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杨莲亭惊奇道,见窗外树影攒动,心中不住犯疑,自己为什么这样问,难道真的来了人。一阵清香飘过,这香气不似花香,倒似乎想醉人的体香。迟疑片刻,只见一个身穿华服的公子,优雅依窗而坐,青翠竹椅配他的衣色倒是搭配。脸上露着轻笑,纤细手指,白玉手,握一把素色扇子。”公子,为何如此诧异看着我,难道是不欢迎在下,”公子打趣道,杨莲亭起身拱手道:”公子,此言差矣,是公子不请自来,没有从门来,而跃窗而入,算不得客吧!再说公子此来有何意?“那公子听了,也不在意,只是轻笑道:”在下,此来是有一件事情,来请公子帮忙的。”
“帮忙,在下只是一介书生,不知道能帮公子什么忙,若是大事,在下就无能为力了,若是小事,还是依情况而定,”杨莲亭目光闪烁地道,那公子脸上一喜,倒有几分小孩子的气色,道:”此事也只有公子能帮到在下,可曾记得有一个公子救过你的命,“”是有人救过我的命,哪有如何?“杨莲亭诧异道,”正因为,他救过你的命,所以这个忙你一定要帮,“”这是为何?“”你听我把话说完,那个公子托付找一个帮他送一封信,因为他要务缠身,不方便亲自送去,便托付在下寻找一个不相干人送去。“杨莲亭听着有些迷糊了,道:”这又是为何?“”因为此事事关重大,需要找一个不相干的去做,才能不引起他人的怀疑,但是这件事又必须找一个可靠之人,所以便找到了公子,“”原来如此,可是这个人为何是在下,“”第一,公子不是江湖中人,第二,公子是读书人。公子的身份和人品是最佳的人选,还有公子可以报答救命之恩,一举两得。“听了这些杨莲亭感觉特别舒畅,好久没有别人怎么重视过了,任务也不算太难。杨莲亭便欣然接受了这看起来简单的任务。这个简单的任务也改变杨莲亭原本的人生轨迹,往后遇到事情,会让杨莲亭悔青肠子也不愿接下这份差事的,可是人生没有如果。
又交谈一番,表要话别了,这是杨莲亭在这个世界认识的一个人,也将是终生难忘的人。临近离别,杨莲亭问道:“敢问公子大名,”那公子客气道:“一介小卒,名字这东西,不足挂齿,”“公子,谦虚了,见公子气度不凡,见底不俗,怎么可是一个小人物了,“”杨兄,如此抬爱,在下也就不遮遮掩掩了,在姓秦,名皓然。以后有机会还希望杨兄过府一叙,“杨莲亭拱手道:“他日,若有空,必会登门拜见,”秦公子回礼道:“后会有期。”一出门,人影飞快消失了,看得杨莲亭目瞪口呆,赞口道:“江湖中人,潇洒啊,认识了秦兄,我也算入了江湖吧!”心中不知沾沾自喜起来。回头望着留在桌子上的书信,上面几个端秀楷书大字:同门师兄风清扬亲启。看着书信老大半天,把这几天经历细想一番,觉得还挺新鲜的。这个世界还是蛮不错的,除了那个催债的屠夫,其他人,还有其他人,我只认识一个姓秦的。突然,他发现有一个鼓鼓小袋在秦皓然刚刚坐过位置,做过去拿起了,用手垫垫,有些沉,打开一看,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此刻,杨莲亭说不出的激动和高兴,有钱了。还有个纸条,那去一看,上面有字,工整秀丽,透着灵气,上面写着:此番,杨兄前去华山必将舟车劳顿,一些银子,是为弟一点心意,作为杨兄的盘缠,慰藉兄长车马劳顿之苦,望杨兄笑纳,皓然贤弟,敬上。哈哈,这是杨兄留的盘缠,果然想的周到,知道我没钱,又怕我尴尬,这个人不错,做事精细。心中不知的念叨。
