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淳于宣的话十分不满,而那些大臣们,心中偏向淳于宣那一边在惋惜淳于宣的失策,淳于宣此时冒出头来无疑是自绝生路啊!淳于宣说这样的话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呢?说不准皇上也许会看在父子情分上放淳于宣一马。而对淳于宣不满的大臣们也在心里为淳于宣的妄言流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淳于宣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无法就是觉得自己愚蠢罢了!淳于宣在说完那些话之后,嘴角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上微微弯起:自己这话虽然是在说贾德的话不可信,可是大家心中反而会更加相信贾德的话了。自己也就绝了当贾德供出不是自己时其他人的质疑。若他再想翻身,只能重新撕开江南的那道口子了。
那么无论是谁落入了坑中,为了自保必定会对上康郡王,若是贾德说的人是与康郡王一起合谋之人,到时候狗咬狗又是一场好戏了,也不知道邵武给不给力了!
一会儿,贾德入殿了。贾德虽然穿着一身囚衣,可是从他的走路姿势来看,他在牢中未受到任何虐待,看来他很识时务啊!
贾德向皇上行完礼之后,由于他现在戴罪之身,皇上也没有叫他起来,只是说:“贾德,朕念在你是被人要挟的份上,只要你今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把幕后指使者供出来,朕保证绝对不会牵连你的家人。无论是谁,就算是朕的亲儿子朕也不会绕过他的。”皇上说完之后还刻意看了一眼淳于宣。
“草民多谢皇上隆恩。皇上,草民的家眷不是在云亲王别院之中的那些人。皇上所言,恕草民家眷之罪从何谈起?”贾德这一说,石破天惊,贾德的家眷不在云亲王府中,那么淳于宣就摆脱了幕后之人的嫌疑,而幕后却还隐藏着一个更加手眼通天之人,可以买通贾德,伪造其身份,并把他送入了京城皇子府中。这样的人物,不禁让人不寒而栗。
礼部尚书杨鸣人听见贾德这么一说,连忙出列为淳于宣辩解:“皇上,根据贾德所言,想必就算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嫌疑了,云亲王也是没有嫌疑的。还望皇上及早撤去云亲王府中的禁军。”
皇上一听杨鸣人的谏言,觉得之前自己有些不分青红皂白地围住了云亲王府难免有些对不住淳于宣。杨鸣人这话在皇上看来是在为淳于宣辩解,听上去还有几分道理的。可是在其他王爷耳中听来就不那么悦耳了:什么叫就算所有的人有嫌疑,他淳于宣也没有了嫌疑。淳于宣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自己要被淳于宣踩在脚底下?各位王爷们被杨鸣人激起了心中对于淳于宣极大的不满。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有立场来针对淳于宣的。淳于宣对太子有着雪中送碳之情,是澈郡王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这两个人一开口就会被大家认为是忘恩负义,不敬兄长之人。勇郡王近来是夹起尾巴做人,雍郡王向来不爱出头。睿郡王是贾德的旧主,从这种关系上来说他其实也有主使贾德的嫌疑。如今他开口反而会让大家想起这一点。如今能开口只有康郡王和诚郡王了。
就在皇上刚想开口免去云亲王府外的禁军,顺便安慰一下自己的儿子时,这些日子备受皇上宠爱的诚郡王淳于弘急匆匆地出列:“父皇,儿臣也以为此事可能另有内情。只是……”淳于弘想说不能只听信贾德的一面之词,万一贾德是在故意为淳于宣开脱呢!
可是刚刚淳于宣刚刚质疑过贾德这话的真实性,可是当时没有任何一个人附议淳于宣的话,包括父皇也是觉得贾德的话是可信的。如今,贾德只是说了一句此事与淳于宣无关的话,自己就急匆匆地质疑贾德的话分明就是在自打耳光。而且,淳于宣之前质疑贾德的话,无论他是有心也好,无心也罢,都足以让人以为淳于宣不知道贾德之后会说那些话,也可以让大家看出了淳于宣着实是无辜的。
即使诚郡王在开口之后觉得事情不对了,可是既然已经开口了,虽然不能接着之前想说的话说,可是总得说些什么吧。无奈之下,诚郡王只好换了一个思路继续说:“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而且涉及江南之事,怕是不可小觑,还望父皇能派一个稳重之人前往江南,一查其中的内幕。”
其实清查江南之事也是除了知道江南内情真伪的康郡王和因为与康郡王合作对江南之事有些不太妙的猜测的澈郡王之外,所有的王爷们想要劝诫皇上的事情。因为如果不把江南之事查清楚,说不定哪天这罪魁祸首的名头就被人扔到自己身上了,自己可不一定有淳于宣那样的好运气,不可不防啊!
“朕也有此意。不知众卿有何人选啊?”皇上直接揭过了之前他想要下旨解除云亲王府周围的禁卫的事情,虽然云亲王府外的禁军是一定会解除的,不过他在暗地里解除的话,他也可以在表面上不必面对之前自己下令的错误了。
虽然那错依然存在着,可是若是没有直接说出来他也许就可以当成是不存在的了。这是掩耳盗铃的想法,可他是皇上,只要他不提,是没有什么人敢触他的逆鳞的。
而他提起的人选之争又会引起朝堂上的新一轮的争夺。
虽然熟悉皇上的大臣和王爷们都知道:皇上向来多疑,是不会轻易相信他们查出的结果的。对于如此重要的事情,皇上是不会完全放手让他们去查的,一定会派自己真正的心腹之人再查的。可是无论是那一派得得到了出使江南查清江南之事的猫腻的权利,就比别人又更多的机会把江南之事变成他们想要的样子,或者是更加偏向他们的结果。倒时,折子递上去,只要与皇上所派之人查到的结果差不多,那么皇上定会下旨处置自己想要处置之人。这样的主动权,进可攻,退可守,无论是谁都不太可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