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适时放开了她,背着杜颜怡对她展示了一个示威挑衅的笑。
她立即在那叠纸里翻,果真有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单,是李泽扬和岳斐的名字,上面醒目的四个九撞入她的眼球。
岳悦目瞪口呆,除了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之外,一片空白,解释之词完全没有。
这份报告确实比任何有都具说服力,相信也是这个,才让他编造的谎言无懈可击。岳悦也是这时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胆大妄为,原来,他有恃无恐。
如果她能蛮不讲理、没有顾虑的大吵大闹,或是说出她为他演戏骗凌双双、他写下的承诺书内容,也许杜颜怡会对她的话有所起疑。但她做不到无理取闹,在这叠纸里,唯独也不见那张承诺,她更担心的是李家凭实力强行要去儿子。
她后悔了,后悔当初的网上招聘,后悔后来发现了异样,却太自信,以为一切自己都能掌控,没想到,一步步走进自己挖的坑里,爬都爬不出来。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岳悦此时也无了主意。
李泽扬见效果达到了,心中得意的一笑,揽住她的肩,对她浓情的又半带玩笑的说:“老婆,别生气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保证,再不会不经你同意,擅自上你的床。下次,我一定先写申请,在获得你签字批准后,再付诸行动。别生气了,笑一笑嘛!只笑一下也行,好不好,只笑一下。”
岳悦只觉得他那副嘴脸很恶心,恶心得她想把那些纸全塞他嘴里,再几脚踹他个面目全非。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资本玩变脸。
可是她没那暴力的本事,只能用其他的招了。
想了想,很快就有了决定:好,既然你玩阴的,我奉陪。不就是表面功夫嘛,我会做,我还会做得比你更好,我要一步一步毁灭你在你父母心中的形象,继而在斐儿未长大之前,将你李家的齐恒建设搞垮。那样,就没有家产可争,儿子也就不会抱希望,会知道要自食其力了。
想法不错,但是不是过于天真,此时暂不予评置。
岳悦是让这个想法一时充满了信心,将怒火强行压下,堆上满脸笑容,拿起那叠纸捂到胸前跟杜颜怡道歉:“阿姨,对不起,我又使小性子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的,今天的事您就当我没有睡醒说梦话,现在我继续有回房睡觉。之后应该不会再胡言乱语、语无伦次了。”
“怎么还喊我阿姨?”有了昨晚那声意外的“妈”,杜颜怡已经听得心痒痒的,不想听其他的称呼。
李泽扬是逮着机会就不放过,立即附和:“是呀,老婆,你要喊妈才对。”被岳悦用力的瞪了回去,还不满的向他妈求救求安慰。
杜颜怡没有强迫她,理解的批评李泽扬,同时也是说给她听。“她现在不喊是对的。泽扬,你还有事没有做到位,婚礼、结婚证你都给了吗?你欠她太多,怎么能再委屈了她呢?”
婚礼?结婚证?有了这两样,两人不就成了正式的夫妻吗?这可没在他的计划范围内。他也有些心惊的思忖着要怎么推辞岳悦受惊的程度比他大多了,她可没有想到还有婚礼这一事。婚礼举行了,知道她的人不就多了,以后,任何解释都不会有用了。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急切的说:“不不,阿姨,那个,那个婚什么礼的以后再说,以后再说,我现在头昏,想睡觉,先告辞,告辞。”
“婚礼哪能以后再说?不能拖,再不能拖了,我们已经有愧于你了。”杜颜怡的想法自不会与他们一样,她认为是年轻人怕麻烦,很理解的将一切事务揽了下来:“婚礼这事就交给我吧,我会找婚庆策划公司给你们一场特别完美的婚礼,当然,细节问题我会征求你们的意见。放心,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婚礼。”
“呃,没有婚礼我会更满意。”岳悦嘀嘀咕咕的说完,拉起李泽扬逃也似的向房屋方向疾速走去。她要给他说清楚,让他去做******思想工作,取消什么本就不应该出现的婚礼。
杜颜怡看着他俩手拉手,幸福的笑了,赞赏着低语:“儿子都四岁了,还害羞,只有好女孩才这样。幸好没听凌双双的片面之词,也幸好李家不用娶凌家的女儿。”说完,又继续为孙子编织爱心毛衣李泽扬却不认为她有他妈说的那么好,他只知道现在回房后肯定免不了与她的唇枪舌战。如果是他定义的唇枪舌战,会很美好,可惜,她不会赋予相同定义。那么能免则免吧!
趁尚处于杜颜怡的视线范围内,她会比较乖巧,他将她拦腰抱起,对着屋里大喊,让佣人拿吊床出来,又在******注目下,将吊床置于两树之间,请她在那儿继续睡。
这能睡得着吗?肯定不行,还会非常的不自在,甚至出糗。
她也动了动小脑筋,主动挽起他的手臂,甜甜的撒娇:“我饿了,我要去你说的那家特色早餐店,我要把每个特色都吃遍,你不会连这么小的要求都拒绝吧?”手指却支配着指甲丁点儿不温柔的在他手臂上使尽全力掐去,掐得他喊不出疼。毕竟她的笑靥是那样的甜美,他如果大叫,只会得到******批评,以后的话还可能失掉信誉度,所以再痛,也只能有笑容,嘴里的话就变成了低声下气的求她手下留情。
可能吗?这才是最温柔的开始。
她依然甜甜的笑,依然重重的掐。
不行,要么两人单独相处,要么就让她的顾虑在方圆一米之内。今天来说,趋向于后者。
他大声喊他妈,不是告状他被欺负,而是说儿媳妇邀她一起去特色早餐店吃早餐。
老人哪想到儿子的花花肠子,识趣的说她多年来已经习惯了家里的早餐,笑着叮嘱他要有好男人的风范,要对她疼爱、宽容、迁就。还说,如果让他老爹知道他对老婆不好,当心与他脱离父子关系。
李泽扬挺郁闷的,他已经衡量不出这招式下谁是更大的受益者,但现在的情形是两人都势成骑虎。他无所谓,本就是打算的两人同骑一只虎背上玩惊心动魄,只是现在让老虎身上的虱子咬了几口。可虱子那么小,他不能去咬她一口吧?等哪天烦了,一巴掌拍死。
杜颜怡不去,李泽扬自然找出种种不与她单独相处的理由,然后在最容易有其他人出现的客厅里慢条斯里的吃过早餐,又慢吞吞的翻看报纸,后来,干脆躺在沙发里装睡。
岳悦也想得到他的想法同,深知此番较量不是一天半天就能结束的,得长期抗战。
今天先从不住这里开始。她决定趁接斐儿的机会,带着儿子回家,他想请他母子回去,得看他的道行够不够高了。
他更不是省油的灯,早就知道再请她来又会花不少脑力和体力,所以,他干脆不让她离开,在举行婚礼之前。
岳悦在李泽扬的房间里找遍了,都没有找到车钥匙。虽然有车她也不一定能准确找到路,但总比用双脚走出去的可能性大得多。
好,你把钥匙藏得深,我向外求救,我不知道路,总有人知道你李家的老巢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