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张晓是被冻醒的,浑身的疼。她的上衣还半脱在身上,下身的裤子只退到一半,只觉得满身的屈辱。她僵硬的坐起来,慢慢的穿好衣服,浑身都痛,每动一下都疼。
下床穿鞋的时候,严云洲醒了。他揉了揉眉心,窗帘还拉着,猛地没有看清床边的人是谁。细看才发现是张晓,身上的感觉和周围的环境让他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很抱歉,我会负责的。”张嘴,沙哑的声音传来。他坐起来定定地看着张晓的弯下穿鞋的背影。
“不用,男女之间这种事很正常。再说你还救了我一命不是吗?”张晓想起自己在美国读书时,一起打工的中国女孩因为吃不了苦选择坐上了追求者的车。张晓也不乏追求者,有中国的富二代,也有帅气的美国人。尽管***在美国很普遍,尽管张晓不算很保守,但还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爱的人。就像现在尽管她很理性,但是她还是很难受。说到最后她的声调微提,充满了自嘲的味道。
上衣已经被扯坏了,张晓拉上肩,袖子又从肩上掉下来。再拉,又掉。再拉,还掉。眼泪在眼眶里积攒,马上就要掉出来了。她索性按着衣服,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等回到客房,关上门,张晓的眼泪如潮水一波接一波般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越掉越多。她咬着唇,无声的哭着。嘴上说的不在意,心里就是很委屈。
不知哭了多久有脚步声传来,接着门被敲响,苏晓赶紧擦了擦眼泪。
“我把衣服放在门口,你换下衣服吧。”门口传来严云洲低沉的声音。
等脚步声走远,张晓开门把衣服拿了进来,是一套很简单的套裙。衣服上有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反悔,想要我负责,我会负责的,秦正源一会儿回过来带你去机场,送你回去。”最下面写的是他的手机号。
换好衣服后,她洗了洗脸,从随身的行李李拿出化妆包,补了下妆,让自己看起来不像哭过。
没一会儿有关车门的声音响起。
张晓拿好随身物品,走到院子里,秦正源刚从车里下来,正打算进去。看到张晓后,帮她把后车门拉开。
一路上气氛很尴尬。秦正源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本来定好的是三人一起坐飞机走,结果大早上的头儿给他打电话说让他来接张医生,并和张医生一起回H市。
从下车到上飞机再到下飞机,张医生一句话也没说。
秦正源看着走在前面的张晓,大步追了上去。“张医生,我们先在这里等下,一会儿车就来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张晓冷淡的声音传来。
张晓打的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小家,到家衣服也不脱,躺床上就睡。她是学医的,读大学研究生期间睡觉少,凌晨一两点还在实验室。实习是在美国实习的,实习时候一天恨不得只睡三四个小时。睡觉对她来说从来就是种奢侈。所以她一遇到事就会先去睡觉,等醒来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