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然瞪了他一眼,知道还问她。
顾箫寒继续开口:“你怎么会用枪?”
慕清然心里一惊,又咽下一口粥,强装镇定地开口:“天生的,你相信吗?”
顾箫寒赞同地点了点头,回答:“相信。”
他叫人去查过慕清然的资料,没有什么异常,更没有接触过枪的记录。
不说天生,还真不知道说什么。
慕清然见他相信了自己,也放开了心,这幕后黑手一天没抓到,她这心一天没办法安下来,边喝着快要见底的粥边随意地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慕清然的粥一喝完,顾箫寒又给她盛了一碗。
他真不知道慕清然这脑袋瓜子里想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不按正常人的思维发展。
不是一般像她这么大的孩子遇到枪袭都应该惊慌失措吗?怎么还会拿起枪突袭?现在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
是还说她心宽,还是该说她与别人不同?
的确不同,当初在房间说的那番话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出来的。
顾箫寒依旧回答她:“不知道。”他的确不知道,碰上这样一个实力超群又刺激的对手,既激起了他的兴趣,又让他担忧。
慕清然理解似的看了看顾箫寒,把声音压低,故作老成地开口:“遇上这样的对手,你应该开心,嗨起来!哥们!”到后面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成那样的。
顾箫寒嘴角不自然地牵扯了一下,他怎么会觉得她不一般,这分明是幸灾乐祸孩子的语气。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一阵铃声打断。
顾箫寒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关霁,有些疑问,不过还是接了,“喂,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关霁的声音:“首长,我有一个新发现,先前我们都没注意到。”
“哦,是什么发现?”声音带有一丝疑问。
“刚才修车公司来电话,说您的车上有处奇怪的地方,我就去看了一下,发现车窗上有一个洞,仔细检查了一下车子里面,也没有子弹。洞口的周边有被锋利东西刮过的痕迹。”
“所以你怀疑?”他不回答,反把问题抛给关霁。
“我怀疑是有人从内部用东西刮了一个圆圈,再用枪打了一个洞。玻璃是防弹的,可以打破,只有可能先用金刚石,后用枪,”关霁停顿了一下后说出了连他自己都不愿相信的事实“车里的备用枪子弹都用完了,我送去调查,指纹显示是夫人。”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关霁怎么也想不到,外表柔弱的夫人却是用枪高手。
顾箫寒听完,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声音的,说了一句“嗯,我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慕清然会是救自己的那个人,看着正在喝粥的慕清然准备开口,没想到她却先他一步开口:“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你说吧!”他不相信关霁说的,可事实却让他不得不相信。
“如果有人能起死回生,你会相信吗?”慕清然一动不动地盯着顾箫寒,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顾箫寒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看向她的眼神也带有不信任和淡淡的冷酷。
慕清然能够理解,连她自己也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可这不可能却真真实实地发生在她的身上,如果不是这真实的感觉,她还以为她在做梦。
“总之,我不是敌国奸细,我也不会害你,我只是我,更何况我们之间还有约定。”慕清然现在主要的是消除他的疑问和顾虑。
顾箫寒一直看着慕清然,似乎要把她看穿,她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脱他的眼睛,她越发清澈的眼眸让他再一次相信她。
“你先好好休息,等这几瓶药水打完,我们回家。”他说完这句话后直接离开,没看慕清然一眼。
慕清然想说什么也只能咽在肚子里。
把最后一碗粥喝完,她有些气馁地往病床上躺下,不就开个枪,有必要怀疑她吗?早知道就不救他了,最好给乱枪射死。
可是当事情重来一遍的时候,她的选择依旧是这样。
她也没察觉她的情绪也会被他牵动,更没察觉她有些小孩子地耍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