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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猜测怪兽(2)

我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美丽的角落。我是如此的贪婪,闻着,嗅着大地和野花的清新之气。或许这就是我那个远在银河系的知己所想要的地方,如果他还活着,我想他一定喜欢这里。王伯已经逝世多时,而我还在怀念那段日子。我的灵魂曾经在那个星球上得到释放和自由。

就在我沉浸其中时,我的意识流过一种难以察觉的危机,很奇怪的感觉。我赶紧收拾起已经放松心思,马上恢复紧张的状态。有敌人向我袭来,潜意识很明确地告诉我,危机已经悄然到来。

狂风之后便是一阵暴雨,风雨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快如闪电,我的眼睛和身体不过是和风雨接触的瞬间,它们便消失无踪。但是我的全身已经湿透。

我没有想到在这里会和它遭遇,这是突然的,对我而言。擎天巨怪张着两只大如明月的双眼望着我这个陌生人,它的形状千变万化,可以是任何能想象到的形状,也可以是任何出乎想象之外的。

“你好,我的外星朋友。”巨怪居然向我问好。它的声音听起来很客气,但又霸气十足。

“谢谢你的费心,我很好。我没有会在这里遇到你!”我微笑着道,但我的微笑似乎有点虚伪,连我自己都感觉到了。

“当然你不会想到,这次是我主动要见你。我想我的样子肯定让你觉得恶心,你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丑陋的怪物。”怪兽无不幽默地道。

“是的!”我很坦然地承认。“但你并没有让我觉得厌恶,其实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你居然自己跑来见我,你不怕你遇见的是你一个极其想干掉你杀手?”

“哈哈!你这样说是想让我生气吗?朋友,我的年龄和这颗星球同岁,当它诞生的时候我便已经孕育在它的体内。肯定你难以置信,但是我敢保证,我绝没有任何谎言,因为我必要那样做,尤其是对一个根本不可能当作敌人的人。”它的声影回荡在幽谷之中,群山和森林,溪水辉映着它的每一句话,每个词以其极强的冲击力震撼着我的耳膜。我只能仰望着这个远古怪物。幸好它没有敌意。

“谢谢说‘朋友’两个字,您知道我想找到你,现在你居然先找到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能感应我的思想活动,知道我来这颗星球目的。您的到来让我省了不少麻烦,说吧!你要为你做什么?”我很诚恳道。

“朋友,你倒是个爽快的人,想必你已经猜到我为什么重出世界的原因,尽管你很怀疑的猜测,但你宁愿相信那是真的。”怪物顿了顿道:“我的星球不允许出现那样大规模的污染,我所做的只是在保护我的子民,知道吗?我的子民不仅是像人类这样的高智慧生物,还包括众多的生物,它们都是这颗星球的幸运使者,既然来到这里就要受到保护。”

“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你才采取自己的方式消灭核污染。你是这颗星球的主人,你知道什么样的生存环境才是最符合宇宙法则的。我并向干涉你使用的手段,只是我希望你的子民——人类因此受到伤害,相信你也很乐意看到你的子民在宇宙中大显身手,而不是碌碌无为。那么就请你对待他们错误温和一点。”我有些难以控制道,也许我不应该和这个星球真正的通知者讨价还价。

“朋友,你的话很多,但我却不讨厌。因为你另外一个星球不属于的我的管辖,今天我来这里就是想让你离开这里,回到你自己岗位上去,你的星球即将面临着一次浩劫,我不希望你在此浪费时光,错过报效家园的机会。”

“谢谢你这么为了考虑,你能给我最佳的解决方案吗?你的子民可是要我结束你的性命?”

“哈哈!那些愚蠢的东西又要失望一次了。他们总是犯这样的错误。没有我的保护,它们不知道已经灭绝多少次了。算了,这样的高级生物对于这颗星球来说还是很有用的,我并生他们的气,那是他们无法感受到的境界,你自要回到自己的星球上去,做你该做的事情,这里的一切我会满足你心里所想的愿望。”他似乎变得有些唠叨,也许是因为年纪的原因。

“谢谢!”我无需怀疑什么我知道他能给我想要的结果。高斯那里根本无需我操心,他们会屈服的。“既然你叫我朋友,那么你一定不介意我也叫你一声朋友吧!”

