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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红鹰海沟(2)

我命令启动导弹定位系统,确认成功后立即发射。这是远距离轰炸,近距离的毁灭还没有开始,算是个前奏吧!司南的人军事工业隐于地下,他们吸取了几百年前的教训,不在把军事工业建设在露天场所。这似乎看起来似乎更为保险!但事实上却显得机动性不足,灵活性较差。

这些军事工业本来对于发展生产来说是具有很大作用,联盟考虑到这一点,可另外一方面它们也有可能被司南人的军部余孽所利用。他们的心不会因为遭受到打击而熄灭的。我接受到命令就尽管按照命令执行,所以在打击司南人军事工业基地这点上丝毫没有留情。

完成任务后我们便开始返航,联盟接受我们信号之后便启动超时空传送器。我们回到斯纳尔战场,这里的战役还没有结束。司南人宁可死战到底,也不愿意投降,联盟将士也为此头疼不已。他们要万分小心面对这些只为求死而不念生的恐怖战士,他们的战法很简单和司南人周旋到底,直到对方疲惫漏出破绽,给予其闪电式的致命一击。司南人节节败退,然而他们并不全是省油的灯,联盟的将士牺牲不少,但是胜利正鼓励着这种精神迸发,联盟舰队越战越勇。

“果雅,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我走下楼梯时,妹妹正在发呆。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但是我可以肯定她也心事重重。

“哥哥,怎么你……”妹妹惊讶得说不出话,因为她看到我那熟悉的微笑。

“我怎么了?我回归了。我恢复了所有的信念,妹妹,我早该出去走走,我在这里呆得时间太长了,我几乎忽略了外面所有的美。现在哥哥诚挚地邀请你一起寻找美,那才是活着的人应该追求的东西。”我仍然不改笑容道,只是我的声音还是沙哑,说话有气无力。

妹妹走过来靠在我的肩膀,她却留出了眼泪,但我知道那是欣慰之泪。不知什么时候妈妈来到身边,她没有像妹妹一样流出眼泪,但我看到她无比高兴的笑容,她比我更懂得世事,比我更清楚悲痛的滋味,因为妈妈经历过,所以她能理解我这些天来的生死煎熬。

“妈妈,我要和妹妹出去走走,咱们家的花园这个时候真是热闹非凡,把小小的院子装扮得美丽动人,赏心悦目。我要出去看看更大的花园。”我的眼睛有了点好转,我发现此时它更具有吸引力。

“如果你想出去的话,我希望你半个月后见到你。说句实话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感到心里特别难受,不如你晚点回来我看到从前那个乐观积极,随时能发现生活乐趣的孩子。”妈妈的话中寄予了对我这次出行的希望。妹妹听得笑起来,我也忍不住开口一笑。算是给妈妈一个肯定的答案。

“妈妈,请你放心吧!下次你见到我的时候,我绝对是你心目中那个让你骄傲的孩子。不说了,这颗星球想必现在热闹得很,一直以来我都回避热闹的地方,这次我要融入其中。”说完我拉着妹妹的手,跑了出去。打开的门的瞬间,阳光照耀我的全身,顿时一股暖流流遍了每一处神经。我不会再度把自己关闭起来了,发誓一定要珍惜有限的生命。我并不妄图与时光永存。

“哥哥,这次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乘飞船吗?”妹妹高兴地问道。

“你希望我们乘飞船还是开空中汽车呢?”空中汽车其实是中飞行器,只是平常人都用它在两地间行驶,所以叫它空中汽车。它的引擎可不是汽油,而是电能。因为制造用材料轻盈,只有水的密度的三分之一,加上动力系统整个汽车只有三百千克左右。它的不足便是它的速度极慢,几乎就是原来的汽车的速度水平。

“空中汽车?那也可以。我记得你原来瞧不起那慢速的飞行器,觉得它就是浪费时间和生命,为何现在改变了想法?”果雅还真是喜欢追问到底,她的长官就给我说过她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这点让那个同行苦恼不已。但是他的哥哥怎么会不知道她这点小性子呢?

“哈哈!这个嘛!暂时不告诉你。”我故意不说,其实我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想回答的理由有很多,现在却一个也说不上来。妹妹没有继续追问,她学会了该在什么时候保持沉默。

联盟上下都很忙,我看见了人们相互庆祝的情景。那些许能给我心灵带来点快慰,柳楠的牺牲不是没有意义的,那些牺牲的联盟将士如果看到他们保护的人民现在的快乐也应该感到高兴。胜利的影响一直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从我回到家把自己封闭起来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胜利的消息还是让多人在睡梦中惊喜过来,他们醒来以后仿佛忘记昨天的庆祝,重新开始新的庆祝仪式。

我没有留念此中的快感,和他们一道参加一个简单的仪式后,我和妹妹便离开了。我告诉自己的美丽的风景你还没有看到,只要一直往前走就会看到新的美景。然而事实上自己并不是一直都遇上美景,路上还是有让我感到伤感的事情发生。

