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慕容臻很是兴奋,为接下来的事情兴奋,他说了几句开场白,便让所有的人品尝今年新出的腊八粥。
“报……”
悠悠长长的一声无限的延长了过来。
慕容臻一怔,这是苏烨的声音,他不是去刺杀了慕容宥和慕容涂了吗?怎么会在此处?难不成刺杀成功,来报消息了?
想到这,慕容臻的脸色又好了几分,脸上像是开了花似的。
“传。”
陶王大步踏了进来,脸色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肃穆,脚步的速度却体现了他的慌张。
“陛下,臣有事要报……”
陶王还未走上前,声音已是传了上来。
“朕交给你的私事?”慕容臻颜色一闪,笑问道。
“不是,是臣的事情。”
慕容臻眼神陈了一份,却是没有变脸,而是再次问道:“很重要?”
“不是很重要。”陶王摇了摇头。
“那就先吃一碗腊八粥暖暖身子再说,看你这个样子,也应该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爱卿有这份想要陪朕过节的心也是有心了。”慕容臻吩咐道。
既然不是他吩咐的事情,又是苏烨极力想要掩饰还如此慌张的事情,那必定是苏年锦的毒了。
这么多年,苏年锦的毒虽然每每都被压制了,可是那解读的药丸长期的吃下去也是不会有好处的。
你要求,朕便拖。
原本陶王的位置便是固定的,只是他来与不来这些臣子们也是见怪不怪了,所以没有多问,而看见陶王这么着急,想必也是有急事的吧,看陛下这个样子是打算亚亚陶王了。
看样子,又有相争了。
陶王脸色一变,怒气一闪,又忍了下去。
他坐在一旁,脸色铁青,宫女端着腊八粥上来放在他桌上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这位大名鼎鼎,凶名在外的陶王一怒之下对她做什么。
幸好,一切安好。
而陶王在低下头去尝腊八粥的时候却是闪过一丝嘲讽的笑容。
慕容臻,聪明反被聪明误,就如你。
陶王虽然知道自己的表现将慕容臻给迷住了,然而却不打算露出破绽让他发现,他还要等着他们的入侵了。
这么多年了,他的心愿就快要实现了,心中的沸腾可想而知。
他象征似的尝了一口腊八粥,抬起头就要开口,“陛……”
慕容臻像是时刻观察似的,立即高盛道:“众位爱卿,这样的难得佳节,可是有哪家的公子小姐愿意表演才艺来助兴?”
声音确实将陶王的声音给盖过去了,自然又是压下去了。
众人一愣,不懂明明前不久与南国的联姻失败,如今太子都还未回归,陛下怎么会有这么喜悦的情绪。
然,帝王喜怒,不可捉摸。
众大臣纷纷举荐自己女儿,那五大家族的人却是纹丝未动。
慕容臻的实现移向斐家,却只是看到斐家家主,并无其。
斐家只有一个女儿,皇帝对斐家看起来虽好,却也只有自家人能体现到他的用心之险,这样一个唯一的女儿,自然是不会拿出来到处晃悠了,免得碍了皇帝的眼,一句话轻飘飘的毁了她的人生。
至于无大家的不动,乃是认为最好的应当留在最后。
一刻钟,便是歌舞升平。
陶王盯了慕容臻一眼,愤怒凶狠。
而慕容臻确实视而不见。
陶王只看了一眼便是恶狠狠的咽了一口气,低头下去,坐立不安。
朝中位高权重的大臣自然也是看到了陶王的不对劲,却是没人去问。
至于高坐之上,皇后娘娘也是隐隐不安,看向斐家所在处,朝着自家大哥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后者却是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这落在慕容臻眼里,自然是出了事还毫无办法的信号。
按理说,这位伟大的帝王既然能将西国经营的繁荣昌盛,还一手设计给自己弄出一个天大的敌人来迷惑世人,只需要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能发现其中的失误,可是有些人,偏偏是好大喜功,过于自信。
皇宫这里纸醉金迷,边疆那里确实在这黑夜之中陷入一场收割之中。
东方从带领的军队如镰刀一般收去了所有阻碍他道路的人,出奇制胜,不费吹灰之力将城墙给破了。
这暗夜骑兵如鬼魅一般,迅速的占领了边疆三城,还有往前进的迹象。
“殿下,后面的大军还有两天才能追上下,我们这个时候深入会不会……”这是东方从的谋士,自然是以东方从为首要,然而,话不能说的太过,这也是做谋士必须要有的本领。
东方从的眸子望向那地平线的远方,飞扬着桀骜的色彩,他仿佛就是这一方的霸主,飞扬绝尘。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淡淡道,却看得出眸子深处有着一缕期盼。
废公主……慕容悦,我此生都得不到自己深爱的女子,这是宿命,所以,在我还没有爱上你之前,我便要灭了你的国,让我永生都没有爱上你的机会。
他某种闪过一丝狠厉,牵起淡淡的笑容,如北方的狼,最终孤独的遗世独立。
谋士听到他的话虽然皱眉却是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以殿下的安全为主,却没有殿下的高远之见,这样惊才绝艳的人,有谋算,有心计,甚至还有那放弃一切的冒险,他们又如何比得上。
他长剑一举,直指天空,像是一座无法跨越的山峰,却不显得突厄,他的气势在这一刻迸发出来,让后面的人隐隐觉得兴奋。
“黒骑,可愿随我征战?”
