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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外星蛟人

“马赛先生对当地球有什么看法?”我问出了一个我很知道的问题。

“看法?那倒说不上,应该是有很多意见才对。地球的变化趋势不容乐观,我们这些‘蛟人’在海洋里举步维艰,因为地球的几大海洋均被污染,而且其污染程度难以得到明确的数据。‘蛟人’的死亡人数越来越多了。”城主愤然道:“人类的行为危及到其它物种的生存,他们的生死不足为惜,但是生物一旦失去多样性,最后带来的只有死亡。那意味着地球将走向火星一样的命运。”城主过激的言论不无道理。

“和火星的一样的命运?是啊!但是我们这些人知道,地球人知道吗?”

“他们?”城主有些嘲讽口气道:“他们只为芝麻大点利益争夺不休,又怎么会留意到今后的局势变化?你看地球上的国家为了争夺资源和能源两样东西不惜大动干戈,横眉相向。”城主毫不留情地批评道。

“其实地球人很早就留意到了这个问题,但是他们无法控制无限增长的欲望。曾经他们也把生态环境目标作为发展的预期目标,地球的环境一度有过好转。但是好景不长,新生力量打破了原有的平衡,物质需求论重新仰头,世界又开始追逐物质利益,人人为此奔波劳累。”我缓缓说道,希望能引起城主的注意,他在听我说,见我停下,便示意我继续。

“一直以来关于地球就要毁灭的说法一直盛行于科学界和民间,政府也相信了这样的一个事实——那就是不久的将来地球一定毁灭于一次小行星的碰撞之中。于是地球人才开始疯狂追求物质享受,他们不在珍惜他们所居住的星球,换而代之的是毁灭性破坏。于是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我在城主鼓励之下说了这么多话,我感觉很惊讶,平常我都是沉默无语的,然而谈到这个问题却显得滔滔不绝,城主看出我有位地球人辩护的意思,但他没有说什么。

“如果我们能够与地球人达成协议,他们致力于生态环境保护和恢复。那么我们负责维护他们的太空安全,保证地球不受其它行星或是巨大火流星的威胁,必要时给予他们技术援助,以助他们早日复原地球原貌。那么对我们和人类而言都将是双赢的事情。”城主说出了让我颇感意外的话。

“但是地球人一向视我们为异类,他们可能还不肯坐下来商谈,更不用与我们合作了。”城主担忧道:“人类自私自利且多疑的心理一直都没有改变过,他们可能还会怀疑我们的企图,很多年前我们就有这样的打算,但卡萨议会认为,振球地球的行动应该在人类灭亡之后。”

“为什么要在人类灭亡之后?那样做不是耽搁了地球的生命历程?地球上的生命进化经过几十亿年才达到今天这样的水平,如果人类真的灭亡了又有哪一种物种能取代他们的位置?”我停了城主的话,心里不觉倒吸一股凉气,随即追问道:“马赛先生,你觉得我们真的必要帮助他们吗?”

“帮助他们?你觉得我们帮助他们发展科技之后,他们再来对付我们,那是件好事情吗?人类的性格你应该我比我更清楚。”

“是的,我是比你更清楚。正是因为我比你清楚,所以我也了解到一些你不了解的人类的品格,他们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差,这么多年来你们抓来研究地球人难道没有给你们一些启示吗?”我显示出咄咄逼人的一面。马赛先生的金黄色的鱼鳞甲发出淡淡的绿光,他周围的禁卫纷纷拔出武器,欲向我开火。但我仍然面不改色,似乎对这样的情形没有多大反应。

我一直冷冷地望着马赛先生,他那绿色的眼神深不可测。宛如这海洋的底部,平静不起波澜。但我知道一旦这里掀起大风浪,那海面将是惊天巨涛。

相比较起来他比我冷静多了,他的愤怒是我能想象到的。这么一个平日高高在上,只管发号施令的人此时被一个陌生人用激烈的言辞相对,那心里是不好受的。我注意到周围的局势,似乎对我很不利!城主周围的蛟人满面怒容。

