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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回到‘幽月小筑’,可是东方夕悦哪里能够静得下心来休息。

“夕悦你乖乖闭上眼睛,让师姐为你弹奏一曲,相信师姐一切事情都会过去的。”欧阳玄若将琴横放好后玉指轻轻拨弄琴弦,东方夕悦果真慢慢闭上了眼睛很快拌着琴音进入了梦乡。

“为何夕悦听到你的琴声就会有如此反应,而其他却完全没有?”务呈十分疑惑,同样的曲子他却没有任何感觉。

欧阳玄若扬眉一笑,道:“并非全是琴声的作用,而是我刚才给了她暗示让她自我催眠产生了睡意,再加上舒缓忧伤的的曲子自然很快就能进入睡眠了。”

“原来如此。”

“其实要救夕悦并非难事。”欧阳玄若见务呈忧郁的样子就知道他此刻正陷在极度的烦恼中。

“欧阳姑娘请讲!”

欧阳玄若不答反问:“你义父闭关前让你完成任务是什么?”

“找到毒娘子并拿到半本《御蛊术》,然后从东方楚宏那里拿到另外半本。”务呈道。

“那现在《御蛊术》在哪里?”欧阳玄若又继续问。

“夕悦那里啊!”

“除了夕悦还有谁知道《御蛊术》的下落?”欧阳郁银接着问。

“花前辈……”务呈突然停顿住了,诧异地看住欧阳玄若。

欧阳玄若微笑点点头,道:“看来是个聪明人,正如你所想的,只要牺牲一个人就可以保住你和夕悦。”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夕悦也不会同意的。”务呈断然拒绝欧阳玄若的提议。

“我同意!”花弄颜从大门走了进来。

“花前辈……”务呈还打算说下去就已经被花弄颜打断了。

“不用再想了,夕悦原本也是因为巧合才卷入其中,一切由我开始自然要由我来做个了断。”花弄颜拍拍务呈的肩头,语重心长地接着说,“好好照顾夕悦,不要让任何人伤害她。”

“事情并不像你们所预料的那般坏,将花前辈交给你义父夕悦自是可以脱险,但私自软禁务菲及硬闯暗日宫也是死罪,即便将功抵过也是活罪难逃。”

务呈急忙道:“我没有关系,即便是真的死只要夕悦不受到伤害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欧阳玄若摇摇首道:“这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将你义父要的东西都给他,然后说这一切是你原本已经计划好的,你义父和务菲自然不能对你重罚。”

“要我交出《御蛊术》绝对不可能,我答应过夕悦要用自己的性命守住它,也是守住我最后的一点安慰。”花弄颜迷茫的眼神仿佛又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之中。

“我们并非交出真正的《御蛊术》,等你义父知道是假的《御蛊术》也已经有段时日了,若是各位信得过我,就交给我来安排一切如何?”欧阳玄若仿佛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务呈和花弄颜思量了片刻,最后决定就听天由命吧!

“天阴教”的大殿上,务菲与务呈各带了两队人马,但也不过十数人。所有的人都戴着无比崇敬的表情凝视着大殿正中央巨大一扇市门。务菲和务呈依旧是一身银色大氅银色面具,静静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务呈冷静而默然的眼神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务菲的眼中有恨但更多的是疑惑,她没有办法猜到务呈此时的心思。

但是务菲仍然坚定而又略带威胁地道:“一会我会向义父如实禀报一切的。”

“我也会如实禀报一切的。”务呈连头也没有转一下,淡淡地回答。

轰隆一阵响动,巨大而厚重的石门缓缓开始旋转,一张铺着白老虎皮的巨大雕花木椅随着石门的转动而慢慢进入了视野。

务呈、务菲二人一同将头恭敬地低下高声呼喊道:“恭迎教主出关!”

身后的两行人立刻双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后伏在地上高呼:“恭迎教主出关!”

端坐在白老虎皮雕花木椅上的男人,穿着金色的大氅照应着四周长明灯及火把的光辉显得的让人有种不敢逼视的威严,金色的面具让人无法看到他的真实表情,也更增加了几分神秘和畏惧。

男子扫视了一眼底下的所有人,露出浅浅笑痕点头道:“务菲,看来你将教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不错!不错!”

“多谢教主夸奖。”务菲撇了一眼务呈,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接着道,“属下有事禀报。”

“说!”

“当日教主入关时曾让暗月宫主务必找到毒娘子并将《御蛊术》夺回,但暗月宫主违背教主命令带外人一同硬闯暗日宫将毒娘子救走,甚至还将属下软禁。”

话一说完,金面男子确实收起了上扬的嘴角,目光直逼务呈严厉地质问:“务菲所说是否属实?你有何解释?”

