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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夜宴

话说,潇景霖终于选购好了贺礼,与林溪一起去徐府祝寿,才到徐府,刚欲进门,就被府门口的家丁给拦下。“这两位公子,这是我们金陵知府徐大人的府邸,私人住所,如没有邀请不能擅自入内,两位公子请回吧。”

潇景霖见进门被拦住了,还欲发作,但听得两个家丁说话还算有礼貌,没有许多仗势欺人的味道。便不和他们计较了,只听得潇景霖说道:“我是京城潇府的长子,来到金陵,听闻知府大人今日寿诞,特备薄礼前来贺寿。”门口的家丁虽不知道潇府长子到底是何许人,但一听来自京城,生怕是得罪了些了不得的人物。两人商量了片刻,听得其中一人说道:“既如此,潇公子请容我进府禀报我家大人,由他定夺,请两位公子稍等片刻。”“好说,好说。”潇景霖一听,有戏,便等在门口了。

林溪听得刚刚家丁的话,走到潇景霖身边,轻声耳语道:“行不行啊,万一人家知府不买你的账呢?”却见潇景霖不紧不慢的说道:“不会的,有人送钱上门,这金陵知府又不是傻子,肯定会要的,这金陵又是富庶之地,想来这徐大人也是捞了不是油水的,我送礼上门,他就算不给我面子,看着这块和田玉也会让我进去的。”林溪听潇景霖这么一说,倒是也有几分道理,便陪他在门口一起等了。

这边,徐玉靖和徐志雄正在书房商谈晚宴的细节,就听得家丁说有事相报。徐玉靖听了家丁的叙述,问道:“他就说他是京城潇府的公子,来给我贺寿,没有说其他的了?”“回老爷,那公子就这么说,没说其他的。”家丁回忆道。

徐玉靖心中一阵思虑,在朝为官的,没听说过什么潇姓的,想来便应该不是入仕为官家的公子,但是听那年轻人说的话语,想来也是有些来头的。徐志雄见父亲一阵思虑便问道:“父亲不知这潇公子是何许人,他来拜寿到底是好意还是别有目的?”徐玉靖听得徐志雄这么一说,看了徐志雄一眼,说道:“朝中的官员我倒是没听说过哪个姓潇的,想来应该不是朝中的人。”徐玉靖转念一想,突然说道:“京城之中倒是有一人姓潇,而且算是有点背景。”徐志雄闻言,问道:“何人?”

只听那徐玉靖说道:“倒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只是一个商人,名叫潇万财。”“可是那个当朝第一首富,据说富可敌国的潇万财?”徐志雄听后,想到。“就是他,只是区区一个经商之人罢了,思前想去,估计是他的儿子过来了。雄儿,你出去接待下,探下虚实,如若不是朝中官宦子弟,也不是那个潇万财之子,便轰出去,我徐府岂是随便什么人便能进来的。”徐玉靖眯着眼说道。徐志雄听后便下去了。

林溪与潇景霖终于等得家丁出来,潇景霖刚想询问,就见徐志雄也出来了。还未等潇景霖说话,就听见徐志雄先说道:“在下乃是徐府长子,不知两位公子是何人啊。”潇景霖一听徐志雄询问,心道看来这便是将欧阳轩璃请走的人,看着他油头粉面,必是花丛高手,心中更是气愤,况且刚刚已经让人通报自己姓潇,居然不称其姓,反问其身份,当真是明知故问。但奈何潇景霖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欧阳轩璃,便不想与他多作计较。按捺下心中的火气,拱手说道:“在下姓潇,京城人士,今日闻得令尊寿诞,故备次薄礼,前来贺寿。”

徐志雄见潇景霖没有正面回答。又追问道:“不是令尊是何人?”潇景霖见徐志雄咄咄逼人,也不甘示弱道:“家父潇万财,我们潇家在金陵的产业还多亏知府大人照应。”徐志雄一听果真是潇万财之子,但口说无凭,他也不能尽信。不禁上下打量着潇景霖。

潇景霖知他不信,便将锦盒拿了出来,递给他,说道:“小小贺礼不成敬意。”徐志雄接过锦盒打开一看,见了那块和田玉,瞬间便相信了潇景霖的身份。他也是聚宝坊的常客,前几日这块和田玉刚到之时,他曾就想买,但奈何聚宝坊掌柜开价一千两。要说平时,这徐志雄心一横也就买了,但一想过几日便是徐玉靖的寿诞,顿觉钱财紧张,便也就没买。原还想过几日手头再宽裕些的时候把那和田玉买来。没想到,今日就被这潇景霖买来作为徐玉靖的寿礼了。徐志雄忙拱手道:“潇公子,现如今多有欺世盗名之辈,刚刚多有得罪,还望不要见怪,里面请,里面请。”

