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拍了拍皇后交叠在一起的双手,道,“顾大姑娘倒是多才多艺,赏!”
顾芊不敢正眼瞧正位上坐着的两人,微微福身,“谢皇上。”便向后退了两步,转身回到了坐席。
紧接着的又是几家的姑娘,表演各有出色,太子上官越眯着眼看向顾芊的方向,盯的顾芊有些慌乱。
顾夫人握了握顾芊的手,示意她冷静下来,顾芊这才松了口气,继续看着各家姑娘们的表演。
终是到了大理寺丞家的姑娘,承梓起身作礼,而后从宫女那里抽了一签,上头的“舞”字映在众人面前。
“听闻这承大姑娘是这皇城内舞姿最美的了,今儿还能看到大姑娘作舞,倒真是一大乐趣。”台下已经有了悉悉索索的谈论。承梓微微勾唇,请了旨去换了衣衫。
顾芊抬眸,看向换好了衣衫的承梓,青色的舞裙格外应景,再配上修饰的刚好的妆容饰品,竟像是天仙一般,一舞又恰巧伴了欢快的曲调,更似天仙下凡,飘飘然然。
皇后满意的点头,而后和皇帝耳语。皇帝时不时的看向顾芊和承梓二人,顾夫人瞧着架势不对,便小声告诉顾芊,“不知道皇后在打什么算盘,看样子像是世子妃说的,皇后看上了承家大姑娘。”
顾芊听着顾夫人的话,偷偷瞄向了帝后二人。皇后似乎有些微愠,也不似刚开始那样温柔的端坐,皇帝也有些不舒服。顾芊转过头,又不经意的看向上官越的方向,发现上官越竟是一直在盯着她看。
顾芊皱眉,而后低下头,不再去看。
各家姑娘的才艺都已经献上,酒过三巡,皇帝也有些疲累,“众卿家怕是今儿也乏了,不如就早些散了吧。”
各朝臣纷纷跪拜,却唯独上官越站了出来,“父皇!”
皇帝有些微醉,挥着手叫他起来,“越儿怎么了?”
“父皇!儿臣心仪顾大姑娘已久,还望父皇成全!”上官越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越儿!”皇后有些微怒,“不可胡闹!”
“父皇,儿臣并非胡闹,儿臣想娶顾芊为妻。”
顾芊听着这话,看向一旁严肃的顾夫人,心道着不好。
皇上也眯着眼打量着上官越和顾芊,他本是有意将顾芊许给上官越的,也是在于可以让顾家世代效忠朝廷,如此一来,倒是省了一番波折。只不过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还是有些……草率!
“顾淮!”
“臣在。”顾淮跪在大殿之中,感受着四面八方的无数只眼睛。
“不知顾卿意下如何啊?”
“皇上,这……臣女尚未及笄,现在赐婚未免有些……有些早了……微臣……微臣也想听听女儿的意见……”顾淮知道顾夫人并不愿意让顾芊嫁入皇室,便想让顾芊自己决定。
“皇上,恕臣女不敬之罪,臣女不嫁。”顾芊走到正殿跪地,倔强的脸上写着不愿。
场上原本热烈的气氛突然变得冷了起来,顾芊依旧跪在正殿之上,而手心也微微有些出汗。
上官越有些惊讶,他不知这世间还有这样的不贪恋权势的女子,便愈发欣赏。
“哦?为何不嫁?”皇帝坐正身子,同样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