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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黑水训练

回去的路上我表演很多战斗时才有的那种飞行状态,姿势变化万端,忽高忽低,忽而极快,忽而缓慢,尼古拉斯眼睛瞪得大大的,注意我手指的运作,不停地看看前方。他在学我的技巧,我没有打算对他隐藏什么,我尽量把我能够教的给他预先作一遍,他是我的学生,至少我是这样看的,它能够学到多少要看他的天赋。

最后大略一百公里的路程,我让尼古拉斯驾驶,他的表现很好,没有让我失望,他原有的功底帮了他很大的忙,尼古拉斯是的不懂就问的人,这点他比我当初要好得多,我也乐意向他解释他不明白的地方。

拟定了训练计划,接下来就要开始实施,我把自己的飞船作了特别的标示,我将领众人到黑水星进行训练。这期间我让尼古拉斯发掘几个反应灵敏,头脑智商较高,比较具有图形天赋的几个人跟我同飞,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他们跟我学东西。我也会时常询问他们的意见,调整计划中某些小的部分。尼古拉斯选出的人很不错,都有长时间的飞行记录,能够迅速理解我的意图,我也乐得高兴,这样节约了很多时间。而他们回去之后就会向别的人示范,要是谁在此间偷懒和不尽其责,查明真相后将遭受严格的惩罚,我不能容忍在这个时候自己人相互还存在私欲和偏见。

“特纳伊,复活特纳伊。”我在给他们进行体能训练时要求他们每个人都要大声喊出这几个字。他们没有难以拒绝这样的要求,尼古拉斯反馈的意见是——他们很高兴上校先生这样做,因为这使他们信心倍增,作战的意识更加强烈。

体能训练是很有别要的,飞行员必须要有强壮的体格和精明的脑袋,飞行员要求精力旺盛这和他们所承担的职责有关,特别是战斗性质的飞行员,关键的时刻要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时刻注意敌人的动向和自己的安全。

模拟战役对于训练他们的反应能力很有用,我们模拟战役几乎近于真枪实弹,任何的飞行漏洞只要被发现,都有被击毁的危险,当然刚开始我对他们不可能太严格,随着训练时间的增加,时机成熟了,便要毫不犹豫搞出模拟战役。

训练的是不分日夜的,只要我认为有必要。半夜,在他们睡熟的时候发出飞行信号,立刻集合所有飞行员,命令每天完成我预定的飞行轨道。时间是由限制,这对他们是有挑战的,因为我的要求太高,不能完成要求的,按照先前制定的规矩惩罚。行动迟缓的惩罚更严重,因为他一个人的错误,会延误战机,或者是对整个团队造成威胁。

我要的部队是反应灵敏,不惧战斗,勇于拼搏的部队。偷懒,无视记录的人将被开除团队,没有情面可讲,不是我无情,是战争的要求,来不得任何玩笑,嬉耍的游戏。

黑水星的水并不是黑的,正如人们常说的一样它只是个地名,它的水也清澈透明。游鱼快乐地嬉戏,它们似乎没有烦恼。而我们这些成天忙碌的人却不能脱离阵地,虽然这不是真正的战场,但无疑我把它当成是战场,只有先征服这个模拟的战场,今后在真正的战场上才能游刃有余,奔袭千里,如同千里马驰骋疆场而不倒。

晚霞铺满江面,黑水星上的江河万千,就在我们训练的基地旁就有一条温柔的河流,它静静地向远方流去,唱响欢乐的歌曲,不带一丝忧愁,缓缓向大海进发。这条河流很宽阔,水面掀起了浪花,那浪花仿佛是它的笑容。

“尼古拉斯,集合队伍,把他们带到河滩来。”我突然发出这样命令,另一头尼古拉斯愣了一会,马上就去集合部队。

那些近日来意气风发的年青人看见眼前的河流发出了唏嘘之声,美景就他们的旁边,但是每日忙碌的叫他们遗忘了这处风景。但河流没有因此而把自己隐藏,它无时不在显示自己的魅力。他们的眼睛露出了游泳的渴望。

“上校先生,我们来这里只是看看风景吗?”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道。

“当然不是,我让你们来是为了让你们享受这天赐的沐浴汤。”

“沐浴汤?”尼古拉斯嘀咕道。可能他从来没有听说这样有意思的词汇,这是华夏古代皇帝专用的词汇,当然那些早已作古的皇帝用的沐浴汤比起这河水更加有护养作用,但天生的,无污染的天然之浴,我想他们是没有享受过的。

