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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套

“对不起!”一直沉默的苏莫也坐起,他的心终沉静下来,而向呆呆坐在一边无声无语的夜云道起了歉。

不过,夜云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是怨,还是恨!

“客栈们的伙计算定我们中了烛香,可能就要上来了。”苏莫有意把担心转出去,便把话语转到一个还算说的过去的理由上,可是夜云还是没有理他,她低着头,轻轻捏着自己的腰带,说不出的怜弱。

“喂!生气了?”苏莫见夜云不说话,到真摸不透她的心思,心中也急的担心,索性挑衅道:“这么小家子气啊!做小二还真合适你了!”

“你好过份!”夜云挨不过苏莫的挑衅声,一受气便发话了。

“情不自禁嘛!一时间由不得啊。”苏莫摊了摊手,低着头,斜斜的看夜云。夜云一发声,就有些后悔了,于是,低下头去,又闭嘴不语,只坐着身子,手抱着膝盖,仿佛怕冷一般。苏莫一时间又为心寒,到伸手去揽住夜云,可是手一动时,又觉自己太过反复无常,且想这分反复只会伤人,那刻间,他的手顿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有什么举动。

烛蕊慢慢烧短,影子却如刻一般,不曾见过动作,但苏莫的心耐不得那被烛火慢慢烧着的感觉。他越来越有烦躁,终于,他的心一懒,却在心中为自己喝了一声,莫不曾自己连一点儿爱的心也没有了吗?他挨到夜云的身边,亲亲抱她,夜云没有理会,也没有动弹,仿佛间真已经呆住了。

于是,苏莫用了些力,要将她抱起,却留意着夜云的举动,但夜云仍没有反应,于是苏莫有意的大呼了口气,然后把夜云抱在膝上,又无奈的说了句话道:“别冷着了。”

夜云仍是没有反应,当真已成了一块冰块,苏莫到真怕她冷着了,就像抱小鸡一样将小巧的夜云拢入怀里,他试图解开夜云一直绷着膝盖的手,可是夜云真如冰块一般,已经凝固了一切动作,只解之不开。苏莫知道是夜云的固执,心想到真是触伤她的心了,却也不敢强制于她,因而只抱着她,把眼睛看向那灯处,自思量自己的苦,不多言语,也不多动作。

流光渐逝,一直盯着灯光看的苏莫眼睛也有些困乏,那灯光由一个变两个,仿佛在向他预说世事一般:这世间之事,凡事都有一真,又有一假,而这真真假假的东西又并非是两种东西,却是一样东西的两个面,真的东西有的时候也会是假的,假的东西有时候也是真的。苏莫想起种种,就觉的往日的事情亦真亦幻,仿佛间都是假的般,抹来抹去,但连自己也是假的了,如此想来,只不免叹了口气。这叹气声一出,他竟听到夜云小声的道:“我这样骗你,你真没有生气吗?”

“什么?”苏莫依然听的恍惚,但见夜云依然低着头,不曾有过动作,以至于怀疑刚是不是她说的话,但他还是确认是她说了话,

“我说!我这样骗你,你都没有生气吗!”夜云又把话说了一遍。

“生气?”苏莫不由一愣,而后反问道:“为什么?”

“上一次有意误会你,差点让你死在鬼面手上!”夜云嘀咕道:“这一次,你来找我,我又扮成小二,让人偷了你的马!有意骗你进个套,你真不生气?”

“哦!”苏莫听了,心中大缓了口气,他已料到夜云是在反思自己的行为。

夜云见苏莫只是简单的很不禁意的应了一声,不由有几分失望,本要接着说的话,却也说不下去了。

苏莫看的明白,却小声道:“你知道吗,我刚抱你啊,发现你好重——比我还重啊!”

“瞎说!”夜云小声呶了一句。

“真的!”苏莫一口咬定道:“确实很重——很早以前,我就得出一个经验,生气会使人变重!因为生气的人会有一种浊气在身体里,那浊气下沉,就成了重量!刚刚,有一半的重量就是你生气生出来,真的,我没骗你啊!笑笑吧,别让自己跟个铁球一般的重。”

“我又没生气!再说生气跟人变重有什么关系!”夜云本亦也不愿生苏莫的气,只是觉的刚才的事情生生涩涩的,一时间总想不明白一样,她默然一会儿后,那本善的心又使她担心起自己的反应会让人生厌。

“笑笑——笑笑啊!”苏莫见夜云有动静了,便趁举又学了恶少的声音狠狠的道:“大爷在这里了,你哭丧着脸,怎么做小二的!”

“我做的挺好啊!”夜云道:“可没想到有你这么刁难人的大爷!偷你的马,本来还要偷你的东西,让你惨的好看的!哼,明明是我要耍你!哪想到,还真碰到‘大爷’了,反被你耍透了招,现在想来,到是我吃亏了!”

“你当小二当的那么认真,我当大爷自然也得认真一点儿。”苏莫浅道:“为了扮大爷,我的丑态都全露出来,任你笑了,你偏又那么认真,真随我耍了,到不能怨我。”

“我哪知道你识破了吗!”夜云不甚服气的道。

“也是!”苏莫点头,而后问道:“你要偷我的马做什么了?”

“不早说了,这是为你设的一个套吗!”夜云道:“嘿嘿!不过你都说不计较了的。”

“套?”苏莫不解。

“嗯,妹妹跟我打赌。”夜云点头道:“她说你是个随兴的人,把不住事的,只会注意眼前的事,而不会有真正放在心的东西!”

“呵!你妹妹到会看人,这确实有些像我啊。”苏莫笑起,并问道:“那是怎么个套了——难道怕我比泥鳅还滑?要套我一回吗?”

