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②。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③。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④。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⑤!
①黄鹤楼：旧址在今湖北省武汉市长江大桥武昌桥头黄鹤矶上，背靠蛇山，俯瞰长江。
②昔人：传说中的仙人。其说有二：一说三国时蜀人费文祎跨鹤登仙，曾在黄鹤楼上憩息；一说仙人子安曾乘鹤经过黄鹤楼。这句一作“昔人已乘白云去”。
③悠悠：飘荡的样子。
④晴川：指白日照耀下的汉江。历历：指汉阳林木清晰可数。汉阳：今湖北省武汉市汉阳区，位于长江、汉水夹角地带，与武昌黄鹤楼隔江相望。萋萋：指鹦鹉洲上芳草茂盛。鹦鹉洲：位于汉阳东南二里长江中，后渐被江水冲没。东汉末年，黄祖杀祢衡而埋于洲上，祢衡曾作过《鹦鹉赋》，后人因称其洲为鹦鹉洲。
⑤乡关：故乡。烟波：烟霭笼罩的江面。
《黄鹤楼》是一篇“千古擅名”的览胜之作。诗的前两联写楼名来历，从神话传说写到现实感受。鹤去楼空，白云悠悠，不仅反映了黄鹤楼的古今变化，也表现了诗人登楼时的寂寞之感。后两联写登楼所见，诗人从视野的远处写来，先写汉水一带，晴空万里，汉阳绿树，历历在目；再写鹦鹉洲上，芳草茂盛，一片碧绿；最后描写长江，暮色苍茫，烟霭沉沉，诗人触景生情，勾起了淡淡的乡愁。虽然如此，但由于诗人在诗中运用了优美的神话传说，生动地描绘了长江中的明丽景色，所以诗的情调仍然显得高昂而不颓唐。全诗色彩鲜明，景物如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