他简短的一句话却有着重大的力度,砸在后面的人的心中。
“愿意。”数千人异口同声的吼道。
这样的气势,这样的壮阔,如一往而前的江水,波涛壮阔,惊奇天澜。
黒骑马,乃是东方从私人部队,仅仅三千人,从未超过,却是东国最精锐的部队,这也是为何东方从即使离开东国数年,地位也没有人能撼动的原因。
他就是东国年轻人的信仰。
东方从的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吩咐着身边的军师,“原地修整。”
这一边休息之后继续冲锋,大有要打到西国内部的气势。
而皇宫这一边,也是透着一丝隐秘。
慕容臻自然是不会有任何失败的想法,此刻心中尽是得意,已经在想用什么办法将斐家败跨,还要他们生不如死了。
而皇宫的后面,慕容宥和慕容涂等人已是潜了进来,暗中观察着这一切,至于顾子美,来帝都就首先会合了,听到慕容悦的消息确实不哭不闹,更加专心的做事情,这可让与他相处最久的伊然的给吓坏了,跟了几天见到没有异样,今天才放他独自离开。
暗卫统领折算在他们的手里,这宫里的暗卫自然就形同虚设了,何况伊然手中还有着山花,山花最不缺的就是能人了。
此刻夜宴也该是散的时候了,陶王在后来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自然是阴沉着一个脸,使得原本就有些冷的气氛压的更冷了。
陛下笑容满面,陶王却是要多阴霾便有多阴霾,实在是两极。
“退席。”听到慕容臻这一句话,大臣们自然都是松了一口气。
这陶王和陛下闹别扭,最遭难的便是这些臣子们了。
慕容臻刚起身,陶王也便是起身,一双眼睛紧盯着慕容臻,后者也不介意,朝着皇后挥手道:“皇后先回宫吧。”
皇后淡淡一笑,行了该有的礼仪便是走了。
“陛下。”陶王立即抓紧机会向前。
“回御书房再说。”皇帝先走,陶王也闭了最,跟在身后。
两人走了,大臣也是依次起身离去。
皇宫中灯火通明,静静的,却显得有一些低迷和压抑,只是这些谁也没有发现而已。
陶王跟在身后,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看着前面走的缓慢的背影,不由觉得好笑。
是不是人老了,智力也低了?
暗中的暗卫看见了,也当没有看见了,这陶王除了阴森的神色便是玩味,似乎从未换过,你若是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来,那也只会让你失望而已。
而这一次,陶王像是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屡次故意露着破绽,却是没有人发现。
那暗处的眼睛就像锋利的武器,随时来袭。
弦在箭上,出之见血。
御书房内。
陶王如往常一样的跟着陛下进去,一身黑袍,俊美的脸庞更是给他增添了不少的煞气。
慕容臻稳稳的坐在龙椅上,这一生他都在为这把椅子奋斗,却不想这一生的因由它,果也由它。
“陶王,这么急冲冲的找朕,可是锦世子出了状况?”慕容臻轻声开口,言语中不由得多了一分得瑟和轻狂。
从来都只有强者指派弱者,而弱者就该等待强者给予的命运。
他慕容臻便是这片土地的最强者。
“不是。”陶王摇了摇头。
他的眸色却是越来越深,越来越臣,尾兰的人已经来告知他,锦儿已经出现了身体状况被无忧老人带走了。
他自是相信无忧老人的,却没由来的出现担忧,而这担忧便是要转化为恨了。
都是眼前的这人,狠辣无情,亲手扼杀了他的儿子,间接害死了他的妻子,如今,他唯一的小儿子也是因为他生死未卜。
他的眼角杀意越来越浓重,语气却越来越淡,仿佛这样才遏制住他内心的冲动一般。
“陛下,臣有事要禀告。”他抬头和他对视,唇角闪过一个笑容,妖艳魅惑,如苏年锦的温润如玉。
慕容臻的直觉有些突突的跳,不懂这是哪里来的心慌。
“何事?”
他仔细的观察着陶王,却总觉得眼前的陶王和以往的不一样,却又不觉得哪里的不一样。
他眼角一突,突然喊道:“来人,护驾。”
陶王抬眉,似乎是没有料到他会这般。
或许,这就是帝王的警觉力吧。
“陛下,为何?”他皱眉,不解问道。
慕容臻也是皱眉,解释道:“朕……”
“陛下,刺客在哪!”护卫统领冲了进来,打断了他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