务呈倒是冷静异常,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道:“暗日宫主所说的我与外人硬闯暗日宫救人并将其软禁确实属实。”

务呈的回答让金面男子先是一愣,但见务呈如此冷静便猜到其中必有原因,于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等待务呈的解释。

“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完成教主交给是任务,因为属下的失误错认一姑娘为毒娘子并受到暗日宫主的软禁,但属下已经将《御蛊术》夺回,也抓到了真正的毒娘子,因此属下不愿无辜之人受到牵连所以一时卤莽才犯了如此错误,请教主责罚。”务呈表面虽然无异,但心里却是紧张万分。

务菲却坚持道:“那女子的用毒手法就连属下与暗月宫主都不见得能及,想来这世间除了毒娘子还有谁有如此本事,教主若是不信可以让暗月宫主将人交出来当场对质。”

“既然那姑娘与此事无关,我早已经将她送离‘天阴教’了,如今真正的毒娘子已经被我抓到,暗日宫主何必对她人苦苦相逼呢!若要对质,也应与真正的毒娘子对质才是!”

金面男子手一扬,厉声呵斥:“你们都给我住口,孰是孰非待我见过务呈抓到的毒娘子后自然会见分晓,毒娘子现在人在何处?”

务呈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忙答道:“已经被关进暗月宫密牢中了,义父现在就要就见人吗?”

“故人不急着见我,可我已经急着见这位故人了。”金面男子口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一行人走出大殿,同时一只乌金色鸟扑腾翅膀掠入空中。

从大殿到暗月宫或暗日宫都不需要走水陆,其实连接大殿与两宫各有一条水下密道,自然,除了教主及务呈和务菲外教中其他人都不知晓。其他人只有拿到教主或宫主的贴身钥匙才能开启水下密道大门,这也是为了在危难时刻所准备的逃生之路。

三人沿着昏暗的通道来到了幽月岛的正中心,一坐隐藏在茂密丛林中的秘密牢房。这周围的树木不仅茂密异常,生长也十分奇异,似乎都遵循着某种规律般,将矮小的密牢入口完美的遮掩住了。务菲虽然身为暗日宫主,但教中的重重机关几乎都是出自务呈之手,果然这暗月岛上的设计更是精巧异常。

“薤上露,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

金面男子突然停住脚步,冷声问:“是谁在抚琴唱歌?”

务呈连忙上前回答:“是个自不量力的女子,数日前欲从暗月宫中偷盗黑心莲,被我抓获,一直关在这密牢中,从此她便日日唱着这首《薤露》,想来是知道自己的死期不远了吧。”

“有人到暗月宫盗取莲花,为何我没有听说?”务菲疑惑地问。

“既然人是到我的岛上偷盗,自然由我来处理,难道这暗月岛上的事情也要向日宫主你报告吗?”务呈显然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薤上露,何易晞!……”歌声依旧,声音却一次次更加清晰,仿佛周围的树木都能听懂这歌声中哀挽,运动了起来。

可是当三人定睛仔细一看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或许他们也受了这歌声的感染莫名的心有所感了吧。

务呈将密牢的门打开了,这密牢也是一座地下牢,阴冷异常,潮湿而也充满了腐败的气味。

阶梯很长又窄,也很陡峭,而且石头也并不规则,每走一步都得十分小心,这样的设计只要一人把手牢门已经足已应付欲逃之人。

整个密牢就是一间巨大的牢房,视野开阔的一刹那,看见的并非是花弄颜,而是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黑发如瀑,背对着密牢的阶梯端坐着,指间在古琴上游走,口中唱着刚才听了一路的挽歌。

“今天来了那么多人,小女子似乎该另抚一曲了!”欧阳玄若缓缓转过脸,望向他们。所有人仿佛在这一瞬间被震慑住了,被她那一双如狐一般妩媚的眸子所发出的灵光所感染,被她嘴角那一抹淡淡的微笑所牵引,三人无不赞叹世间竟然有如此绝色,媚惑的眼神却脱俗的微笑,似乎将世间的美貌都融于了一身。

