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BJ已是春节假期过后,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很多的事情都发生翻天覆地改变。
店里在我请假的这段时间内快速的招了一名收银员,她更加年轻漂亮,更能能够代表前台的形象。
他们这么做无非想将我逼回足疗部,无形的压力让人恐惧,最快摧毁一个的心智便是孤立她,而我现在就处于被孤立,等发现他们的伎俩后,那一刻所有的敬畏之心瞬间摧毁殆尽。
我在这里度过了5年,老实说人未走茶已凉的滋味挺不好受的。
要知道习惯一件很久的事情后,要改变是非常难的,你必须孤注一掷,让自己毫无退路。
老田说刘正宇来找过我好几次。因为上次车祸中手机遗失,所以我的第一件事就是买手机,补办电话号码。
我很清楚的明白,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要么是心怀愧疚,再不就是喜欢。
一个星期后我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给刘正宇打了电话,他接到电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是没完没了的数落我一顿,我耐这性子听完然后约他出来。
他定的地方,他请的客,谁叫他太挑剔,我选的地儿他一准又会说这不好那不好,本来我的那点工资也不够他吃俩顿饭。
还是上次的那家餐厅,刘正宇依旧穿着轻松、随意。他难得平静的问我这段时间的去向,我坦坦荡荡的讲述。
听我说完,他语气平淡的关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话!”
这话是他一贯风格,我很知趣。
服务员来告诉我点的咕噜肉没有材料,让再换一个,正好有一个服务员端菜打面前过去,我指了指,说:“照着那个给我上一盘。”
对面的刘正宇听了抬起头来看我:“你可真好养活给什么吃什么!”
“不是不挑,是没有机会挑,也没得挑。”
“那我给你机会,你会选我吗?”他颇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如何搭腔,只有笑了笑。
他又摆出一副十分诚恳的模样:“这话是真的,我向***保证!”
“你要是再说这些话,咱俩可就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像曹思凡和刘正宇这样的人物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想着去企及了,爱一个人太累,爱一个比自己优秀的人更加累。
“你说,我有什么比不上曹思凡的?”
一听到他提起曹思凡的名字,我心里气鼓鼓的,很是难受:“你什么都好可你不是他!”
“你是一块冰,我想方设法的唔热你,你却自我融化!”刘正宇有些微怒:“你怎么这么固执?”
曹思凡说我固执,我妈说我固执,现在他也说我固执,固执不好吗?固执不该是个贬义词,只有固执的人才会不忘初心不忘来路!
过了很久他语气平淡道:“很抱歉我不该这样的逼迫你!”
像刘正宇这种名利飞扬的公子哥能给一个人道歉,说明是真的很在乎。如果我一开始没有遇到曹思凡,没准真的会爱上他,可是我遇见了曹思凡。
命运就是这样的巧妙,考验着众生男女。
曹思凡是那种外表温和,骨子里透着一股傲气,事事追求完美的人,而刘正宇表面大大咧咧的,话语伤人,内心却极其柔软细腻。到现在我也没想通他们俩个性格如此各异的人是怎么成为好哥们的。
我定了定神“我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别介意!”
他可能知道我工作上的事,说:“你那破地儿别呆了,毫无人权,辞了我给你找份好差事?”
“别这么说,我其实挺感激的,就是有那段日子才造就现在的我,才让我有钱让我爸活了那么多年!”
刘正宇听到我提到我爸,知道我是认真的,便不再敢提工作的事。
我想了想,直接告诉他:“我要离开BJ,不会再回来了。”说完又怕他误会“不是为了躲你,是真想好了想回老家。”
他很失望:“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那你想听什么?”
他很快露出嘴角的一抹微笑“说你想我!”
“我要是说没有你会不会生气?”
他想了想:“真心话就行!”
我开玩笑道:“说有又感觉自己好廉价!”
他果然哈哈大笑:“女人果然是想很多。”
和刘正宇相处挺自在的,可以放下所有的外壳,虽然大家接阶级地位不同,可他会给我最需要的尊重,那是一种我从曹思凡身上所得不到的感觉,无关于爱情,像五月洁白的栀子花香,沁人心脾。
“作为一个女的你挺不容易的,飘荡在外孤苦无依。”
“没有人是轻松的,谁都有自己的责任,就是你将来也要为自己富二代的身份拼命去保全家族企业。”
“你其实远比我看的开,看的通透。”刘正宇无比酸涩的笑了笑:“这些年我一直都躲在阴影下逃避所有的问题……”他顿了顿没能讲下去。
回去的路上,他车开的特别的慢,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也是心事重重,绿灯亮了半天也不走,后面的车朝他按喇叭他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没事吧!”
他没有理我,只是默默的开车,过了很久才问:“什么时候的车票?”
“这个月底!”
“你提前给我打电话,我送你去BJ西站。”
我刚想开口拒绝,下一秒看见他的侧脸觉得实在过意不去,便点头同意。
敏婕的车子修好了,我打包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她正好将车开到楼下,因为今天要做搬运工,她难得穿了一双平底鞋。我躲在角落不禁好笑,正好被她看见:“得失心疯了,傻笑什么?”
“你怎么不让我叫搬家公司?”
“你钱多烧得慌啊!”她挖苦道:“我一大美女来给你当工人,敢恩待德吧!”
“好好好,我一定铭记于心,一辈子不忘。”
“得了吧,你无非就是嘴上好听,也没见你有任何表示。”
“我唯有以身相许了!”说着我攀上她的肩膀,然后亲了一下她的脸。
她特别的嫌弃,像赶苍蝇一样摆了摆手:“别趁机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