我看见一些老人,有男有女。他们相互提携,迈着蹒跚的步履,手提花篮向国家公墓而去,那些花是新栽的,看它的装饰我便知道是这些老人种的,它们被打扮得很漂亮,可是它们即将陪伴的是冰冷的坟墓,这些坟墓里没有人,或许有点逝者生前的故物。坟墓最明显的地方便是逝者的名字,这些名字的主人还没有死去之前青春年少,也许他们的中某些人正在新婚燕尔;也许他们中的有很多人还没有享受过爱情的滋味;生命的精彩没有上演,他们便随一场战争而死去。他们牺牲的时候是骄傲的,也许他们曾经怜惜生命,但在那一刻都没有迟疑。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般地来到这里!但我还是来了,来到这里我怎么也不想迈步向其它地方而去,他们都是热爱的联盟的勇士,是他们用自己的勇敢铸造了固若金汤的防线,使得司南人没能越雷池一步。他们的价值便是联盟的存在,这些勇敢的人中有很多是我的朋友,是我从心里佩服的人。他们有联盟的人,也有特纳伊人,也有卓玛特人。他们用鲜血捍卫自己的骄傲和荣誉,面对生与死的抉择,他们选择了后者,因为那时的生死并不能为自己所左右。

那些老人看到自己的熟悉的名字时,弯下腰抚摸洁净的墓碑,把鲜花插在坟墓前的泥土上,那些花生长能力很强,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长满坟墓。这些老人都是孩子的父母,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孩子,他们的孩子都参加这场保卫战,很不幸的是他们的孩子都牺牲了。他们来此看自己的孩子,尽管之前告诉自己如何坚强,此时难免老泪横流,抽泣之声不绝于耳。

我决定看看我的那些老朋友,虽然现在我只能看到的是刻着他们名字的墓碑。我清晰地记得他们的样子,他们每个人的笑声我都能想起。有腼腆的,有笑声震天的,有笑如蚊蝇的,有很多种样式。他们的音容相貌永刻于我的记忆。

我向前走去,偶然瞥见刻有柳楠名字的墓碑。顿时我像钉住了一样,我弯去,两只眼睛盯着墓碑。那名字仿佛是双眼睛,它看着我的双眼。我的双眼热泪簌簌而下,我无法克制自己。风吹过,此地一片凄然。然而我眼泪不止,不止何故,我竟然不能让它停下。妹妹见状赶紧跑过来,她看到墓碑上的名字,竟也难以控制,她的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然后便是越来越多的眼泪……

我不知道最后我是怎么停止伤悲的,我们离开国家公墓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难见五指。然而我发现自己的情绪竟然平静了很多,我默默告别柳楠,告别那些朋友。我告诉他们我会再回来的,同时保证下次绝不会像今天一样伤悲。

这段旅行让我轻松了很多,我不会再轻易拾起那些悲痛的记忆。我会努力寻找快乐代替这一切,这段的沉迷反而让我懂得更多的无可奈何。只有勇敢走出阴影才能遭遇欢乐,于是我处处寻找欢乐之事,处处制造欢乐之声。

妹妹看起来很开心,当旅行结束回到家的时候。但我还是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某种特别的期盼,那种感觉我曾经有过。仿佛一个人的春天就要来临,而你还在等待另一个与你分享这个灿烂的季节。那种隐约,看起来并不明显的思绪时常会占据整个人的脑海,有时候它如惊天巨浪,排山倒海而来,然而更多的时候却像似和风细雨悄悄占据你的心灵。你会为此而惆怅,烦恼不堪。当你试着理清这一切的时候,却反现越来越乱,不如顺其自然好些。

我要帮助妹妹取得幸福,因为我也知道那个人的想法。他就是我原来的部下——尼古拉斯,他为他们之间的事情曾经来找过我。我相信他是真爱果雅的,我能在他们之间找到相爱的表相。

“果雅,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原因吗?”我关切地问道。她正在试穿妈妈给她裁剪的新衣,妈妈每年都会自己动手做些漂亮的衣服给妹妹,而我就享受不到这样的对待。妹妹听到我的话怔了一下,她可能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问。

“哥哥,你说如果你爱一个人,你是要将他留下还是要让他走呢?”她如此问道。

“如果他也爱你的话,为什么不跟随他一起走?我想他要走是因为非常特别的原因,否则对自己所爱的人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你很爱他?”我连续问了很多问题,这些问题或许能帮助她认识到他们的之间爱情。

“是的,我不得不承认,我爱他差点就疯狂了。真的,我感觉我的喜怒哀乐常常因他而起。尼古拉斯也很爱我,但他明确给我说过:如果特纳伊需要他,无论做什么他都会义无反顾。”妹妹的眼睛里包含深情,当她说到尼古拉斯的时候。

“这样的男子一直不都是你所喜欢的吗?尼古拉斯的家园复兴在即,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联盟有很多东西你放不下,但是对尼古拉斯的爱你能放下吗?如果你选择放弃这份爱情,那么我敢保证你会一辈子的后悔;以后的生活你将不会得到快乐,你会一直生活在悔恨之中,郁郁不乐。为你自己的心灵考虑一下吧!你最需要的是什么?”我滔滔不绝一番说教,妹妹却听得出神。她知道她哥哥的经历,所以她相信我说的。

“哥哥,谢谢你!近来我一直都很迷茫,是你解开我心中的疑惑。我决心为爱而舍弃其它一切,因为我坚信我遇上的是一份真爱。请你为我祝福吧!”妹妹此时心情豁然开朗。

“哥哥,我明天就去找他,家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不,我亲爱的妹妹,你错了。”听我怎么说妹妹马上停止笑脸,她不知道什么地方错了。

“不是明天去找他,而是现在。”我出奇不意道。妹妹听了大为高兴,她兴高采烈地准备这次见面。

联盟根据协议帮助复兴特纳伊,这个决议得到了联盟全民的支持。联盟非常感激特纳伊人在联盟对司南人的保卫战中所做的努力和牺牲,大家认为联盟和特纳伊的友谊天长地久,双方是牢不可破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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