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岳不群选来的一百号五岳派弟子,为了五岳派的兴衰,都收好了包袱,选好马匹,擦亮自己的剑。在路上奔波数日,终于赶到了四川境内。
在一座山城的客栈内与指挥使的师爷汇合,岳不群带着几名弟子进了悦来客栈,其余弟子由丁韶峰带领着分别在其他客栈住下。岳不群进了客栈,见只有师爷在那里饮酒,并不见指挥使的身影,心中泛起疑惑。
上前施了礼,对方伸手示意请坐,几名弟子也在旁边坐下。小二过来招呼着,师爷朗声道:“对面那桌的也记在我账上,”小二摆弄一下肩上毛巾,哈腰道:“好了,爷,”岳不群拱手道:“多谢,”“不客气,”一杯酒饮了进去。
岳不群见师爷并无意交代指挥使的去向,只好冒昧地问:“此行只有师爷一人吗?指挥使大人现在何处?”师爷脸色平静,端起酒杯又一口饮了进去,“岳掌门这是在怀疑我们指挥使大人的诚意吗?”岳不群脸色有些尴尬,施礼道:“不敢,只是岳某没有见指挥使,心中有些不踏实。”
“喔,”师爷放下酒杯,“岳掌门此话是我无法代表我家大人喽,”岳不群泛起一丝怒火,但是有强压了下来,笑道:“岳某别无此意,只是,”这两个字刚出口,就被师爷的话噎了下去,“只是什么,有我在此,你还怕我家大人会失约吗?”师爷脸色有些愠色。
岳不群心中火气又攒了上来,但是他明白此时必须忍着,待收拾了魔教,在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依旧笑道:“既然师爷如此保证了,那岳某也就放心了,”师爷道:“放心就好,大人要的就是岳掌门的放心,做大事讲究的就是信任二字,”提着酒壶给岳不群斟了一杯酒。
“师爷说的在理,”端起酒一饮而尽,“好,楚某就喜欢你这样直爽的人,”岳不群拱手道:“楚师爷过奖了,”师爷又给岳不群斟了第二杯酒,两人举杯一碰,皆喝得见底了,师爷道:“岳掌门你们已经进入了魔教的势力范围,接下来的路程要更加小心了,由于楚某对此地比较熟悉,接下来路程,为了避免找到魔教埋伏,岳掌门可否让楚某带队前行,”岳不群起身躬身施礼道:“有劳楚师爷了,”师爷道:“岳掌门,客气了。”
此时,任我行依旧卧病在床,虽然体内的毒已经解了,但是身体已经很微弱,依旧需要精心调养,所有教中大小事务都有向问天和薛长老处理。忽的,有暗探来报,“禀告向左使,从中原来了一队人马,住在山城,离我们不足三日路程,是否安排人动手,”向问天心想没有想到岳不群来的如此迅速,“你们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继续监视他们的动向,若情况立即向我汇报。”暗探道:“是,”黑衣一闪而出。
岳不群回到房中,拿起茶杯,狠狠摔在地上,脸色泛起愠色,“什么东西,一个师爷,在我面前还指手画脚,要不是因为你背后有一个指挥使,我才对你客客气气的,不要得寸进尺,”手掌狠狠地落在桌子上,也不知道那个指挥使打着什么小算盘,竟然此时还不露面,有他心腹在此,不拍他不来。摸摸自己几绺胡须,面色平和下来。
打量着窗外,群山环绕,前面必有险阻等待自己,等待了这么久,是该自己扬名立万的时候。
师爷一人平静地喝着,解着酒气,似醉非醉,眼神有些朦胧,仿佛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自己指挥使大人一直劝阻自己不要来,也不用为自己去冒着这个险。但是不来一个怎么能让岳不群安心了,来了人也不一定能打消岳不群的疑心,要使岳不群和任我行俩强相斗还真不容易。既然岳不群已经来到此地,就不怕他不动手。到了日月神教的势力范围,必然会有探子会发现我们的行踪,到时候岳不群不动手,魔教自然会动手,这个道理岳不群应该明白。
采取明着打方式是不可取的,只有用暗的在更加保险。
当知道岳不群已经率众下了华山后,劳德诺急不可待地,派人将消息告诉在嵩山等候我多时的左冷禅,已收到消息,左冷禅率领自己的弟子马不停蹄地往华山赶,到了华山派山门,将几个在山门道上扫地小徒弟,撂翻在地,后面的弟子把这几个小娃娃给捆了。
