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告诉姐姐,刚才是哪个人在说本店的坏话啊!美妇向店里所聚的客人略微一打量,很快锁定了目标,玉足轻抬,来到近前,眼波流转,直在孟海身上打转,却朝坐在一旁的小石头出言询问。
大姐,你这里的女儿红不够档次,若是还有啥好酒只管拿出来,没有的话,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小石头小嘴一撇,甚是不屑的说。
小石头年纪虽小,却并不愚笨,听出这个女人想把他当枪使,自是不肯上当。他岂会帮外人来对付自家老板,此时不表忠心更待何时。
听了这句带刺的话,美妇面色一变,旋又恢复如常,她摇了摇扇子,格格一笑,小兄弟可真会开玩笑,我店里的女儿红坛坛都是经过精心酿制,馥郁芳香,醇厚甘鲜,又怎会算不上好酒。
老板娘,不是我难为你,女儿红虽好,却只有香气而少辣味,太过清淡,在下喝惯了冲劲十足的白酒,对这种适合女人喝的酒实在不感兴趣。孟海淡淡的说。
大爷,您这麽一说奴家就明白了,小女子还以为有人上门捣乱呢!小木子,马上把女儿红撤了,给这位大爷换上一坛关外的烈火烧,速度要快。
吩咐完伙计,美妇迈前一步,有意无意的把软软的身子靠了过来,鼓涨的胸部紧紧挨在孟海的胳膊上,一双剪水美眸似乎能滴出水来一般。
老板娘的身材保养得真好,比青春靓丽的小姑娘也差不了多少,想必养生有术,实在是让人羡慕啊。
孟海扫了眼几乎快要倒进自已怀里的女人,不动声色的把挪到胸口的纤纤玉手轻轻拿开,若有所指的问。
不知为何,这个看似无害的风骚女人给他一种莫名的危险感觉。此女生了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和极为火辣的身材,如果在地球那绝对是一个万众瞩目的性感尤物。
这样一个美丽女子竟然肯老老实实的呆在普通的乡村小店,实在是不可思议。
并且,身为一个酒肆的掌权人,即便再小心,也不可能沾染不到一丝的油烟气,但她的身上却只有价格不菲的胭粉味,更是让人疑惑不解。
哎呀,大爷坏死了,说这种羞人话。美妇掩口轻笑,眼皮一眨,抛过来一个媚眼,吐气如兰的道:奴家蒲柳之姿可不敢当大爷的夸赞,都已经人老珠黄了,只不过是平日里保养得宜,勉强略有几分姿色罢了。
管官,您要的酒来了。小伙计抱着一个黄色的大酒坛,咣当一声放了下来,发出沉闷的响声,桌上的盘碗都为之一震,显是酒坛的份量不轻。
小石头,你去外面看看咱们来时带来的那只兔子还在不在,可别让野狗给叨走了。看了下伙计拿来的烈酒,孟海面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轻轻拍了下少年的肩膀,语气甚为平淡。
听了这话,小石头向四周看了一下,恭敬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向外走。
小石头快要出门的时侯,几个带刀佩剑的大汉忽然停下了喝酒挟菜的动作,齐齐向这边望来,直待一个首领模样的高瘦汉子咳嗽了一声,他们这才继续埋头用饭。
小木子,好没眼色,还不赶快给大爷倒酒,我平时是怎麽教你的。见了方才的情形,美妇突然娇颜变色,怒声叱喝,小伙计吓了一跳,连忙弯腰伸手去摸酒坛。
不忙,喝酒的事不急。乌光一闪,一把沉重的厚背长刀拦住了小伙计堪堪碰到泥封的手。
孟海一手持刀,一手扣住美妇白皙的玉腕,不紧不慢的把脸凑到近前,邪邪一笑,老板娘,在下对你一见倾心,我们不如就此拜堂成亲,成就一段佳话如何?
阁下好没来由,这女子可是有了婆家的人,岂能行此不伦之事,还请自重。一个身穿粗布长衣,上了年纪的老农站了起来,颌下山羊胡微微颤动,显是气得不轻。
大爷,奴家的夫君在官府里做执事,若让他知道了今日的事情,定会打死我,还请大爷放小女子一条生路吧。说到这里,美妇
掉下两滴泪水,楚楚动人,十分可怜。
哈哈,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云英末嫁的女人不但要扮成三十多岁的老女人,还非要说自己有了夫君,莫非你男人是个天阉不成?孟海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一样。
飕飕飕,接连好几响,一直畏惧发抖的店小二突然向后一滚,将手一扬,飞出好几点闪烁寒星,直取孟海的面门。
与此同时,美妇神色一冷,裙子一动,一条光滑的大腿闪电般的撩向孟海的裆部要害。
乖乖,好狠的婆娘,还末过门就想谋杀亲夫,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孟海一边啧啧出声,一边把两腿向中间一并,奇准的夹住了这条想要害他绝子绝孙的大腿,对袭来的暗器却是不闪不避。
小贼找死,还不赶快放开我家主子,小心我们把你碎尸万断。十几个大汉纷纷拔出武器围了上来,跃跃欲试的盯着这个凶悍的魁梧汉子,奈何投鼠忌器,就是不敢上前攻击。
我不放人,你们又能拿我怎麽样,就凭你们这帮土鸡瓦狗,我一根小指头就能把你们打得万劫不复。孟海根本没有把这番威胁放在心上。
他瞥了一眼地上被震落的三把飞刀,面色一沉,白衣公子,我们到底有何仇怨,你要在这里设伏害我,痛痛快快的从实讲来,或许我会考虑放你一马。
不愧是从中原星来的高人,我这点障眼法竟然瞒不住你,你是从什么时侯发现我的真实身份的?美妇沉默了一会儿,伸手一拂,掉下来一张活灵活现的人皮面具,露出了秀丽少女的庐山真面目。
