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淳于宣极具高人风范地说完这句话,就看见剩下的几个人都用一种看神的目光看着他,淳于宣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装的有点太过了。不过也难怪剩下的几个人会用看神一样的目光看着淳于宣,因为在淳于宣的思考中,已经把方放面面都考虑到了,就算是最经验老道的密探最多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吧!可淳于宣这个新人同样也能!
他们哪里知道,这些都只是淳于宣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才想到的。在淳于宣的第一世的现代世界中,各种权谋剧谍战剧中都分析了怎么看穿别人伪装的办法,淳于宣只不过是根据这些方法对阵下药而已。
之后淳于宣就易了容貌,带着邵文邵武,跟着流风流月来到流风流月所居住的孙府之中。
夜晚,淳于宣在房间中整理自己一天的所见所闻,令他想不到的是他的脑海中飘过那个拿着池家剑谱想要交换雪月丸的女子,那女子与他所见过的那些大家闺秀完全不同,还带一些特殊的气质,倒让淳于宣想起了那些现代的姑娘。淳于宣微微一笑:有意思。突然间,淳于宣察觉到自己的思路有些偏离自己的初衷了,连忙摇了摇头,把这件事情赶出自己的脑海之中,继续思考着自己该思考的东西。
第二天,在无忧阁一处秘密的据点里,淳于宣见到了流云。淳于宣出于防备的心理,现实让流云查验了自己的脉象,流云说“主子脉象稳健,什么事情都没有。不知主子为何无缘无故地让我查验脉象?”
“自是有事,昨日有人拿着池家剑谱来无忧阁换雪月丸。本座拿着这本剑谱翻阅验其真伪,没想到剑谱是真,可是那拿出剑谱的人却在剑谱上涂了毒。本座一时不慎,中了毒,可是无忧阁中的大夫竟然查不出本座所中的是何毒,后来本座就服下了那位姑娘所给的药物解了毒,可是本座依然担心是否还有其他麻烦。”
流云见猎心喜:“主子,那盛放解药的容器还在吗?可否让属下研究一下?”
淳于宣知道是流云的药痴属性又发作了,笑着说:“当然……还在呢!本座特地让他们密封好,专门等你有空之时再研究呢!”
流云听到淳于宣说的话之后,很是高兴。之后他又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淳于宣的手腕上仔细地诊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再开口:“主子放心,属下已经仔细地诊过脉来,主子的身体没有问题。想必那人给主子的解药是专门针对的那毒。”
“本座知道了。流云,你之前冒险用鸽子送信给本座,你是查到了他们之间的勾当吗?”
“主子,这件事情背后牵扯不小,属下之前比诚郡王早到江南几日,可是在这几日之中,属下属下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没有直接找那几个有关的人,而是旁敲侧击地打听过那些人的身边人的口风,结果他们都说不知道。由此可见那些人的保密工作做的多好,或者说他们有多恐惧说出事实的后果。
而且,属下来江南这么多天,却一直联系不到那一批比属下早来江南的死士,属下怀疑他们已经遭遇不测了,怕是他们查到了什么却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属下去了荒郊野外,想碰碰运气找他们的尸体,没想到真的找到了他们的尸体,都是一刀毙命。看上去像是江湖人的手法。属下起初也以为是官府中人察觉到他们两个人的嫌疑了,所以他们才买凶杀人的,可是属下用无忧阁的势力发现查不到最近几日内有官府中人和武林中人秘密见面的事情。因此属下怀疑这里面定然有武林世家的手笔。
而且,自从诚郡王到江南之后,属下一直盯着他。诚郡王这几日表面上除了与江南的官员一起喝酒吃饭之外没有其他的动作,可实际上已经派人在暗地里搜集有用的证据和可靠的盟友了,可是几日过去了,属下看诚郡王的样子依然是一无所获,主子看样子,江南的水要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此番跟着诚郡王一起来的那五十个侍卫的一举一动都有些可疑,尤其是那个侍卫头领,他们好像在瞒着诚郡王私自调查江南的事情,属下怀疑他们是皇上派往江南的密探。主子,你可要小心了,宫中的侍卫们可是没有几个不认识你的。”流云在最后调侃了淳于宣几句,淳于宣也不生气,这也是淳于宣与他手下的那帮小弟们多年以来的默契。
淳于宣微微一笑,从袖子中拿出来之前他特意从无忧阁中带出来的易容的药:“真好你在这里,帮本座看看用多少能让那些人认不出本座,有个三分像也是无所谓的。”
流云快速地接过盒子,先是闻了一下,确定一下药性,之后就快速地用指尖挑出一些来抹在淳于宣的脸上,周而复始。淳于宣也任由流云施为。流云虽然年轻,可是他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他在江湖上最响亮的不是他在无忧阁中那流云长老的名号,而是他那“千面公子”的外号。既然流云敢号称千面公子,又岂会对易容之书不精通呢!
有这样的高手在自己身边,而且还是自己的手下,淳于宣不物尽其用怎么行呢!而且,关于易容之术,远不像前世某些小说中写的那么随意,这门技艺没有一段时间的训练是无法入门的,不仅要讲究易容药物的配置,而且还要根据某些人不同的脸型,肤色进行相应的变化。如果让一个没有学过半点易容之术的人自己易容的话,那么结果必然会惨不忍睹,要么脸被弄的乱七八糟,要么脸上就像多了一块丑陋的胎记一样,这两种结果,无论是哪种,都是不能出去见人的。淳于宣要的是易容,而不是把自己变成丑八怪,所以为了自己的伪装更完美一些的同时还能让自己出门的目的,淳于宣果断地把自己的脸交给了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