潇景霖见他已经相信,口中应承道:“无妨,无妨。”心中早已把徐志雄和徐玉靖骂了一个遍,就走进了徐府。林溪在旁边看的真切,心中感慨,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逃出贪这个字。当下正准备与潇景霖一同进去。却见徐志雄拦住了他,对着潇景霖问道:“潇兄,这位是?”潇景霖转念一想,便道:“这是我的护卫随处。家父看我一人出门在外,不放心,故找了个护卫保护我。徐兄我这护卫,难道不能进去吗?”

徐志雄听后心中不愿,但刚刚收了潇景霖一分大礼,也不愿意为了一个下人之事与潇景霖闹的不愉快,便不再阻拦。

两人进府走了一阵,只听得林溪在后面说道:“潇公子,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护卫了?”潇景霖一听,立马笑嘻嘻的转过身来,“林兄,我刚刚是没办法才这么一说,你看看你,还往心里去了。”潇景霖见林溪没说话,以为他真的生气了。便又说道:“林兄,林大哥,是小弟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说罢,还作势抹眼泪。林溪看着他,说道:“你倒是掉眼泪出来啊。”潇景霖一听林溪说话了,也知他没有生自己的气了。“林大哥,你就别生气了,你再生气我就给你跪下了。”潇景霖说完,见到林溪没有理他,反倒绕过他,径直往里走了。急忙追上前去。

“这徐府可真大啊。”林溪边走边感慨道。林溪心有所想,回头问潇景霖道:“这徐府和你们潇府比,怎么样?”听得林溪询问这个,潇景霖自豪的说道:“和我们潇府自然是没的比了。毕竟我爹的银子多嘛。”林溪想想也是。却听得潇景霖继续说道:“林兄,你可知道这知府一月俸禄多少?”林溪本就没有接触过官场之人,更不会知道他们收入几何了。于是摇了摇头。

只听得潇景霖叹了一口气:“说道,一个知府,正四品官职,月俸仅有二十四石,也差不多就是六两左右的银子,你觉得这金陵知府得干多少年,才能有这样的宅邸?”听得潇景霖这么说,林溪也明白。如今朝中贪污风气已屡禁不止,更别说这地方上的知府了。想来这徐玉靖今日所收的贺礼都是他一辈子为官都买不起的。林溪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如此风气,是为上位者之责,我们又何须去想。”

潇景霖见他胆大妄为,竟敢擅自评说当今圣上,急忙捂住了他的嘴,说道:“林兄,你不要命了,敢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话,你可知道,这被人听见是要掉脑袋的。”林溪被潇景霖这么一说,也顿时感到刚刚说的欠妥。便不再言语。

两人在徐府内一阵闲逛,等到了酉时,见得家丁前来寻林溪与潇景霖,告知他们,寿宴已经开始,便将两人领到了正堂之内。林溪与潇景霖找了位子坐下,这时正堂之内已坐了不少人,粗粗一算,有十来桌。潇景霖心系欧阳轩璃,一坐下,便四下寻觅她的踪迹。奈何找了半天却没有看到。“林兄,我怎么没有见到轩璃姑娘啊,她到底有没有来啊,会不会徐志雄那小子,正在对轩璃姑娘不轨吧。”潇景霖有些急了。

林溪心道:“就欧阳轩璃的本事,怕是徐志雄根本占不到便宜。”但是看着潇景霖着急的的样子还是出口安慰道:“放心啦,这才刚开始呢,既然是徐志雄请她来的,想来会迟些才出现,你再耐心等等。”潇景霖听到林溪这么说,心知也没其他办法,便只能靠等了。

果然没见多久就见徐志雄与欧阳轩璃一起出来了。这时寿宴已经开始,徐玉靖上前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引得一阵寒暄。不多久便开始寿宴之时的节目。觥筹交错,又有歌舞,可是潇景霖都无暇享受。眼见徐志雄一杯杯的敬着欧阳轩璃酒,而欧阳轩璃也露出了一丝醉态。这徐志雄还趁机手上不老实。潇景霖就欲上前,却被林溪按下了,示意他不可鲁莽。

酒过三巡,而潇景霖却基本没怎么动筷,一直关注着欧阳轩璃和徐志雄,却见那边欧阳轩璃似是醉了,徐志雄起身扶她离开。潇景霖再也忍耐不住,起身就欲上前。还未迈开步子,就感觉被一只手按回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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