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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

?____________时间总会把事情安排得刚刚好_______________

“你今天怎么啦?”谢绮宁用另一只手在张陌然眼前搧了几下,“我到家了。要是有不开心,我肩膀现在还可以借你哦。”

???????张陌然轻轻一笑,“你那么矮,借我靠我还腰疼呢。”虽然嘴上这么说,却顺势抱上谢绮宁的手臂,用撒娇的口吻说,“用抱的好了,抱到你家门口吧!”

???????“好,小然子乖。姐姐疼你,咱别不开心哈!”

???????“你还给我装!房产证在哪臭婆娘!”谢鑫恒一巴掌甩在李茹芬的脸上。眼泪涌流得更加凶猛。然而此时李茹芬还是无助地哭,甚至连一声唾骂都害怕喊出来。

???????“你TM到底房产证在哪里!?”谢鑫恒仅剩下的理智被哭泣声击溃,大喊的同时手用力掀翻旁边的一张实木茶几。

????????茶几的桌边压在摊到在地的李茹芬的脚趾。

???????钻心的疼痛瞬间冲破喉咙,惨叫声惊到了欲往回走的张陌然。

???????“怎么了?!”张陌然立即折返。

???????几乎同时,谢绮宁冲到别墅门前,开门就跑去李茹芬的房间。张陌然也跟着跑去。

???????“我回来了妈。”谢绮宁冲到李茹芬身边,赶紧推撞开茶几,抱着她。“你个王八蛋还要干什么!”

???????真的一点想哭的冲动都没有,可是眼泪就这么肆无忌惮。

???????“都是一个德行,还敢叫王八蛋?还得让人看看我是你谁!”说着谢鑫恒揪起谢绮宁的头发。

???????“放手!我报警了!”张陌然及时叫道。

???????谢鑫恒果真放了手,转头一脸鄙夷地打量着张陌然,随后又笑着对谢绮宁说,“现在都有护花使者啦?”

???????谢绮宁啜泣中瞪着眼前这副不堪入目的嘴脸。

???????“乳臭未干的小子可没这本事。”随即手抓住了谢绮宁的肩膀。

????????“你起开!”张陌然扯掉谢鑫恒的手,挡在谢绮宁前面,“我已经报警了。而且现在外面肯定有不少人听到这里的动静。现在这个样子的你,恐怕是不能传出去的吧!”

???????张陌然极力控制住稍微颤抖的身体。

???????谢鑫恒听后却安静了,整个房间突然又归于寂静,露出黑夜本该有的样子。彼此的喘息声此刻清晰得让人心安。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皮鞋与大理石之间摩擦的声响从远到近,谢鑫恒经过李茹芬和谢绮宁身边,径直往浴室走去。

???????水花将脸盆打红,只一下便又归于澄澈,好像刚才看到的只是错觉。

???????谢鑫恒抽出两张纸巾擦干手,然后离开房间。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又转过身,说:“你交朋友的眼光不错。”说完,又看向张陌然。

???????“一般吧,至少比妈妈的好。”谢绮宁扶起李茹芬,看也没看门口。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张陌然将别墅大门饭锁后,独自来到天台。

?????????“你还在这里啊?”室友揉着惺忪睡眼走到谭煦旁边,“最近你都画得这么晚,小心积劳成疾啊。又不是作业,画那么多干嘛?回去吧。”

?????????“嗯,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我还要把东西收一收。”谭煦虽这么说手却依然摆动着画笔。

???????室友不得不由衷赞叹,谭煦真是他遇到过最勤奋的人。只要可以,晚上总会挤出时间时间到天台画画。速写,素描,每一处精致的落笔都有着月光下书夹灯的影子。

???????没有谁不会羡慕他傲人的成绩,可是他走过的步伐不是谁都可以跟上。

???????“那我走了啊,困死了。你也快点,宿管刚走,你还有半个小时。”室友打着哈欠关上天台的铁门。

???????天台上又只剩下炭笔与纸之间摩擦的动听声音。

???????画已经差不多了,谭煦细致地修改着每一处可以画得更好的地方。越到这个阶段,谢绮宁的笑脸在脑海中出现得越频繁。

???????笔下是一幅局部素描,一张露齿笑着的嘴唇,这是谭煦画得最多的一个局部,细腻而有质感。尤其是在月光下显得毛茸茸的,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想,作画的人会在想什么。

???????“水。”谢绮宁也来到天台,把水递给张陌然之后,在他身边坐下来。可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任凭依附在树上的蝉叫个不停。

???????夏天的风总不会教人过于安谧。

???????第一次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有点陌生,陌生到令他心疼。这是在第一次见到她都不曾会有的感觉。

???????“阿姨怎么样?”张陌然率先打破沉默。

???????“悦姨家的医生来处理过伤口了,没有什么事,刚上床休息了。”

???????“还有谢谢你,刚才没有你,他又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了。”谢绮宁低着头,嘴唇紧紧地抿着,牙齿不经意地在里面厮磨着下唇。

??????张陌然侧头看着谢绮宁,看着她的小动作。即使谢绮宁口中的“他”没有丝毫情绪,张陌然也知道指的就是刚才那个凶狠的那人,眼前这个女孩的爸爸。

???????也许是张陌然太过专注,以至于他眼里的疼惜快要溢出来却不自觉,所有的安慰此刻好像都没有作用。

???????“你……很早就这样吗?”刚才的谢绮宁虽然在哭泣,但一点也不慌乱,甚至对于谢鑫恒的凶狠,显得冷静。这些张陌然都看在了眼里。

???????谢绮宁听到张陌然的问题,先是有点惊讶,随即“噗嗤”一声笑了。“你别啊!不至于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吧。”笑着这样说出口,还用手别过张陌然的脸。

???????“哎呀,好累啊!”谢绮宁便侧过头靠在张陌然的肩膀上,“看来明天的数学又要裸考了。”

???????谢绮宁闭着眼在寻找一个舒适的角度,“你先不能走,肩膀我要用。这是罚你刚才害我摔倒的。”

????????“好,干脆明天数学要裸考也怪我好了。”

????????谢绮宁知道他这是在取笑她的数学,使劲地捏了一把他的手臂。

???????闭上眼的世界虽说漆黑无边,有时反而会更裸露自己的内心。只是这样赤裸裸的自己,并不是面对谁都可以卸下皮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张陌然靠着椅背,谢绮宁靠着张陌然。听着渗入耳朵的呼吸声,张陌然缓缓地僵硬地转过头,生怕会让谢绮宁发觉。

??????静静地凝视着谢绮宁,均匀细腻的呼吸声反而让张陌然的心跳声显得更为强烈。

??????慢慢的月亮在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月光将两人都包裹得毛茸茸的,仿佛靠近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美好。

???????张陌然已经可以感受到谢绮宁脸颊的炽热,两人温热的呼吸已经可以相互纠缠。

???????张陌然此刻是有冲动的,却也无比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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