“只要你乐意,我很高兴你那样说。”

“朋友,谢谢你的关照。我代表我的星球感谢你。再见了,朋友”

当我转身离开的时候,我没有回首。我听到风雨过后传来“朋友,再见”的声息。我知道它离开了。

我回到酒店,也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只是把怪物朋友留下的东西留在我的房间。卓玛特的人会知道那代表什么。

联盟的天空看起来有些阴沉,阴霾毫不客气侵袭着视线能抵达的地方,它灰蒙蒙的颜色浸染了每条山脊和河流,城市完全被笼罩于灰色之中,街道模糊,人群的流动显得臃肿不堪,移动的速度极其缓慢。这颗星球每年都要经历这样的奇怪气候,每年的八月,至今为止科学家们仍然无法提供一个科学的解释,各种说法难以真实反应其真面目。阴霾与云雾大洋,几乎是整个海洋把水汽全部输向陆地,海洋的上空形成高压,无法形成云雨降落在海面。来到的陆地的云雾不会遭遇冷锋以形成雨雪,导致整个大陆在半个月的时间内被阴霾所遮蔽,阳光的穿透性极差,到达地面时已经微弱得难以辨识——这是来太阳的光芒还是街道上的街灯。对这段时间的阴霾影响我们称之为“八月阴影”。

这半个月的时间是联盟成员情绪最低落的时候,人们仿佛觉得来临一般,也许是老祖先留下的传统心理影响。连我自己也无法避免那样的影响,仿佛面临死亡。我的脑海里出现我在卓玛特时收到联盟的发来的情报:司南人正在积极新的攻势。司南人的意图很明显他们是想利用联盟整体情绪低落时突然袭击,攻破联盟的天网防御系统,进而占据联盟,鱼肉联盟成员,洗刷百年前的耻辱。

发现他们企图的人并不是只有我一个,还有联盟很多人纷纷表示出类似的担忧。因为只要在联盟在土地上,就没有人不受八月阴影的影响。甚至那些别的星球的人,他们受到的心理冲击更大,很多经商、旅游的人受不了心理的压抑便会早早选择离开。而在这样一个时候作战对于联盟的战士和与我们共同保卫家园的援军来说都是极其不利的。尤其是卓玛特的战士,他们的长官已经明确表示要暂时撤离联盟返还卓玛特,等到“八月阴影”结束后再来。他们的请求被联盟总司令压了下来。

而特纳伊的兄弟们在此时候并没有发出任何抱怨的声音,他们永远坚持和我一起战斗。我们能共生死,所有的特纳伊人毫不犹豫地说出心里话。这是所有声音里最具有感染力的一句话。

我去看望了葬在国家公墓的父亲和亚斯。阴霾沉沉的天气似乎很适合来看望已经死去的人,我把鲜花和几支父亲最爱的香烟留下,在他面前沉思一会。然后我走到亚斯的墓碑面前,仿佛我还还能看到他的面貌,我居然忍不住微笑了起来,仿佛面对的还是或活生生的朋友。但我没有停留多久就走开了。我看到有些人拿着鲜花,纷纷来祭奠在战争中死去的亲人或者朋友。是的,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很多人来到这里,这里葬有联盟的勇士,他们的血肉与联盟的土地紧紧相连。他们最后如他们所愿,落叶归根。

我向联盟报道卓玛特之旅的收获,也许结果并不是如同想象的那样。反应很冷淡,很快我收到新的命令:我奉命将我的舰队带到斯纳尔基地。这道命令和我想的差不多,于是我马上离开联盟总部。

我最后一次见到柳楠时,她正在我家里和我妈妈聊天。我的突然出现让他们欣喜若狂,还有我那个干儿子。本来打算来看看母亲就离开的,可我改变了计划,我多留一个时刻。

柳楠很兴奋地和我拥抱,那一刻我几乎舍不得再离开她的怀抱。我发现我能在那里找到温暖的感觉,也许是自己孤独了很久,突然见到她我的神经居然没有停止兴奋过。我问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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