陡然琴音一转,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之时整个密牢仿佛是在一瞬间斗转星移,原本阴冷异常的密牢仿佛是炼狱中的火炉,密牢被熊熊的火光包围着,他感觉周身炽热,烈火正在红烤着他的身体。忽然看到花弄颜从一年轻女子手中夺过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年轻女子在痛苦的挣扎要夺回那个孩子,这时欧阳玄若的影象也渐渐的模糊,又似乎幻化成了一个男子,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飞鹤老人,手舞动的鹤头拐杖,露出嗤血而贪婪的笑容,一阵婴儿的啼哭让老人更加疯狂,手中的拐杖直刺向那女子的咽喉,最后一刻女子依旧睁大双眼望着花弄颜怀中抱着的婴儿。这时,花弄颜一手掐在了那婴儿的咽喉上,露出报复又嫉妒的表情,看到那女子在烈火中煎熬,等待着死亡的样子开心地笑起来,掐在婴儿脖子上的手渐渐加重了力道,婴儿也因为疼痛和窒息发出一阵啼哭声,但是声音越来越微弱。

“不——还我妻儿!”金面男子疯狂嘶吼一声,运足了全身的力量于掌,猛然击向那大汉,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密牢都在剧烈地震动,但是却仅仅是地面的石头被劈开了一个足有三尺深的大洞,金面男子突然眼睛一亮,正对上欧阳玄若那双勾魂的双眸,怪异非常,但已经晚了,倦意直冲脑门,不可遏制,天地旋转中,他倒在了地上。

“摄心术!”务菲早在欧阳玄若转身的一瞬间就被务呈点了穴道,只能莫名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务呈居然联合外人对付义父,他一定是疯了。

欧阳玄若走到务菲面前,道:“你不是也可以吗?”欧阳玄若直直盯着眼睛务菲的眼睛,嘴角又扬起了刚才那样的微笑。

务菲猛地将头一甩,逼开了欧阳玄若的那双眼,默而不语,这陌生女子居然能够看出她也懂得摄心术,她到底是什么人?

“你没有领悟摄心术的精要,真是可惜了你这一副妖媚的身骨。”欧阳玄若惋惜的感叹道。

若不是务呈早已经领教过她摄心术的功力,也不敢做出如此冒险之事。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务菲望向务呈问。

花弄颜从密牢一角走了出来,蹲在金面男子的身躯旁边,伸手就欲揭去面具,务呈立刻出手阻止道:“慢着,面具上有毒。”

即将触碰到面具的手立刻收了回来,居然有人在自己配戴的面具上下毒的,花弄颜更加好奇这面具下的神秘面孔。

“让我来!”务呈戴上东方夕悦的天蚕冰丝手套,才敢轻轻伸手去触碰那金色的面具。务菲此时也目不转睛地定定盯着务呈的每一下动作,终于可以看到养育了她们二十年的人的真面目了。

务呈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金色的面具在一瞬间从男子的脸上脱落,但几乎同一时刻面具又从务呈的手中掉落在地,还猛然倒退了几步,眼睛睁得很大很大。在场的其他人也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那面具下的面孔几乎看不到任何一处原本的肌肤,一道道伤痕如同沟壑一般,一块块肌肉也都已经萎缩变形,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能看到骨头的痕迹,看得出这些都是被烈火或是腐蚀性物质造成的。看久了,甚至让人有想作呕的感觉!

这样的一副脸孔,花弄颜确实无法辨认此人到底是谁,与她到底有何过节,她无奈地摇摇头。

“务呈照计划进行吧。”欧阳玄若道。

务呈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金色面具重新戴了回去,但随后他也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换上了同样的金色面具,也换上了金色大氅,俨然务呈已经成为了新的教主。

“务呈你想杀了义父,自己当教主,你不要妄想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务菲表情异常愤怒,嘴上也这样说,可是她知道现在她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一切。

“我不会杀了义父,也不会自己当教主,我只想结束这一切而已。”务呈朝欧阳玄若点点头,只见欧阳玄若将两粒丹药分别让金面男子和务菲服下。

务菲没有办法反抗,可是她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化功丹,只要三天它便可以化去任何人五成内力,只要五天即使武工再高强的人都将内功尽失,而且此药无药可解,我不想伤害无辜人的性命,可是我也不想有任何人伤害夕悦,所以我只好拿她的丹药来对付要伤害她的人了。”欧阳玄若走到务菲面前将她的面具取了去,并且换上了务菲的大氅,笑道:“这最后五天的暗日宫主就由我来当好了。”

最后五天?难道他们要……

“义父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御蛊术》,如今已经找到了,我会解散天阴教,然后带着义父及夕悦一起去过与世无争的生活,我一定会赡养义父终老的,至于你可以跟着我们也可以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毕竟他们也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人。

“这就是你的打算?”务菲眼中落下了两行晶莹的泪光,她没有想到最后务呈还是选择了东方夕悦,再过几天她就是个连武功都被废的人了,她还有颜面跟在务呈身边看着他们幸福地生活吗?

