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妈呀,地震啦。”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胖子裹起被子就往下一滚,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躲到了床下,但声音只是持续了一会儿了。他很小心地探出了脑袋,然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寝室的墙上出现了一个莫名的大洞。
“你妈的,木钦羽你大清早的想吓死老子啊!”胖子裹着被子就一脚踹开了隔壁寝室的门。
木钦羽也是刚刚缓过神来,下床拍了拍必凡的肩膀道:“我要补充一下我昨天的话,虽然你连我一招都接不住,但你还是能把我的鼻梁骨打断。”然后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洗漱去了。
“必凡小弟啊,你这大清早的精力是有多旺盛啊,要不要今天晚上哥哥带你出去败败火?”被扰了清梦的胖子是一脸的惆怅。
……
开学第一节课自然是毫无营养,无非就是老师的自我介绍,学校规章介绍……
必凡只听清了上面这家伙姓童,长得倒是慈眉善目。
“不会就是童院长的儿子吧!”这是他睡着前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昨天晚上知道自己与别人的差距,还有魏初遥的离去后,必凡心是憋屈的很,在床上辗转反侧到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到清早微微小憩了一会儿,就有无数仇敌入梦来了。结果大清早就怒斩魏初杰,然后这墙就遭受了无妄之灾。
不过必凡这种第一天就违反学校规则的行为并没有引起老师的注意,因为很简单,现在班里一半以上的人是趴着的。
这里是C班,那留在这里的新生赛成绩自然都是不咋的,一个个像斗败的公鸡,哪还有什么心情来听这些无用的聒噪。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吧,希望各位好好调整一下,明天开始就会正式上课。”那童教员竟然一点也不恼,似乎是见惯了这种情况,脸上一直都是带着微笑。
很快,偌大一个教室的人都散了,但必凡睡得正香,还好他没有打鼾的习惯,不然教室里可能会出现一段美妙的交响乐。
“孟必凡同学是吧。”声音不响,甚至比那些学生离去时发出的噪音要轻柔的多,但必凡却是醒转了过来。
睁开睡意惺惺的眼睛,就看到了老师正直挺挺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必凡心里暗暗叫苦,开学第一天难道就被抓?
但目光所及,看着空荡荡的教室,他就发现什么不对了。
“难道吃饭时间到了?”必凡喃喃道。
“我代表家父对你说声对不起,那天如果不是他一时疏忽也不会害得你险些丢了性命。”童源并没有在意必凡的表现,说得很是诚恳。
害得自己丢了性命?必凡脑海里很自然地就浮现了那张血盆大口,顿时身体就打了个寒颤。
“您的父亲?”必凡问道。
童源只是微微笑笑,并没有直接答话,只是说道:“以后你有什么难事可以来找我,原则内的事情我一定都会尽力帮你的。”
虽然童源没有说明,但看上去这是很明显的事情了。必凡真的不笨,所以他很快就想到了那个牵着豹子出去的老头,然后他脑海里就有了一个很荒唐的想法:不会这个该死的老头牵了那头雌豹子出去忘记锁上笼子了吧!
或许只有等碰到了慕容冰夏之后,才能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清楚了。
必凡熟轻熟路的就找到了食堂,这是在他进校以来记得最清楚的位置了,原因是食堂里的伙食实在是太好了,至少比必凡家里的那位李师傅手艺是好了太多。也许这几天食堂的管理员总是会发现最近为什么在米饭这块上老是入不敷出。
吃完了饭,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必凡觉得有必要去御兽场看看了,要是真是被这该死的老头给害得,那才得到他儿子的一个口头承诺实在是太亏了。
看上去今天除了早上的那个窟窿,老天还是很眷顾必凡的。
慕容冰夏身着一条蓝色长裙,裙摆正好盖住了她的脚踝,乌黑的头发静静地披散在肩头,清新地让必凡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
“冰夏学姐,你好啊!这么有心情?一个人散步啊!”必凡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上去笑嘻嘻地搭汕。
“没有,我是来找你的。”说完,她就感觉到不妥,一张脸马上就红了。
必凡看了看,好像这条路还真是去他寝室的。
“你没事了吧?那天多亏你出手”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她说得很快。
“没事,多亏了你的药,你看……”
“那你能不能把装伤药的瓶子还给我?”慕容冰夏的声音很小,当时直接把瓶子送出去也是因为担心必凡的伤势,一时情急她就忘了这个瓶子可不只是用来装伤药这么简单的。但现在她又要开口要回去,也是有点说不出口,更何况眼前这个少年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啊,那个,我可能放在寝室了。你看,冰夏姐,今天阳光明媚,实在是一个作画的好天气,你介不介意做一下我的模特?”必凡赶紧转移话题,这伤药他都送给小六子了,现在让他拿什么去还?
“啊?”显然没有想到必凡会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慕容冰夏就这样愣在了当场。
“好,就这个样子,不要动,马上就好。”必凡利索的从今天发的课本上撕下了一页白纸,就开始细心地画起来。
慕容冰夏还真的是被必凡吓得不敢动了,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了那里。
午后的阳光静静地透过树木的绿荫洒向地面,一名身着蓝裙的少女亭亭玉立在树下。偶尔春风吹过,带动了树叶,也吹起了裙摆,美丽的画面让人陶醉,可是躲在树后的一位红袍少女可不这么认为。
“画好了,冰夏姐来看看,你觉得怎么样?”必凡对于自己的画技还是很有信心的。在和老砚台相处的两年时间里,他除了学会了那两套奇怪的动作和插科打诨外,将老砚台的画画技巧也是学了个七七八八。至于写书?必凡认为那实在是太过枯燥,还是看看就好。
慕容冰夏惊讶地看着画上的少女,虽说没有十成相像,但九成绝对是有了。虽然是素描但必凡还是把这少女的清纯表现的淋漓精致,倒不是必凡的画技是有多高超,实在是此等美人,此等美景就算是不画都已经醉了。
“冰夏姐,那我还有事先走了。”尽管现在的场景很迷人,但必凡马上还是收拾好器具就溜了。
“嗯。”慕容冰夏只是轻轻地回了一句,现在她的大脑已经被少女的心思给占满了,哪还记得要问必凡要瓶子。
必凡走过一段路以后,才舒了一口气,果然师父没有骗自己,学好画画对于泡妞实在是太重要了。
不过必凡自己的事情也没来得及问出,但现在他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找到小六子去要回那个瓶子,他想想都觉得麻烦,因为小六子住的地方离他实在是太远了点。他真是相当的后悔,当初看那瓶子这么别致就应该知道那是女孩的藏品,哪能这么容易送人。
“孟必凡,你给我站住。”
必凡下了一跳,还以为是慕容冰夏追来了,回头一看才发现是个红衣少女。
“嗯,你的伤倒是好的很快嘛,这才一天就能活蹦乱跳了?”必凡对薛灵芸说道,语气很是冷淡,甚至还带了点讽刺,怎么说自己昨天也是帮了她,这小妞现在竟然对自己大呼小叫。
“你……”薛灵芸指着必凡半天,最后语气却是扭捏了起来:“你能不能也帮我画一幅画?”
“啥?”必凡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满脸通红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