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破晓。蝙蝠遮天盖地。天现了七星连珠。魔鬼城之称的天之墟尘埃遮天蔽日,一万年不见星河突然出现了七星连珠。一道光疑是银河落九天。神秘的光接触了蝙蝠,一只只火焰燃烧。光撞击了天之墟现了陨石坑,一具水晶棺椁破土,棺椁的扶灵的赫然是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四神兽的缥缈之影。赤焰裂空,棺盖和棺椁开合现出了一具男人的残躯,丹青,和笔。残躯的左臂刺青了一只狐狸。心的位置现了血的洞窟。妖孽的肌肤,深埋一万年幽深的戈壁竟然鲜活如初。
一只惨白的手伸出了棺椁,然后现了妖孽的脸,惊心动魄,一面剥了皮的平面的脸,嘴,鼻,眼睛,只是窟窿,再然后是残躯,火光对穿了无心的窟窿投射了一个圆圈图案。这具残躯深埋了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抑或更久,残躯的衣服只剩了灰露出了光洁的裸体,再然后,无面人的第二只手现了,一面铜镜一张人皮握于手上。
“这是哪?”无面人漆黑的窟窿瞟着茫茫的天之墟,戈壁只有尘埃,无边无际……
“今夕是何年,”无面人喃语。一面画有白虎图案的旗残破不堪。这是一只白虎国的精锐,突然的陨石撞击,全体成了膏肥了天之墟的残骸。
无面人瞟了瞟密密匝匝的断臂,残躯,人头。
一个士兵妖孽之容的脸惊了无面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谪仙之姿,士兵打扮,铠甲装束,士兵腰挂一枚芙蓉石画印,无面人瞟了一眼,“白虎堂画师,无缺。”
“白虎堂画师?他竟是一名画师。”
无面人剥了皮的平面的脸笑了笑,惊心动魄。画印扯了挂了。士兵手指戴了一枚空间指环,无面人抹了指环的封印,空间指环内收有衣服,丹青,笔,纸一应物件。
取了一件白衣穿了,手拿铜镜照了照,白衣映着一面剥了皮的平面的脸,无面人笑了笑。
一只苍白的手摸了摸狐狸刺青的地方,青烟袅袅,刺青消失了,现了一只白狐。白狐一钻围了无缺的脖子成了天然的围脖。
“公子,你的脸?”白狐说话了。
“他们剥了我的脸了,”无面人的人皮握于手上。
“公子,你的心?”白狐瞟见了血的洞窟。
“他们挖了我的心了,”无面人剥了皮的脸露出了嘴,鼻,眼睛的窟窿。
“公子,”白狐的眼睛滚落了一颗诡异的泪。
“他们夺了我的剑,龙鳞甲,用器皿盛了我的血,封印了我……”无面人手遮挡了心的位置,只是这里无心,“如果小狸你藏匿的位置露馅了,我的这具残躯就没有留的必要了,之所以还留了是他们捉你的饵。”
“我从未走,只是藏匿这幅刺青中一千年了,”白狐几乎是哭了。
“我封印了一千年了,”无面人喃语。
“一千年我藏匿公子的刺青躲了一年又一年的雷罚,”白狐的尾巴触到了心的洞窟。
“我这具残躯因为小狐狸你的金丹苟延残喘了一千年了终于封印解除,”无面人笑了笑,一面剥了皮的平面的脸笑的惊心动魄。
“谢天谢地谢星,公子,我用金丹替你疗伤,”白狐的嘴现了金丹,金丹修复着残躯,血洞慢慢愈合竟然平复如初只是心的这里无心。
“公子,小狸要睡了,”说话的是白狐。白狐沉沉的睡了又围了无缺的脖子仿佛只是一件围脖,白狐修复这具残躯油尽灯枯了。
一只手拿了镜子,一只手将人皮覆盖了脸,又用丹青描画,寥寥几笔,人皮涂画现了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谪仙之姿的脸……技艺巧夺天工,“天无绝人之路,人间再无画神孤城只有画师无缺。”
一掌劈出赤焰,士兵的身体熊熊而燃瞬间烧的干干净净,水晶棺椁化为齑粉,赫然是画神孤城七焰的一式,赤焰。无缺叹了叹,“我的境界还是低了只是低微的武师。大千再无画神孤城,一式七色的七焰只剩下了画师无缺的赤焰了。”
“谢谢你,小狸,”孤城的手摸了摸围了脖子的白狐。
戈壁天苍苍野茫茫回荡了一个未亡人的喑哑之音。
“谁剥了我的皮我剥谁的皮!”
“谁剜了我的心我剜谁的心!”
一袭白衣的孤城现了戈壁,留了一串脚印,一具水晶棺椁的齑粉,密密匝匝的断臂,残躯,人头,走了……
天破晓现了一人的轮廓,一只白狐围了脖子仿佛只是一件围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