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岳悦脱口骂出,又看他板起脸的样子,缓了缓,陪笑着解释:“我喊的是李大爷,你别听错了。谁让你刚好姓李呢,别误会,千万别误会。”
她喊的是什么,他听得很清楚,他不会小气到跟她计较的,相反的,他深知她能用这话骂他,是把他当成了与之亲密的人。她的道歉,是源自她的心虚,他接受,只是不希望纵容她骂成习惯。
继续问他的疑问:“那堆肥肉在你的印象也算是存在了三个月,你会忘得一干二净?”
“李大爷!”她这次喊得非常的清楚,以示之前是他听错了。哼哼两声,清了清嗓子,问他:“我是偷种诶,难道还要去记住那个人,等我哪天良心发现,去扒了所有男人的衣服,一个个看是不是我当时看到的肥猪肉,然后付他种子费?你见过哪个小偷把偷到手的东西主动还给失主的?还有,对于你们这类男人来说……”
李泽扬知道她一说这句话,就会开始长篇的批判,赶紧不满的打断:“什么我们这类男人,你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我跟你说的那些男人可不是一样的。”
“我知道。”岳悦赞同的他的提议,他正窃喜时,她一句“你不适合划入男人类”把他的高兴劲一下子给灭了。
看着他表情的波动起伏,她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休,她对她所偷的男人之物开始了讲解,把那些说得一文不值。对比之下,男人如果当成宝的话,就应该全给装起来,放家里供着。
一连串的话,气得他想掐死她,吼着:“那是你儿子的爸爸,你看清楚了以后也可以告诉儿子他爸是什么样子。”
其实,他是想知道了那人的样子,他可以采取一些行动,让他永远不能见岳悦。
可岳悦不知道呀,还以为是他真急她所急、想她所想,不好意思再说过份的话,安慰他:“不用,儿子只要知道他妈我的样子就行了。”
这话是不是说,如果她要生他的儿子,她也会只让儿子知道她的样子?那么自己呢?也就成为了她刚说的可能是真的偷种的种源。
记得之前以为的她的偷种行为时,她已把男人贬得一无是处,现在,把他也列入一无是处之列,他能不给她点儿惩罚?
重重的把她丢到床上,他也重重的扑了上去,冲压的重量让她发出尖利的呼叫。
李泽扬得逞的笑了,故意把暧昧得近乎邪恶的言语附在能挑起她****的肢体感官上,算是双倍重力吧!
那定会是不一样的体验。
他已迫不急待了,再没有水中的柔情,狂野得像猎食的猛兽,连皮带肉的狼吞虎咽。
岳悦的回报也就缺少了温柔,倒不是她故意的以牙还牙,而是他确实弄痛了她,潜意识里的反击把他的后背抓出了几道血痕。
适当的疼痛带给人体的是更多的亢奋,李泽扬的动作更快更猛。岳悦已承受不了了,用力的掐他,但他已经停不下来。
终于平静了,他满是歉意的把无声哭泣的岳悦搂在怀里,一声复一声的说着对不起。
眼泪落进他的嘴里,只一滴,她就负气的埋下了头,用自己的手背去擦拭。
指甲缝里红红的是什么?仔细一下,心立即疼了起来,那是带血色的皮屑!
她知道来自哪里。把手伸到他的后背,凭触觉确定伤痕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轻抚。某些凸起的印痕上还附着略微粘稠的液体,那定是渗出的血。
手离开了他的背,放在肩上,想借力绕过他的身体看清伤痕。
他把她抱住,不让她看,他不想她为她挠出的伤内疚心疼,装出轻松的宽慰:“我皮厚,你以为凭你的小爪子能抓得我伤痕累累?我都一点儿没觉得痛。别看,会失望的。”
事实上,他专注的狂野之后,已觉如火灼一样的疼痛。在她的手触上时,他还紧咬了两次牙。
岳悦又看到了他手臂上紫红的瘀痕,那不也是自己掐出来的吗?暗暗吐了吐舌头,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压,心痛又心虚的问:“这里也不痛吗?”
跟后背相比,算不上痛了,而她的身上同样有着红痕瘀青,是吻出来还是咬出来的,他分不出来,应该都有吧!自己何时会有一向认为变态的咬的行为?李泽扬在心里苦笑,笑自己为她改变了太多,笑自己竟会为她一人疯狂。
拿下她的手箍住,心情复杂的说:“你应该再用力一些提醒我。”
刚才的那情形,她相信她没有提醒他的足够力气,她也不愿承认,她对那冲击有过极为畅快的享受。也许,那一刻她的真实内心是舍不得提醒他的,甚至希望他再猛烈疯狂一些。
想着想着,她的脸红到发烫。李泽扬感觉到了,低头去看,眼里的笑意明显的有着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感悟。
岳悦扭过头,微窘的说:“我真该直接掐死你。”边说边故意在他瘀痕上用力一掐,瞟看他呲牙咧嘴的样子,心里才平衡了。
“你好毒,谋害亲夫。”李泽扬的夸张全是玩笑。
岳悦可不承认,经过刚才他不顾她的感受而有的疯狂行为,她非常担心法律认可的关系一旦得到确认,一切都会超出她的承受范围。
平时的否认,他还有耐心与她据理力争,每在亲密无间的夫妻之实发生后连余温都未消,她也能说出与他撇清关系的话,他就压制不住怒气。
胳膊往她脖子上一绕,收紧,没怎么用力,她已觉喘不上气。
老娘我还没有成为你的私有财产你就这样对等,一旦你手里有了所属权证,告你强奸都得在前面加上婚内二字,最后还不了了之。
看他对逼婚是铁了心,她不肯定自己能拖到什么时候。与他拿证是迟早的事,与其到时受他虐待,不如现在让他掐死算了。那样,他出于内疚,对斐儿定会很好。只是自己不能陪在儿子身边了。
想到与儿子的分离,她的眼泪流了出来,滴在他的手背像滚开的水,烫得他松了手。
抹去泪水,冷冷的问:“你要掐死我?”
“是。”他的微怒里还带着玩笑味道,她却不那样认为了。心中冷哼,嘴上说:“你等等再掐,我要留下遗言。”
他不认为她说这话是正经的,嘴角隐现冷笑让她说。
“有点儿耐心听着,别中途下手。”岳悦仍是冷着脸说:“我说了,你记清楚。你把我抑死了,一定要给我风光大葬。房子、车子、生活用口一应俱全的烧给我。对了,再烧两帅哥。我也不要你早晚一柱香,你不可能做得到的。初一十五烧一次吧,顺带烧些元宝纸钱,这个当然是多多益善了。反正那个在这边便宜,一百块钱可以买一箩筐。算下来一个月开支最多两三百块钱,那还不够欠找半次小姐。再不你嫌麻烦,积攒起来也可以,一年一次,或一次性预支给我也行。但你千万千万把我儿子好好养大,绝对不能让他像你一样日嫖夜嫖。让他偶尔到坟上来看看我,否则,我会在你和女人上床上时来敲床的。”
这算什么遗言?李泽扬的气被她长篇“遗言”驱散了,笑意越来越浓,兴致的等她继续下文,她又闭嘴了。意犹未尽的问:“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