱过去,将她环住。
“师父,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嘘,别说话。”宋奕将沈心欢的头,却是硬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如此美丽景色,你我岂能辜负?”
沈心欢笑笑,抬头望着漫天的星光,晚上的月亮明亮而又明亮,明亮的不染一丝前尘,我就那样静静的倚在他的肩头,欣赏着如流水般的月光泻下,给高高的城墙,浓密的树林,披上一层朦胧的银色,,,,没有一处地方是被月亮忘记浸染上它皎洁的银色,就在那个时候,我觉得这就是永远,,,,,,,
独上江楼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
同来望月人何处?风景依稀似去年。
翌日,四人便早早地收拾回去了,沈心欢记得今天便是同顾凝远约定去烟雨楼的日子。果然,她前脚刚进府里,凝露便后脚进来,说是顾凝远的贴身侍卫顾炎已在外面等候。沈心欢便草草换了衣服出去。
今日的顾凝远稍有不同,若是从前,顾凝远只会派人来传话。这次却是派了自己的贴身侍卫前来接自己,真搞不懂顾凝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坐上车跟着顾炎离开了。
北苑,一侍卫走近小定子身边,小声说了几句,便是离开了。小定子脸上略是疑虑。“可知是去什么地方了?”
那侍卫摇摇了头。“我先去报告少爷,你再去查探。”摆摆手,那侍卫便退下去了。
“少爷,刚刚顾炎接欢儿小姐出去了,我已经派人去查他们的去处了?”
“顾炎?”宋奕转过身子,“查清楚去向以后向我报告。”顾兄会是因为什么事带走欢儿呢?宋奕心里打了个问号,又是窗前的久久的伫立。
烟雨楼门前,顾凝远看着由远及近的马车,却是微微一笑。沈心欢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敢随随便便跟着自己来这寻花问柳。若不是知道她是个女人,真是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顾兄,久等了。”沈心欢微微作揖。
“无妨,既然来了,就进去吧。”顾凝远笑的甚是无邪,手向烟雨楼,一个“请”的手势。沈心欢却是丝毫不客气的大步走了进去。
“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烟雨楼里的老嬷嬷见有客人来,便激动地询问沈心欢,却是未曾看见身后的顾凝远。
“嗯。”沈心欢却是闪开一遍。老嬷嬷这才见了沈心欢身后的顾凝远,立马笑的合不拢嘴,一步走到顾凝远身边,抓着顾凝远的手,笑的却是脸上的皱纹都多了几条。
“老身不知顾顾公子大家光临,请顾公子见谅。”顾凝远却是摆摆手。突然听见一声巨响,顾炎急忙上前查看。众人皆抬头望去,只见一双绝美的眼睛向这边望来。
“少爷,是这烟雨楼的花魁,在弹奏时,将手中的琵琶打落。”顾炎向顾凝远汇报。顾凝远看向老嬷嬷,“这烟雨楼什么时候有花魁了?”
“顾公子有所不知,这花魁正是这位公子要的,老身不敢让他接客,只是给客人弹弹小曲取乐罢了。”说着看向沈心欢。
“老妈妈说的可是我那日点的安若鱼姑娘?”沈心欢着了急问道。
“正是,只是进了这烟花之地,便不能叫原来的名字了,你们叫她兰若吧。”嬷嬷耐心的解释。
“哦。那我便要好好看看这兰若了。”刚才的探出来地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老身,这就去给公子们安排。”老嬷嬷便招手过来两个女子,吩咐他们带顾凝远上楼。沈心欢看着老嬷嬷理敷衍着那些个楼下的公子哥,便跟着顾凝远进了屋。
“这兰若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竟将我们沈公子迷得神魂颠倒?”顾凝远是到哪里都不忘了拿人取乐。
“顾兄”
“嗯?”
“若是我将你的名字随意改了去,你可乐意?”
“你敢吗?”顾凝远又是笑笑,打量着沈心欢。
“且不说我敢不敢,我只想问一句,顾兄可愿意?”顾凝远摇了摇头。
“顾兄,刚才冒犯了。那姑娘名叫安若鱼“沈心欢再作揖,”我想没人愿意自己父母气的名字被别人随意改了去吧?”顾凝远细细的打量着沈心欢,这个小妮子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让两位公子久等了。那兰若马上就来,还请两位公子先尝尝酒菜。”老嬷嬷又是一脸谄媚的笑,让沈心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怎么不同那嬷嬷理论改人名讳的事?莫不是怕嬷嬷将你轰出去?”顾凝远审视着沈心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