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现在老叔和思美姐在哪里?”冷冰冰不那么的冷冰冰了。
“你笑够了!”杨思运倒有些阴阳怪气的。
冷冰冰的脸刷的一下热了,有点尴尬。“大哥,小妹错了。”
“哈哈哈哈哈哈。”杨思运一阵大笑,有些神经质的笑。笑罢,杨思运气氛的说道:“雪儿,你知道吗,你老叔和思美失踪了,不知道去哪里了。你老叔和思美无论做什么了,有多么的坏,也是我的父亲和妹妹,我要找出这个人来,亲手杀了他。”
“大哥怀疑是小妹干的?”冷冰冰毫不示弱的。
杨思运不假思索的说道:“今早上,我家的邻居告诉我说,天刚亮时有一人从楼上跳下来,身法极轻,我能不怀疑你和云鹏吗?”
“大哥,你放心吧,这事不是你的小妹做的,但也不是云鹏做的,他昨晚一直没离开我的视线。”
“那能是谁呢?”
“老叔和思美肯定还会有别的仇人,小妹帮你查找,找到了小妹给你送去。”
但这时,云鹏回来了,刚要张嘴和冷冰冰说话,冷冰冰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云鹏明白,没有说话,站在了一边。
冷冰冰匆匆地和杨思运结束了通话,关掉了手机,微笑着看着云鹏。“辛苦了呗。”
云鹏眨巴着眼睛嬉笑着。“雪儿姐知道我作什么去了的。”
冷冰冰含笑点头。
“我想给你一份惊喜,谁知你都知道了。”云鹏仍嬉笑着望着神仙玉骨、艳冠群芳、风姿卓约的冷冰冰等待着她的表扬。
的确也是冰雪聪颖、清艳脱俗的冷冰冰眉头微蹩,轻笑笑:“我已经是又惊又喜的了,喜的是你知道为我分忧,惊的是你这个聪明的男人一点也不聪明,做什么事情不走脑子。”
云鹏的心猛地收紧了,收回了面脸的笑意。小心的说:“雪儿姐,我做错了么?”
冷冰冰的剪水双瞳骤然间掀去了美目盼兮,袭来了神情沮丧。一种悲痛的情绪,充满在她的脸上,目含泪光,注视着云鹏!“你为什么不同我商量一下,再去做这件事呢?你知道,你做的这件事情给我家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吗?你也会坑害到大哥哥的,你知道嘛,你长的是猪脑子啊!”
“我……我……”云鹏支吾着,他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本想着叫冷冰冰高兴的一件事情,怎么她确实不高兴,还指责自己给她制造了麻烦,真是搞不懂!
冷冰冰沉下了脸来,一张脸阴沉沉的,沉重的说道:“你知道的,我也不知一次的告诉你,我是杨家一份子,你把他们弄得满城风雨,我们又得到了什么,太爷爷太奶奶若大的年纪了,知道了能承受的了么,北京的爷爷奶奶又怎么回家来,你让我怎么出门,你让四丑怎么出门去上学,这些你都想过么?”
云鹏低下了头,他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些,只是一时间的冲动,才做出了这件事情。昨天晚上,云鹏和冷冰冰在她的房间里商量着把四丑送到北京的事情。冷冰冰接到了杨思运的电话,电话里杨思运在热情的邀请着冷冰冰和云鹏。云鹏撇了撇嘴,没有说话,离开了冷冰冰的房间。他没有回屋里睡觉,而是出了果园山庄,打了一辆车直奔市里。他最初的想法很是简单,就是想提前来到杨新清的家里,摸摸情况,看看这父子三个人还能定下什么计划,来玩弄冷冰冰他们,也好做好充分的准备应对。云鹏凭着自己高超的武功,进入了杨新清的家里,进到了杨新清的客厅内。正在这个时候,来了几个“夜间道喜”的客人,把云鹏逼到了杨思美的卧室里,钻到床下躲了起来。刚刚藏好,杨思美走进卧室,进来后没几分钟,就把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她在房间里走动了一会儿,上床躺了下来,再也没有动弹,这下可好,把云鹏牢牢地困在了床底下,云鹏真是又气又恼。不知道过了多久,云鹏听到杨新清进屋来了,脱掉衣服,上床,和杨思美说了一些云鹏听不懂的话,无非就是那个局的局长来了,拿了多少?那个科级干部,也跑来了,奉献了什么?云鹏听得很是无聊。接下来不久……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呼呼地睡去了。气得要死的云鹏从床底下钻出来,顺手在床底下拿出来了一盒粘得牢胶水,戴上手套,把两个人牢牢地粘和在了一起。之后,云鹏又拨打了110和120……
“你走吧,回家吧!”