一干人立刻冲入了华山派的各个大殿和各个厢房,将其中练武的,打杂的一干人统统绑了,遇到抵抗几个,杀了,吓得几个女弟子花容失色,放声尖叫起来,“师弟几个,把这几个小娘们绑了,在把嘴堵上,叫的怪难听的,”师弟们坏笑道:“师兄,那之后我们可不可以伺候他们一番了,”师兄正色道:“几个坏小子,想什么歪点子,快去把她们几个绑了,还有其他人要忙活了,”“是,师兄,”几个师弟把软瘫在地上的几个女弟子也五花大绑起来。
男弟子被送入正大殿,女弟子丢进柴房,其他杂役们被关进了山洞。左冷禅坐在岳不群的宝座上,心里从来没有这样畅快过,面前这些被绑的华山派弟子,虽然自己看不见他们,但是也要让他们感到比死亡还可怕的恐惧。左冷禅很神气地道:“我一定要让岳不群像狗一样,趴在我面前求饶,还让你们这群弟子看看你们师父这番尊容,这场面想着都痛快。
被捆绑在殿中的弟子见左冷禅如此羞辱自己的师父,都愤愤不平,虽然最被堵住了,但是呜呜地拼命骂着,这些被左冷禅听到了,左冷禅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很愤怒是吧,你们不用着急,你的师父很快就回来跪在我面前跪地求饶了,”又是一阵哈哈狂笑。
众弟子见这个瞎子如此狂妄,如此不知太高地厚,有个弟子气愤不过,想冲向去和左冷禅一决生死,可惜被绳子束缚着,也只是挣扎罢了,像鱼离开了水面,拼命蹦跳垂死挣扎。
左冷禅冷静下来,严酷地脸望着他们,“你们很愤怒,你们想和我决斗,可是你们太嫩了,我左某从来不和无知的晚辈动手。只要你谁愿意给岳不群去送信,我现在立刻就放了谁,要是你们没有人愿意的话,你们都得死,而且死的很痛苦,”过了许久大殿上岑寂无声。
“好,你们很有种,劳德诺,”
“是,师父。“
”你去把一个人的左眼刺瞎,要是一株香后,还是没有人的话,就去把他的右眼也刺瞎,依序而来。“
”是,师父。“
劳德诺下了台阶,走到这些人面前,望着那一双哀求的眼神,心想这些人以前都是自己的师弟,他们都叫我一声”二师兄“,如今要对他们下毒手,心中有些不忍,但是师父下令了,我只好遵从。举起手中的剑就要刺下去,此时,有人攒动了上来。
见状,劳德诺立刻跪下道:”师父,有人愿意给岳不群去送信。“
左冷禅拍扶手道:”好,德诺快给这位小兄弟松绑,叫他上前。“
劳德诺立刻过去给那人松绑,其他弟子满眼鄙视望着他,仿佛在说”叛徒,背叛师门的东西。“方清平看着师弟们这幅表现,心里有说不来的滋味。
随劳德诺到左冷禅面前,方清平拱手道:”左师伯,我可以替你去给师父送信,但是你得保证我不得伤害我的师弟师妹,“左冷禅悦色道:”这个是自然,但是你去给岳不群送信,我要定一个期限,三日内你必须把信送到,并且返回来见我,超过了期限,或者我见不到你的人,你师弟师妹的性命我左某人就都无法保障了。“
”三日时间太短,左师伯你可否宽限一些日子,“左冷禅起身把手拍在方清平的肩上,”我的好师侄,你以为这是在做生意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方清平躬身道:”是,左师伯,“左冷禅道:”德诺,送方师侄下山。“”是,师父。“
三人在宝座前的交谈,众弟子都看见眼里,心想这个方清平真不仗义,这么快就去当叛徒了,三个人在上面一定密谋着如何害师父。两人路过众人时,那眼神可谓鄙视到了极点。
劳德诺告辞道:”此去,珍重,“
方清平回礼道:”保重,别过。“
劳德诺上了山,这方清平不会开溜吧,要是做这样不仗义的事情,我可是瞧不起他。
方清平走在路上开始犯难了,师父下山多日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到哪里去寻他,而且期限只有三日,怎么办?师弟师妹的命可全攥在我手里,难道我要就此开溜,背上一个不仁不义的名声。使劲摇了一下头,自言自语道:”方清平你在想什么,如今找到人帮忙才是正题,师父是不用想了,三日天,在茫茫人海我到哪里去寻他,都是一个问题?“
可是要找人帮忙找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