第二天,大早,收拾行头,锁上门,最后望望这个人曾经住过的地方,自己倒有一丝留恋了,去还欠徐屠夫的钱,留下徐屠夫又是傻又是吃惊的说不话的表情,望着杨莲亭走了许久,在家里困惑了一天。走在路上的杨莲亭,回想着还钱给徐屠夫时,那又吃惊又傻愣的表情,笑了半路,肚子得疼实在不能笑了才停止。走了半日的路程,终于到县城,大地方就是不一样,欣赏一番街市后,就去买马匹马鞍了。正在买马人那里挑选马匹时,一个姑娘跑过搂着他的胳膊不放。杨莲亭很诧异地望着她,一脸无语道:“姑娘,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地成何体统,再说我还是一个没结婚的闺男了,你这样非礼我,我可是要喊人啦!”那模样俏丽的女子望着杨莲亭一脸堆笑,娇滴滴道:”人家不要放开你的手,一放你就要跑了,人家在到哪里找你这个不要人家的负心汉,人家和你拜了堂成了亲,“听完之后,杨莲亭又吃了一惊,这姑娘没病吧,谁是她夫婿啊!这么漂亮的姑娘,脑子有病就怪可惜的。一边用胳膊甩开她的手,一边道:”姑娘在下和你素昧平生,在下还没结婚了,这么会有妻子了。再说姑娘你如此美貌也不用缠着在下,在下还有事要去忙,“一听完,那姑娘急了,清秀双眸沁出两行泪眼,哭噎声把最后人群都引来,把他们团团围住了,那姑娘一边哭泣,一边道:”你这没良心,人家千里迢迢赶过来寻你,你却不要人家了,以后还叫人家独自一人怎么活,“说罢又继续哭噎起来,那样看起来怪是可怜人的,她这一哭诉,煽动着周围的看客纷纷指责,有些上年纪的妇女还开始咒骂起来,那场景就像是一个批驳浪子负心汉的批斗大会。面对这场面,杨莲亭知道多少无用,这姑娘现在是摆脱不了,只好,一把姑娘搂在怀里,怜爱地道:”好了,咱们不闹,回家,“那姑娘顺势地:”好的,相公,”“看你把脸都哭花了,以后再这样哭就不好看了。”姑娘楚楚可人的:”嗯。“又投入杨莲亭的怀抱。看戏的群众见小两口和好了,见没戏可看了,自然就散了,付买马的银子,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姑娘。再去买了马鞍,马镫,还有一干粮。骑着马很快出了城,姑娘在马后很自然搂着杨莲亭腰,一直到了城。
经过一片树林,到了一破旧的寺庙,那破旧的弥勒佛还是那样嘻嘻哈哈的,庙大殿的屋顶还算完整,下雨时是一个不错的去处。进了庙,用火石生了火,铺好草床,围着火堆,拿出包袱的干粮分给那姑娘一份,一边嚼着饼子,一边拨弄着火堆,“现在,你可说出你的来意的,说说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杨莲亭正色道。姑娘有白嫩的小手,一边剥着,一边小口地吃着,甜甜一笑道:“在城里,你占人家那么大便宜,现在如此正色质问我,还真是翻脸无情,这是一个负心汉,”“别岔开话题,说你到底是谁,缠着我干嘛,”“我啊,我是五毒教的蓝凤凰,缠着你是为让你好好听话,不然就要你的小命。”语气还是那么软侬,可是那浓浓杀意还是掩藏不住。听着让人背后发冷,那身苗人的打扮,果然是苗疆地区有分不开的瓜葛。看着杨莲亭陷入沉思,“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动你手指头,你还是我的亲亲小丈夫,”那副卖萌撒娇的表情,任谁也看不出这蓝凤凰是狠毒的女人,那一句甜腻的话,抛给杨莲亭只好是一阵子苦笑,心不住的叫苦,怎么遇到这个煞星。默默地啃着干粮,那张可爱看也不看了。
两个人默默地消磨着时光,突然,一阵乱石飞过,佛堂中央的火堆被执熄了,佛堂一片漆黑。周围一切静止了一般,没有了蝉鸣鸟叫,一切静的出奇,静的可怕,月光显得冷清,也显得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