“或许你说得对,我们‘蛟人’是应该为地球做点什么。我们生活的空间绝不能坐视它变坏,我会做出相关努力的。”城主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离开了。

他没有在和我聊下去,我知道自己可能得罪了这位骄傲的‘蛟人’。所以我还决定离开。虽然卡萨城的居民们对我没有恶意,但我看得出他们对我是不冷不热的,没有趣味可言,即使我这个地方对我多大的吸引力,我还是决定要离开。

我回到昆仑山,糊糊涂涂的睡了两天。我神智清醒,身体健康,但就是喜欢大睡特睡的感觉。今天的阳光很好,我想在辜负好时光。便在小屋前的园子里拉开架势,打起形意拳。

“很好地,你今天应该快乐才对,或许你会发现另外一处可爱的地方。”我这样对自己说到,长时间的孤独,我养成自己跟说话的习惯。有时候我会打开飞船的智能语音系统,跟它来一番有趣的问答。

“伊瓦,我看得出你很孤独,你需要一个有生命的东西的陪伴你。”当我坐在飞船里冥思苦想的时候,感觉思路不通的时候。飞船里的那个温柔的女声道,它只是智能语音系统,说话的能力比我还强。

“这都让你看出来了,你还看到什么?宝贝!你能为我想个办法吗?”我若有所求道。

“伊瓦,你看我们相处已经这么多年,虽然你最近才开启我的语言功能,但我并因此抱怨你,你知道我们是朋友。”飞船动情地声音道。

“是的,我们是朋友。你我共同经历过生死,曾经患难与共。如果谁最理解我的话,我想非你莫属。”我对其报之以情道。

“我承认我是很了解你的,但是就如你所感觉到的一样,我不过是会说话一堆金属而已。我的意思是说或许你找一条小狗什么的生物来陪伴你,更能帮助你打法寂寞的时光。”那温柔的声音无限蜜意道:“我还要向你坦白一件事,那就是我想我早爱上你了。”

“什么?你爱上我了?”我惊讶地问道。

“是的,我深爱着你,从你让我在众多飞船中脱颖而出的那一天开始,你知道良驹尚岂伯乐,何况是像我这样的高科技智能产品?是你将我全身的功能发挥到极致,而且你多次让我死里逃生。”

“天啊!宝贝,请允许我这样叫你,我没有想到你会爱上我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如果没有你,我也看不到的价值所在,所以我们俩是互补的。”

“伊瓦,听我说。我知道你的寂寞并非我能解决。而且我知道你至今还深爱着柳楠小姐。但她已经离开了现实世界,即使你可以穿梭时空找到她,但那个不是属于你的。伊瓦,你还是找一个女人吧!”

“你不是要我找只小狗,无聊的时候逗狗开心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我找一个女人?你不吃醋吗?”听它说起柳楠,我心里不禁辛酸起来,但我不想破坏今天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快乐心情。

“但我发现你需要的更是一个能理解你的同类,像你一样的,活生生的人。我觉得最好是个女人,有时候你还可以依靠在她温暖的怀抱取暖。至于我,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知道自己仅是金属制品而已,不会太难过的。请相信我,我这样说全是对你好。”

“宝贝!难道你还了解我吗?在我得知柳楠死讯之后我便决定今生不在接受其他的女人,她们走不进我的心门。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的吗?虽然有时候会产生烦恼,但管******什么的屁事。美美睡上一觉不就好了吗?你看我现在不是一幅生龙活虎,蹦蹦跳跳的吗?”