“那到不是!”夜云道:“妹妹要证明她的话,她说我在你的心中也不过是一个过路的,只是恰好撞着了眼,逮了个着,但却并非是真的放在心上。”

“是吗!一个赌而矣——那怎么个套法?”苏莫不在笑了,反却把心悬了起来。

“就是骗你呗!”夜云道:“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你就会一心来找我,不是吗?”

“那是!自然!”苏莫点头,越是想不明白她们的套是什么了。

“而如果你不是一心一意的,而真是个随兴的人,那就会随着眼前的兴致而转。”夜云道:“妹妹的主意就是要我扮小二骗你,敷衍你,把你的马也偷走,还勒你的酒钱,分分明明的让你知道这是黑店!如果你是一心一意的寻找我,就不会闹事的,就算闹事,也不会耽误时间去应付。但如果不是的话,以你的性格,肯定会精心且蓄意的来报复骗你的人,这样的话,肯定会花一些时间,自然把寻我的事情搁一边去。”

“有道理!”苏莫点头,那心却悬了一系。

“把你的马弄没了后,见你不气反笑,又要喝酒,又要定房,我还真以为你要报复了。”夜云皱眉道:“那个时候,我的心还真沉的厉害,就想狠狠把你摔上一跤!可没想到,你早识破了我,故意耍我!还!”

夜云说不下去了,苏莫则笑起,一把抓过夜云的手,轻轻揉捏着道:“这世界上的花,大部分都是在春天开放的花,因为,那个时候最是能争艳的时候,所以这些花也是一些相互攀比的花,它们都是为了自己而开!但有一种花却例外,那种花它不是随着春天的到来而开放的,而是为喜欢它的人而开的!”

“你开花了?”夜云把头往苏莫的怀里一靠道。

“你说了?闻到香味没?闻闻,你闻闻!”苏莫说着,向夜云吹着酒气,夜云避开头只道:“又来了,全是酒味!”

“对啊,酒是香的吗!没听过人说的浓浓酒香啊!”苏莫道,他的手指已岔开了夜云的手,便在她的手心里轻轻搔起,以便让她发痒而笑。

“就没听说过男人似花的,真臭美啊!”夜云抽出手道。

“哦,没听过吗——今天不是听到了吗?我这朵花又不是为了比芳斗艳而开,只为!某个人开,难道某个人不懂的赏识?”苏莫道,隐隐然觉的是自己的意思,又觉的是一种言不由衷的话语。

“某个人啊?某个人?”夜云念了两下后道:“小心啊,给折了,就麻烦了!”

“就是等着某个人折了,折了,才表示在意着了,难道,还要去折了没花的枝条吗?”苏莫道,他越发觉的自己的话是一种敷衍。

两人斗起话嘴来,分明是一对小情人般,夜云每每都挑着苏莫的话来笑,而苏莫则无话不弄成圆的,只把话说的暧昧至极,分分明明的表示着自己的爱意,夜云自是乐于享受那甜蜜的话语。

不知道为何,苏莫虽然觉的话语并非全是由心的,可是每每说着,他就在一种歉意中真的变化着,并觉的自己应当如此,仿佛间无时无刻不在强调于自己,并最终让自己陷在这种强调中,渐渐的,他已分不清自己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于是间,他真的害怕起来,害怕自己怀里的人会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在撒谎而离开。

苏莫觉的自己应该清醒一点,不应该被这种昵咛的甜蜜与这不知所衷的话所薰倒,他害怕自己会在哪句话中暴露出自己的言不由衷,因而他强行的记一些别的事情,以便破开那些缠绵的话题。

“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的?”苏莫问,他确是糊涂这个事情了,夜云找自己找到此处,而夜雨亦是早上找自己到此的,她们两人在此处,又怎么知道自己已经安全,而对自己设个套了!

“你不记得你在河水前愣了那么久了吗?”夜云回道:“我与妹妹本要沿河回来,不想却听到河里有呼叫声,因而就以河水做镜子发现你了!于是,也就有了我和妹妹这个赌,看谁是对的!”

“呵!拿我打赌!”苏莫苦笑道:“你们俩姐妹!俩姐妹之间能赌什么了?”

“夜河!”夜云道。

“夜河?”苏莫愣道:“原来你们也争财产啊!”

“不是争!”夜云摇头道:“是输了的要回夜河,去管理夜河,马上就要到汛季了,如果不回夜河去合理的通水,肯定会有一场大水灾。”

“水灾是由你们操控的了,这么说来,你们也可以避免洪水?”苏莫不免接着问。

“可以这样说吧,但也不能完全这样说,连续的大雨,肯定会涨水,这是避免不了的,而水的疏与阻虽然决定在我们的手上了,但也并不一定能全部控制——其实就算是疏通,也要看雨水的大小和河岸的高低,以我的水体本领,至多能降三米左右的河面水势,父亲可以降到六米!”夜云道。

“能降便能升!不是吗?”苏莫想起了水灾的场景。

“嗯!”夜云听出苏莫话的意味,但她还是老实的回道:“因为河归于海,很多方面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三年小灾、五年大灾,虽说不一定对,可有的时候,确实是这般落下来的!这些事情很复杂。不过,跟这人世间当官的也差不多,有一些权力是可以放纵,有一些不行,有大的条例可能会触到你,也有一些知道事理的人会来说教我们——而我们自己耍性子的时间并不多,那是违反一个大的条例。”

“海界!”苏莫惊话道。

“嗯!“夜云点头,到也没留意苏莫的惊讶,而是道:“不过,这次我赢了,我不必回夜河了,那是妹妹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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