“全体向河冲。”我高声道。这可能是没有记录的奇怪命令之一。

尼古拉斯明白我的用意,我是想让大家舒缓一下最近绷得紧紧的神经,缓解疲惫的身体沉重的负荷。

我也投入了河流的怀抱,尽管还不知道它的名字,但它慷慨地接纳了我们每个人。他们在浪花里嬉戏,完全像天真的孩子,这一刻忘记了记忆中阴影,所有的东西暂时抛到外太空。

强健的体魄使得这里的每个人看起来充满阳刚之气,落日仿佛也很留念这美好的时光,但还是要归去,按自己运行的规律下山。

司南人的队伍已经占领了科达尔星球,他们在那里一如既往地建造了战舰基地,联盟已经能坐视不理,他们看透了司南的虚情假意,之前司南人向他们炮制‘和平计划’的舆论,麻痹联盟,联盟因此也放松对他们的监视,让他们有机会发展自己的军事实力,现在的情形是联盟的力量已经无法控制狂妄的司南人,司南人如同百年前一样开始侵略战争。至于联盟给他们派去改变司南人心智的人员,其实一直都被关了禁闭,司南为了保持他们纯的血统,将联盟移民囚禁于他们特别制造的监狱里。最近联盟受到消息说那些人员全被处死,司南人在攻打特纳伊之前就杀害了联盟成员。

联盟命令我的舰队随时候命,意味着开展迫在眉睫。联盟已经决定在对方没有来到星球前消灭他们。我把消息告诉队伍里的人,我看得出他们平静地脸上满是求战的渴望。

“洗刷耻辱的日子来了”过后我听见尼古拉斯暗中按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黑夜里,昆虫飞向光源的地方,盘旋不去,一次次地往上撞,掉在地上的不计其数,而这些都是黑夜之后堆积的尸体。它们的形态各异,大小不一,有美丽如花的,有丑陋不堪的,品种繁多。他们究竟为何这样漠视自己的生命?我很难理解它们的行为,就像我难以理解司南人的穷凶极恶,贪婪无比一样。

我从雷达系统里看见有艘飞船向训练基地靠近,我注意到那是司令部的飞船,可能是某个军队领导来此视察,这样的情况我遇见不知所少次。

我赶紧走出来迎接,飞船上走出来的人太令我兴奋了,我期盼这一天很久了。

“报告丹特上将,特别突击队指挥员伊瓦向你敬礼。”我说完马上行了个军礼。

“伊瓦,很高兴看到你取得这样骄人的成绩,你是军队的骄傲,你的部队重现当年神勇的第八十二师。”丹特先生夸奖道。

“谢谢上将先生夸奖。”我看着他日渐衰老的面容,这就我当年英勇无敌,屡获军功的父亲,他像母亲一样,难逃岁月的手掌,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深刻的烙印,一道道深陷肉里的皱纹,记载着岁月的痕迹。

父亲很快检阅完部队,是他出于对我的信任,并没有太仔细。因为他相信他的儿子能够把事情处理好。让他放心地回去。

“伊瓦,我们很久没有这样面对面的说话了,爸爸是不是老了?你一别就是六年,回来我也没有能够见尼一面,想起来我感到惭愧啊!”父亲语气很重,他说的是真的。

“都怪我不好,当年一气之下离开你们,这次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和你们重逢。我很感激真神给我安排这样的机会,爸爸你日夜为联盟操劳,这些年来日子又过朴素,身体和以前不能相比,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我真希望你能够像我小的时候一样健壮,那样我们全家可以去很远的地方旅游。”我本来不打算说爸爸的身体不好,但我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

“伊瓦,我呢!身体是不打不如前了,你不担心,我还能够工作,联盟的现实你是清楚的,要说服那些主张和谈的人真的很难,他们的顽固程度难以令人相信阿!百年的和平日子消磨了他们的警惕心。”父亲提起联盟内部投降派总是满脸的怒容。

“爸爸,你别为此时太过于操劳了,我相信联盟和你一样的主战派不少,只要大家能够团结起来,更大的问题都能够解决。”

“你说的没有错,联盟绝大部分是清醒的,他们知道投降后的结果,我们的不但会遭到屠杀,还有那些特纳伊人也会一样死掉,我们的命运和特纳伊人是联系在一起的,我们不可能做出投降的蠢事。”

“是啊!特纳伊和我们星球号称兄弟星球,我们不能做出让兄弟星球绝望的事情来,他们的耻辱也是我们的耻辱。”

“还有几天就是联盟选举,绝不能让投降派当选议会议员,我已经和其他的将军们议定,如果投降派成功占据议会席位的话,那我们准比发动一场军事政变,以此改变联盟对外的被动局面。”

“爸爸,这可是军事机密阿!你怎么可以对我说?”我听见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伊瓦,听我说,我们已经把你列入名单之中,我要你做的就是在关键时刻出动你的舰队帮助我们夺取政权,这关乎种族命运啊!”父亲语重心长道。

我深呼吸了一下:“如果选举的结果是你说的那样,我就出动舰队帮助你们。”

“议会的意见并没有统一,联盟局势出现了动荡,两大阵营各显身手。我最心痛民族危机关头出现内乱,历史给了我们很好的教训,狼是不会主动放过猎物的,要想不受狼的危害,除非把它打死。”父亲最后如此说。

“爸爸,无论你怎么样做,只要于民族有利,儿子将倾尽全力帮助你。”

“伊瓦,告诉你一件不好的事情,你的偶像——马歇尔如今是投降派的领头人物之一。”

父亲似乎看出我心里失望之情,马歇尔真的变质了,他已经没有了勇气,是个懦夫,孬种。

我心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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