打从我走进这家店里就觉得不对。孟海随手封了白衣公子的经脉,确定对方失去了反抗能力,这才端过荼碗,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荼水,胸有成竹的娓娓道来。
首先,这些做江湖侠客打扮的人一见了我进来,立刻手按在了刀柄上,敌意很重。若是一个两个还可说是下意识的反应,十几个人都生出杀机,这就不能不引人怀疑。
此言一出,十几个大汉尴尬的低下了头,不敢正视白衣公子投来的凶狠眼神。
其二,大清早的有这麽多的农夫不去做工,都挤在这里喝酒,末免太过不合常理。俗话说,一日之功在于晨,对于一个靠地吃饭的农民来说,浪费时间等于浪费生命。何况,一帮农夫脚上竟然套着做工精细的抓地快靴,这也太扯了吧,哈哈哈。孟海忍耐不住,又是一阵长笑。
还有,你最大的破绽在于扮演的老板娘角色太过失败,哪有如此美貌的女人见了我这样的凶神不但没有一点惊慌,相反还镇定得要投怀送抱,你说是不是,美女。
孟海伸出左手,毫不客气的摸了一把滑腻的雪白大腿,放在鼻尖嗅了嗅,邪恶的裂开了大嘴,一副色中恶鬼的模样。
你这个该死一万次的登徒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遭此羞辱,白衣公子羞忿欲死,银牙紧咬,奋力挣扎,若不是身上一点力气也无,她会马上扑上去,生生噬食了这个流氓,方消心头之恨。
别再乱动了,惹出火来,老子不介意在这里提前和你进洞房。孟海忍着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一把钳住她的脚踝,既痛苦又快乐的低声喝道。
原来,白衣公子一阵扭动不要紧,雪白的莲足不偏不斜的正好在男人的要害部位磨来磨去,就好象故意在挑逗他似的。
孟海可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胯下充血膨胀,情不自禁的有了原始的本能反应。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淫贼,你们还不马上给我动手杀了他。察觉到一个硬硬热热的物事抵着玉足,白衣公子俏脸通红,哪有不知这是何物,身子马上有如中定身术一样僵硬无比,嘴上说得虽厉,却再也不敢挪动分毫。
十几个大汉面面相觑,却不敢真的冲上来,手里的刀剑也不知该放下还是继续拿着,主子都成了人质,他们又能有多大作为,万一伤了小姐的性命可就百死莫赎,一时间全没了主意。
阁下果然是人中之雄,目光如炬,堪称一代豪杰。留着山羊胡的老农夫排众而出,一双混沌的老眼精光闪烁,原来佝偻的躯体挺得笔直,一股强大的气势从身上迸发出来。
叔父,侄女无能,没将此獠拿下,还请叔父处罚。见了此人,白衣公子也顾不得自个现在的尴尬处境,殝首低垂,语音哽咽,就差当场哭出来了。
阁下,以你修真者的身份对一个弱女子做出这样的行径好象有点说不过去吧。何不放开她,老夫命人让开通路,大家免动刀枪,就此罢手如何?强自抑制着想要出手的冲动,老者带有几分讥讽的说。
老头,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从头至尾,我可是不折不扣的受害者,收点利息也不为过。而且,令侄女可是身怀绝技的女修真,又何来弱女子一说。
孟海煞有其事的发表完上述言论,顿了一顿,他话锋一转,不过,看在同为修真一脉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免得让人说我没度量。
松开双腿,孟海伸掌一推,一股真元涌出,白衣公子身不由已的退出几米,踉跄着险些跌倒,老者袍袖一挥,托住了她,这才没有在手上人的面前出丑。
大家听着,此人中了我下的阴煞追心散,药效马上就会发作,到时就会手无缚鸡之力。谁要是能取下他的人头,赏十名美婢,千亩良田,万两黄金,欧阳家绝不食言。甫脱禁锢,白衣公子马上亮出一柄镶有宝石的细长宝剑,咬牙切齿的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兄弟们上啊,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一个粗豪的汉子手持两把板斧,扯了一嗓子,第一个冲了上来,抡起车轮大的斧头,没头没脑的狠劈而至。
互相看了一眼,一群大汉不约而同的擎着得意的兵刃,刀光剑影,棍风枪林,无所不至的朝着一个目标狂卷而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现在,在这群汉子的眼里,这个失去神通的修真者成了一块喷香的大肥肉,只等着被人吃入腹中,就看谁的运气好了。
妈的,想找死也不需要这样急着投胎。孟海不慌不忙,大脚一抬,一记力道十足的飞踢正中红心,刺耳的骨折声嘎然响起,乱劈乱砍的粗豪汉子身子一凝,胸膛怪异的向内塌陷,吐出一口鲜血,仰天摔倒。
同伴的死亡并没有让这帮利益熏心的大汉退却。恰恰相反,见了血腥,他们更加疯狂的舞动武器,跟一群恶狼似的疾扑上来。
渺小无知的人啊,想要用我的头颅换取丰厚奖赏,先要付出血的代价,都给我去死吧!阴森森地一笑,孟海把早就准备好的法诀猛然施放出来。
空中忽然浮现不计其数的细碎冰晶,闪烁着冷森透明的光芒,夹杂着凌厉的风声,疾风暴雨般的呼啸而去。
一时间,整个酒肆里被千万道美丽妖娆的细小冰晶彻底的遮蔽,入目所见,到处都是飘舞着的索命冰弹,犀利的穿梭着,曼妙的飞舞着,所过之处,一切都将被彻底的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