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你还真是没有什么用。”司徒阎听了倒是认真的思索起来,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多么伤人。
银柯感觉自己又受了一道不知名的内伤,什么叫没有什么用?虽然跟眼前这位大神不在一个档次,但好歹也比凡人强的多吧!这么想着想着眼神不自觉的飘向塌上的南宫笛羽。
这个人和他什么关系?
没等她来得及慢慢理清楚,司徒阎就说:“死。”
“啊?什么。”银柯一时间没理解,什么死?
“让你死,愿意吗?”司徒阎解释了一遍。死就死,反正跟他没什么太大关系,再说,让妖界的那个也好好瞧瞧他的子民就这么为他而死,到时候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儿呢!对于这个,他倒是期待得很啊。
必须给他昏花的生活添点调味料。
银柯想都没想,一口答应:“没问题,只要你能救他,我的命就给你。”
呵呵,真是个痴情的小妖,他司徒阎是谁?冥界的主宰,所有的魂魄都会回到他的地盘里。
只是不知道那个木偶是不是还有残魂,要是没有,还真是没救了。
见司徒阎不说话,银柯以为他反悔了,急忙说:“我说话算话,只要你救他,我的命你随时拿!”
司徒阎的思绪被打断很是不悦,他冲着墨节冷冷道:“太吵。”
墨节会意,毫不怜香惜玉地打昏银柯,把她带了下去。顺便也识相地把门关上。
那一边啊……
“你们放我出去!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大长老!大长老!”司里在天笼里疯狂地击打,可天笼照样纹丝不动。
尹苳和白亦经过再三思索,还是上报了玉帝,其实司里一开始并没有被关进天笼,天笼是为受以极刑的神准备的。可司里当时反抗了,还打伤了天兵甚至还想伤玉帝。
于是众神都愤慨地要求要把这个心口不一,蛇蝎心肠的女人关进天笼。
尹苳白亦听到司里说自己是大长老,厌恶又轻蔑地说:“司里,别太高看自己了,你离大长老的位子还差的远呢!现在的你根本及不上大长老一分一毫。”
司里披散着头发,满口恶语相向,哪里还有一点像长老的样子?
尹苳觉得自己真是看错人了。
白亦倒没什么,只是对司里不屑地笑笑。他不屑的不是司里的野心,而是不屑她的不知道隐忍。就这么点能力,还能有什么大用?撑死了也就只能算个跳梁小丑罢了!
“算了,我们回去吧。”白亦扯了扯尹苳的衣袖,想让她回去交差,“我们也看了,时间也到了,我们该出去了。”
“走吧。”尹苳回头深深的看了眼司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天笼,忍不住叹息,
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俩人刚走,就听有人轻笑:“呵呵呵,怎么样?被轻视的滋味不好受吧?啧啧啧,好歹也是大长老的候选人,落到这种地步也是罕见的很啊。”
司里抬头扫了眼天笼,“谁!”
君言现出身来,缓步走到司里面前,手中摇着扇,边走边说:“本君你还不配知道。你只要知道我能帮你足矣。”
司里一怔,“我凭什么信你?”她是有些冲动,但她不是蠢!随便一个人让她怎么信?
君言用扇子抬起司里的下巴,幽幽地说:“你以为你还有选择么?当然了,”
司里震惊的看着君言的脸,这个人尽然这么轻易地穿过了天笼!还只是他的扇子,他到底是有多强!
“当然了,你可以不选,那就死。”说得冰冷异常,好像司里已经死了。
司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握住天笼的手一紧,咬咬牙道:“好,只要你帮我报仇,我就听你差遣。”
君言这才笑了,扇子一挥,两人便消失在了原地。一送饭的小兵看见空空荡荡的天笼,惊得碗都掉在了地上来不及收拾就飞奔着禀报玉帝。
于是整个天宫沸沸扬扬的传开:“司里越狱了!”
呜,南宫笛羽感觉脑袋蒙蒙的,忽然心中一颤,糟了!意识瞬间清醒,双手支起身子左右张望,萧致雅,萧致雅,萧致雅呢!只怪自己晕的不是时候,要是她死了,自己岂不是要遗臭万年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第一个映入她眼帘的,不是别人,而是司徒阎那张俊美的脸,她的大金主。
“我怎么回来的?”南宫笛羽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该不会知道她不是凡人了吧?
“哦,当然是有人送你回来的了,还是个很美的少年呢。呦呦呦,没想到本王的贴身小奴婢就这么轻易被人拐跑了哦,本王真的感到好心痛。”司徒阎又恢复的以往的死皮赖脸,风流成性的模样。暗处的墨节直咂舌,
他家王果然不是人!要不是知道王平常在人间的样子,墨节一定会直接吓死,或者可以肯定王被人害了。
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南宫笛羽眉头紧锁,美男子?怎么可能呢!自己可是凶多吉少啊,一个凡人怎么能打得过司里那个老狐狸。那送自己回来的又是谁呢?有什么目的?她跟他有什么交情么?
没有一点点线索可以让她追究到底,南宫笛羽收回思绪问他:“那他有没有送一个女子过来?”那女子自然是指萧致雅。
“有的,还是个挺不错的姑娘哩。”司徒阎这么说着露出坏笑,看得南宫笛羽直哆嗦,
“喂,王爷啊,你就别想着打她的主意了。她已经名花有主了,您啊,没希望了。”不行不行,得赶快掐灭自家金主的恶魔念头,不能让他毁了人大好姑娘啊。
墨节感受到生人的气息,迅速变换了身形,成了管家。他到司徒阎耳边低语,“王,有人来了,是他。”
司徒阎危险的眯了眯眼,哼,他来做什么?
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司徒阎就匆忙走掉了。墨节自然也是跟上去,南宫笛羽就这么华丽丽的被忽视了个彻底。
正想着怎么办才能打听到萧致雅,好在另一位奴婢来报说:“姑娘,您的好友醒了,要去看看吗?”
萧致雅?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愉快的笑了笑,“走吧,麻烦你带个路。”
“这边请。”
南宫笛羽虽然不舒服,但还是以较快的速度起身穿鞋,跟着小侍女去了萧致雅的房间。
路上的南宫笛羽心里并不平静,那人到底是谁?
可她哪里知道,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刚接近萧致雅的房门就有茶杯飞过来,南宫笛羽不着痕迹的躲过,冲着屋里大喊一声:“致雅!是我别砸了!我进去了啊!”
屋里发疯的人儿听出来人,一下子安静下来,:“没事没事,你赶紧进来啊!”
南宫笛羽进屋才发现屋子一片狼藉,没想到萧致雅看起来这么文静的女人竟然耍起疯来这么厉害!啧啧啧,真是让她另眼相看。
屋子的侍女才叫一个苦逼!这疯女人碰不得骂不得打不得,只能看着她这么把王府的古董噼里啪啦砸了个稀碎!他们的心也随着古董茶杯碎的稀里哗啦的……都是钱啊!
“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南宫笛羽一露面萧致雅就扑上来左看右看,确定她没受伤之后才放心下来。
“没有,我没事,我也知道我的身份,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伤到。”南宫笛羽感受着怀里的温暖,竟然没有下意识的推开她。她原本最讨厌陌生人的触碰。
“对啊,我怎么忘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是啊,她怎么忘了笛羽不是凡人呢!
南宫笛羽现在心可不在这里,她现在好奇的倒是司里的下场,据她所知,想用妖丹修炼可是会被关的。她这么想着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