“伊瓦,我知道我说不过你。我深知你对柳楠小姐的情意。但是答应我找只小狗陪伴你好吗?我不想你一直抚摸我冰冷的金属外壳。”我此时还能说什么?面对最熟悉的朋友给的建议。

“为什么要小狗?我要找只大大的狗,像我一样的威猛,有力量,多好!”我大声笑道。

“只要你高兴,那就找只高达威猛的狗吧!”那温柔的声音还是蜜意浓浓。

要去寻找一条狗,完成我对飞船的承诺。我希望自己能找到一条我特别的可爱的狗,它不必温柔可爱,但至少它善解人意。

我走遍了的宠物店,以为可以找到一只让自己感觉心里舒服的狗。但我发现要找到一只好狗如同找一个舒心的女人一样难,它们都是靠感觉才能得到的。

我把这个事实给我的飞船听得时候,它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说:“好狗不会那么容易找到的,宠物店的都是那些又丑又笨的狗,那样的狗我看起来也会觉得不舒服的。”它是如此了解我,知道我喜欢按直觉办事。

“嘿嘿!我们到处转转,四处看看怎么样?或许能碰到还不定呢?”我提议道。

茫茫的雪原上有个孤独的影子艰难地向前挪动,它好不留意四周的风雪。尽管冷风中它的身体不停哆嗦,但它的眼神依旧炯炯有神。它应该又饥又渴,见它时而用舌头甜甜掉在鼻尖上雪。嘴巴里呼出的热气很快在它的眼睛周围凝结成霜。只要见到它的眼神便难以忘记它的神色,多么坚定,多么富有灵性。或许从表面上看它不过是只破落的狗,前面的左腿和后面的右脚分别受伤,尤其是前面的左腿还滴着血液。细看它的嘴巴里,叼着一块精肉。

我驾驶着飞船就飞在它的上空,我飞船里把它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它那么饥饿居然不舍得吃下嘴巴里的精肉,究竟是为什么?”我怀着这样的疑问决心跟随它到它的目的地。

“伊瓦,那是只哈士奇。”飞船里温柔的声音道。

“哈士奇,你说的可是雪撬犬?这里怎么会出现它的身影?”我问道。

“对于你的第一个问题我说YES,对你的第二个问题我无从解答,抱歉。”我的宝贝半开玩笑道。

“我想知道它要去哪里?看它的样子,仿佛要走很远的距离。或许我们可以帮帮它。”

“我想最好不帮它,它知道自己该怎么走回去,而我们不知道。”

“对,那我们就这样一直跟着它,希望它不会走得太远。”我扮出祈祷的模样。宝贝发出‘咯咯’的笑声。

三个时辰过去之后,终于到了目的地。原来这只哈士奇是个母亲,她为她的孩子,奔赴几十公里之外的地方找肉,很不幸得是她因此受了伤,而且伤得不轻,或许她因为肉的原因而受到人类或是别的动物的攻击,导致身体血流不止。我发现她似乎有些体力不支,我走下飞船,来到它的窝边。一只小狗,灵性的光芒注视着它的母亲。它显然很欢乐,围着母亲高兴地转圈,时而用嘴巴舔舔母亲的毛发。

小狗跑到的身边嗅了嗅,又快乐地跑开。我看得出它的母亲快不行了,但它不知道,他可能仅仅知道它的母亲在它的身边。老哈士奇把嘴里的肉推到小狗的嘴边,叫唤了两声。示意小狗赶紧吃下那块精肉。小狗迟疑了一会,它把肉推到母亲的嘴边,同样叫唤了两声。

老哈士奇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东西,我知道那是泪水。它用眼睛朝我望了望,眼里尽是祈求之情。我明白它的意思。我感动得不行了,但是对它的死我无能为力。

小狗还是一副欢快的样子,寒风吹打也在乎。过了会,我看见它的眼里露出凄然的目光,想必它知道它的母亲已经静悄悄地死去,它的神情痛苦不堪,它明白了它永远不会再看到它的母亲站立起来了。老哈士奇的躯体已经冰冷,风雪逐渐掩盖它的身体。

小哈士奇无助的眼神盯着它的母亲,它神情呆滞。我把抱到飞船上,它的四肢已经僵直不动了。“宝贝,给它来点温暖的气流。”飞船里马上热流淌过,小哈士奇的身体渐渐恢复知觉,它疑惑地看着我,然而并没有反抗,乖乖地呆在我怀里。