冷冰冰对云鹏说,冷冰冰的声音不大,却在云鹏的耳边炸响了,如同炸雷一般,炸的他浑身打了个冷战,猛地抬起头,呆呆地望着冷冰冰。
冷冰冰的曲美丰颊、面若桃花的脸已经是满面怒气,泪光点点。冷冰冰的一团寒气,灼灼逼人。“我叫你走,马上给我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雪儿,我……”云鹏骇然色变,瞪目以对。
“你不用解释了,会越解释越黑的,你走吧。”冷冰冰打断了云鹏的话语说,声音也变了腔调,说的又很急促,没有一点的呵气如兰,满面的怒气越发气势汹汹,铁青的脸色,一触即发的怒气一览无遗。肩膀不断地剧烈的颤抖着。
“我不走可以吗?”云鹏几乎是央求的说。
“你必须得走!”
冷冰冰心底里的怒气彻底的爆发了出来,几乎是在吼,后生很大,声音落地,震得地皮颤了三颤。
云鹏无奈,他不想惹冷冰冰生气,只有转身离开果园山庄,离开冷冰冰。
冷冰冰开着房车带着四丑来到了北京,四丑见到了爷爷奶奶,爷爷奶奶高兴的泪流满面。
四丑在北京也玩的欢脱了,长城,故宫,天安门广场,园明园,就是一个玩。
又是一天,不知道是哪天哪月哪日?反正是冷冰冰领着四丑又在北京玩了一天,一天下来,累累的,躺在床上不想动弹了。
片刻后,冷冰冰又想起了不知道还窝在哪里受罪的大哥哥,顿时眼里又袭来盈盈的泪水。
她也想到了云鹏,不知道他在哪里?云鹏是不是回到了家里?她又一次的拿起手机,快速的拨了云鹏的手机号码,播完号码,她就在摁发射键的一霎那,她又止住了,没有叫云鹏的电话拨出去,“啪……”的一下把手机甩到了一边。
夜幕降临,窗外北京的夜晚:车辆,人群,灯火,蓝的,黄的,红的,绿的,色彩斑斓,汇成一片,一簇簇绽放着灿烂绚丽,一闪一闪的,犹如银河从天而降,美不胜收。
此时此刻,在遥远的北方,也已经是夜晚了。这里没有北京的美丽的风景线,虽说天空中有星星也有月亮,但天空中游走着几片黑云,使这个夜没有一丝的壮丽感人。几片黑云阴蒙蒙、阴森森的雾气罩住了一切,让人有些怕的感觉。似乎是有一种感伤的意味。
冷香香住的小村子,静的出奇,大多数的人家,劳作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子爬上土炕,呼噜噜呼噜噜的都进入了梦乡,只有屯子当央的冷香香家还是灯火通明,从屋里传出来喝酒划拳、闹闹嚷嚷的声音。
冷明辉的大哥冷明哲,比冷明辉大两岁,因为在冷明哲冷十二岁的时候,家里失了一把大火,冷明哲为了救在屋里睡午觉的弟弟冷明辉,被倒落房子砸在了里面。他被救出来后,已经面目全非。冷明哲不禁在脸上留下了难看的伤疤,还没有了一只眼睛。害的他都快五十的人了,还没有女人爱。就在六年前,冷明哲从地里干活回来,在村外的壕沟里捡回来了一个骨瘦如柴的病女人,背回家里,给这个女人治好了病,这个女人换了健忘症,忘记了自己家在哪里?冷明哲就留到了家里。前些日子,这个找不到家的女人给冷明哲生了两个孩子,是一男一女的龙凤胎。这可把冷明哲给高兴坏了,冷明辉两口子也跟着高兴。今天下午,冷明辉给弟弟打来电话说,这两个孩子患了疾病,别送到了省医院,叫弟弟抓紧送点钱来。冷明辉和胡明玉连忙筹集了一些钱,要出门去省城送钱。
太阳要落山的时候,冷明辉和胡明玉对冷香香嘱咐了几句,就出门去赶火车。冷明辉和胡明玉前脚走出门,后脚来了五个人,打头的是镇上的小有名气的街溜子徐二懒,他歪戴着帽子摇头晃尾的,一身黑色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弄得脏兮兮的,好像剛剛從垃圾堆里爬出來一樣,讓人陣陣作嘔,在他的嘴里还阴阳怪气的哼着妹妹坐船头的小调,领着四个歪瓜裂枣的豆腐渣男人走进了冷香香家的大门。
跟在徐二懒身后的四个男人,一个一个的贼眉鼠眼,各怀鬼胎。紧跟徐二懒身后的是一个猪鼻猪眼猪嘴猪耳猪头相的猪脸男,他身后是一个猴头猴身猴爪一身猴毛的猴子像男人,就是猴相男,两个人都在三十几岁的年纪,都处于发情期的壮男。在他俩的身后还有两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两条帮虎****的狗。一个高大威猛,如同一大块煤成精浑身贴着扑克牌的男人,是扑克男。另一个则是干巴巴的瘦小枯干,浑身上下好像没有了血色,绝对的像死后经过很长时间却仍然没有腐烂的尸体、变成类似木乃伊。走起路来还是一晃一蹦,非常的恐怖,叫人看了心惊胆战,他是僵尸男。
刚刚和大哥哥吃过了晚饭的冷香香在厨房里刷洗玩碗筷,擦干净了锅灶,拎起灶边的半桶脏水,小心的放在胸前,一手扶着以上滑动轮椅车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