“是!”务呈坚定地回答。

“很好,五天后我会离开,从此就请你忘记务菲这个人吧!”务菲收住泪水,对务呈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

东方夕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她醒来的时候感觉好多事情都变了。务呈变成了天阴教的教主,可是却在解散天阴教,务菲失踪了,更奇怪的是她的大师姐欧阳玄若成的暗日宫主。但是大家似乎都十分有默契的对她什么都不说,只让她好好在幽月小筑呆着,最气愤的就是务呈也瞒着她。

看着又是一动没动的饭菜,花弄颜真是于心不忍再看到东方夕悦和务呈再这样僵持下去。花弄颜从婢女手中接过食物,走进幽月小筑,往桌上一放道:“如果你吃了这些饭菜,我就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

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的东方夕悦脸色已经有些黯淡了,看到花弄颜的到来并不惊奇,依旧是淡然地坐在椅子上,又看看那端出去又被端回来的饭菜她直觉皱起了眉头:“我不吃。”

花弄颜也在东方夕悦旁的椅子坐下了,将饭菜推到东方夕悦面前倒也干脆:“只要你肯吃饭,我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

东方夕悦依旧是将信将疑,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此话当真?”

“别看了,你花阿姨还会害你不成?若你担心我在这饭菜里下毒你大可以让你的宝贝出来呀。”花弄颜高眉一挑,倒也没等东方夕悦多考虑,就作势要将饭菜又端出去。

东方夕悦这下才急了,赶忙答应:“好,我吃。”

这下子花弄颜才又露出了笑脸。

吃完了饭,花弄颜也遵照承诺将整个计划向东方夕悦道出。但是说出来的结果真的如务呈和欧阳玄若所料,东方夕悦对他们将教主及务菲武功废去这一做法激烈反对,说什么都要去密牢里看看。花弄颜的一再阻拦让东方夕悦更加暴躁,作势就要出招却被花弄颜挡了下来。

“如今刚过三日,你此时去密牢太危险,欧阳姑娘用了摄心术才艰难的将那教主关在密牢中,如今他只化去五成功力,你我都未必是他的对手。”花弄颜诚恳的眼神望着东方夕悦,希望她能了解务呈及她们的苦心。

东方夕悦有一瞬间的动容,但是她还是执意要去密牢:“废去一个习武之人的武功比杀了他更加难受,那教主和务菲都是务呈最亲的人,而我却为了保住东方家的《御蛊术》让务呈来背负这忘恩负义、大逆不道的罪名,我会内疚一辈子的。”她同样诚恳的眼神凝视着花弄颜,希望有人能理解她。

“我陪你去。”务呈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显然他已经听到了东方夕悦与花弄颜的对话。

同时,东方夕悦和花弄颜都诧异地盯着务呈,务呈走到东方夕悦身边,神情而又感激地说:“夕悦你说得对,义父对我有养育教导之恩,如今我如此做法确实大逆不道,我会去亲自向他老人家请罪,请求原谅。”

密牢之中只有水,再没有其他食物。这样做是怕教主和务菲通过送饭之人逃离密牢,那么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来到密牢巨大的铁门前,务呈拦住其他人说:“我一个人进去就好,你们在此等我吧。”

东方夕悦立刻站出来反对:“我也要进去,你为了我才会这样,该去向你义父请求原谅的人是我。”坚定的目光直视务呈,两人十分有默契地握住彼此的手相视一笑一同进入密牢。

走过深且狭长的石梯,东方夕悦眼前突然开阔,教主依旧戴着他的金色面具与务菲一同被粗重的铁链琐在密牢的两个角落,三日未得进食只能靠面前的一缸水维持生命,加上化功丹的效用。似乎两人都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都盘膝在角落里闭着眼睛打坐。听到动静,务菲张开了眼睛,那双原本妖娆妩媚的美丽眸子此时已经毫无光彩,有的是愤恨是哀伤是绝望,她盯着东方夕悦看,她嘴角微微抽动似乎要笑又似乎想哭,最后她又闭上了眼睛。

“义父,务呈自知如此做法实属大逆不道,如今只恳请义父原谅,务呈愿意接受义父的责罚。”务呈跪在地上,低着头十分认真严肃地说出这翻话。

“务呈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我十分内疚,请您原谅!”东方夕悦亦十分诚恳地道。

金面男子并没有张开眼睛,带着伤心与愤怒地说:“你居然为了一个女子而背叛我,既然你还叫我一声义父,那么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他突然转头看向务呈身后的东方夕悦和花弄颜,倏地抬起手情绪异常激动地指向她们:“杀了毒娘子和这个女人!”