“我会照顾好你的,哈士奇。”我不知道该叫它什么,干脆就直接叫它哈士奇就可以了。

“伊瓦,我想你已经找到了你所希望找到的动物,希望它能给你带来更多的快乐。”

“谢谢,宝贝。如果没有你的建议,我想我不会遇见它。”

“不要说谢谢,你知道我爱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当然,朋友。你最明白我的心,我想哈士奇是你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今天我看到了久违的感动,说实话我很久没有如此感动过了。”

流星划过夜空时绚丽无比,它比世界上最美丽的还让人心驰神荡。你看它的光线,只在一刹那间出现,马上就消失。诗人的脑海里总是对它充满了神奇的幻想,情人之间或是小孩子们更是乐于相信许下愿望,让流星把它带到神的那里。让神知道他们的愿望,从而帮他们实现。

然而真实的事情并是人们美好的冀望,它总是出奇不意伤害人们自以为天真的心灵。美国加利福利亚出现巨大规模的流星,这次是御夫座流星雨。它的规模之大前所未有,然而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它的陨石都是几百公斤以上的。这意味着这次流星雨不是一场美的感官享受,而是一种严重的灾难。

一时间各种报导纷纷展示了这场流星雨的危害,几万丧生,几十万人受伤,严重伤者逾半,死亡人数还在增加。死亡原因:部分为天外飞星所击中,部分死于建筑物倒塌的过程中,部分人死于行车的路上,部分人受伤是因为当时在屋里睡觉,还有的是因为距离建筑物太近。

“妈的,真是个多灾多难的年头。前不久的风暴潮流造成的严重后果至今尚未的大妥善解决,现在又是一场流星雨。今年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但愿上帝保佑我们不被伤害。”我听到美国BBC的播音员道。这个乐观的人心里已经出现了恐慌,其他的人心里什么想法现在很清楚,即使是年轻人也难免产生畏惧之感。

“我原本想在我有生之年能安然度过,希望早已经落空了,有人说加利福利亚上半世纪最伟大的州长阿诺施瓦辛格的铜塑雕像不幸被流星击中,坍塌成为一对废铜。”男播音员身边的女人若无其事的道。

“邓斯特,你可别乱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会更加伤心难过。”男播音员声音有些哽咽道。

“为什么?倒塌的不过是一尊铜像而已,你用得着那么上心吗?再说施瓦辛格在世纪初就已经不流行了。”名叫邓斯特的女人一脸茫然道。

“NO,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情,我想我很振作起来的。他一直是我们的家的崇拜偶像,从我的祖父,我的爸爸,到我。甚至我的小孩现在对他都有特别的感情。我们家收藏了他所有的作品。像《密令蒸发》、《终结者》三部曲、《丛林战士》等。天了,我要赶去加利福利亚。”他说完起身就要走,但他的主管出现了。他迟疑片刻还是回到原位上了。

“阿诺,我现在明白你爸爸叫阿诺,你叫阿诺,你的儿子也叫阿诺了。”邓斯特狠狠地洗涮了阿诺一次。

与播音员的轻描淡素相比,政府就忙碌了很多。他们除了开展各种赠灾活动和争取国际援助之外还组织了科学家对这次天外流星时间进行研究。希望他们能得出令人满意的答案,否则美国政府难辞其咎。他们发展的太空武器浪费了太多纳税人的钱。

半夜的时候我听到门外一声剧烈的响动,哈士奇狂叫起来,它似乎受到了惊吓。我飞船也发出了强烈的警报。我立即起身跑出去。

哈士奇见我出来,马上朝我跑来。然后把头对准一个方向,我知道它是在提醒我什么。果然我朝着它指示的方向看过去,看到昆仑山巅浓烟正盛,那个地方就是我多年来到地球上的着陆点。那是一次糟糕的着陆,幸好联盟其他的日呢不知道,否则就臭大咯!

我驾着飞船过去看了一下,原来是个陨石落在此处,没有大不了的,对于昆仑山来说。但对我而言就意味我要赶紧搬离昆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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