“我不能!”务呈十分抱歉地回答。

金面男子不知是喜还是怒,居然狂笑起来,但是一瞬声音突然低沉一吼:“那就由我亲自动手!”一股强大的劲力向东方夕悦和花弄颜只冲而来,三人一时间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那劲力突然化身为两只巨大的爪,将东方夕悦和花弄颜向自己方向吸去。毕竟花弄颜内力深厚许多,同样用劲力将那只巨爪挣脱,正当花弄颜和务呈打算同时向金面男子进攻时东方夕悦已经被挡在了金面男子的身前,让务呈和花弄颜无法出击。

显然这一击已经让金面男子元气大损,再加上化功丹的威力是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了。

务呈一脸焦急:“夕悦!”欲上前救东方夕悦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突然一使力,东方夕悦立刻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务呈急忙后退。

“杀了毒娘子,我可以留住这姑娘一条性命,你如此爱她,愿意为她背叛我,如果你不想失去她就替我杀了毒娘子。”

务呈此时真的是进退两难,他不能看着夕悦死,但是若出手对付花弄颜夕悦也定会内疚一辈子。

“我自知这些年我江湖上仇家众多,你如此千方百计要取我性命至少也要让我死个明白。”花弄颜真的十分奇怪此人为何执意要取她性命。

“我来问你,十几年前东方家血案中你抱走的女婴现在何处?”金面男子冷声问。

所有人都愣住了,为何会提到这件事情上?难道他要杀她的原因和这件事情有关系?花弄颜想。

她不就是当年花弄颜抱走的东方家的女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方夕悦也迷糊了。这男人和东方家有什么关系?只是她现在被掐住了脖子根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她现在还活着,不过快死了。”花弄颜看着东方夕悦说出了这翻话。

金面男子情绪更加激动,似乎欲挣脱开锁链向花弄颜扑过来:“她真的还活着?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花弄颜一直不肯说出东方夕悦就是当年那个女婴是因为她还无法确定这金面男子到底是什么人,她不能拿夕悦的生命来冒险,她用眼神暗示务呈找机会救东方夕悦,而她继续和金面男子打迷糊战。

“我只知道她还活着,但是快死了,至于在什么地方我不能说。”

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东方夕悦觉得呼吸更加困难:“你若不说我现在就杀了她。”

务呈在一旁紧张得几乎快抓狂,看着最爱的人命在旦夕自己却不能做任何事情。

反观花弄颜倒是不慌不忙:“如果你现在杀了她,那么那女婴也会马上死去。”

花弄颜的话似乎激怒了金面男子,他愤恨地盯着花弄颜,咬牙道:“花弄颜,你若是不放了我女儿我就拉她一起陪葬。”

女儿?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的耳朵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东方夕悦更是错愕不已,抬眼看看那金色的面具,难道务呈的义父是她的父亲?

当年东方家的大宅被大火烧得只剩下一片灰烬,花弄颜回想当初揭下金色面具那一幕,难道那些惨不忍睹的伤痕是那场大火造成的?东方凌羽没有死?

“凌羽?你真的是凌羽吗?你真的没有死?”花弄颜居然哭了,但是却又在笑,闪着泪光的双眼扑朔迷离,不知是喜还是悲。

花弄颜一步步靠近东方夕悦,却一直盯着那金面男子一直盯着,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那眼神不是悲伤,不是愤怒也不是喜悦,而是一种赎罪的眼神。

“夕悦,你看看他右手的脉门上是否有一个火焰形的胎记?”

“花……”东方夕悦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只能点了点头,反而觉得呼吸更加困难了,眉头皱得更紧了,真的有个和她一样的火焰形胎记,她记得这是东方家人才有的胎记,难道这个掐住她脖子的人真的是她的父亲?

“义父,不要啊!花前辈!”务呈欲冲上前,却又怕伤到东方夕悦。

“这些年,我一直在悔恨中生活,也一直想为当初因一时嫉妒而铸成的大错赎罪,所以我发誓要找到你唯一的女儿,让她幸福。”花弄颜的泪痕布满了面庞,那是真正忏悔的泪水。

“花弄颜,你不要在这里故弄玄虚,我的女儿现在到底在哪里?”

务呈再也不能等下去了,既然已经确定了义父的脉门上确实有火焰形的胎记,即便东方夕悦不是义父的亲生女儿但也是东方家的人,于是便道:“她就是你的女儿,您可看看她的颈后亦有一块火焰型胎记。”

真的有一块火焰形的胎记!东方凌羽立刻松开了掐在东方夕悦脖子上的手,务呈立刻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另一个角落里的务菲也不敢相信事情居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一切都太巧了,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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