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凤将信将疑的看看娘和小慈姨好像都是蛮放心的表情,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夜深人静,一行人匆匆摸进驸马府,在李直不动声色的安排下以各种身份潜藏了下来。
“站住!莫凤,你昨天去哪里了,莫凰呢?”云绮拦在一身男装的莫凤前,气势汹汹的问。
凭什么要告诉你呀,莫凤给了她一顿白眼,不睬她。
“要死呀,不理本郡主啊,行!你马上从我家滚蛋!”云绮气白了脸,长这么大还没哪个敢在她面前这么放肆。
“呵……”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拍拍嘴唇,“哦,云绮郡主啊,这么早就起来了?难得,我好象还没睡好,我先回去睡一下回笼觉。”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她脚底抹油想溜。
“呵……”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拍拍嘴唇,“哦,云绮郡主啊,这么早就起来了?难得,我好象还没睡好,我先回去睡一下回笼觉。”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她脚底抹油想溜。
谁知道云绮嘴巴一撅,“小凤姐,你看你都叫我爹做爹了,那我就是你妹妹了不是?好姐姐,你就告诉我一点点嘛,就一点点,行不行吗?”她竟然急得跺起脚来,底下的小草可就遭殃了,被她踢得惨不忍睹,想不到一向跋扈的云绮撒起娇来也蛮可爱的哦,莫凤想想自己先前想拿她来试药的想法还真有点对不起她。
“行了,别踢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昨天出去找他一天都没找到他。”看来她在可爱的云绮前是发不出来一点脾气的,只有看着她又好笑又好气的说。
暮然,她眼睛发亮,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下莫凤,“小凤姐,你是不是又要出去找小凰哥?能让我也跟去吗?”见来软的行,她索性软到底。
什么时候莫凰也成她哥了?不过也对,我不是也叫了他爹做爹么?听云绮叫莫凰为哥,她有一丝不痛快。
“好吧,不过得听我的,还得换上男装,行事方便一点。”莫凤不过想出去玩一下,逛一下京城,正愁会不会迷路,既然有个现成的人领着何乐而不为呢。
“爷,给点赏吧。”转来转去,转到了一条比较繁华的大街,路旁阁楼里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吸引了莫凤,抬头望去,靠窗旁坐着的不是瑞迟是谁?旁边站着要赏的又是谁?难道他在喝花酒?
“好呀,死瑞迟,你竟然躲在这里!你还有钱喝花酒?欠我的银子什么时候还呀?”莫凤怒瞪着瑞迟,看起来还真像个来讨债的。瑞迟先是一愣,既而笑了,莫凤今天不知唱的是哪出戏。
“还笑得那么灿烂!快还钱来!银子,快点!”她气鼓鼓的立在那里,像只斗鸡。
“表哥,你什么时候欠小凤姐钱了?”云绮一语道破天机,本来已经慌神的花姐捂着嘴乐了,原来是个雉儿呀,还真以为是要债的呢。敢情两口子上这里打情骂俏的来了。
莫凤一下羞得无地自容,脸像红透了的苹果,都点破身份了,还玩什么呀。她恨恨的瞪一眼云绮,掉头朝外间走去。云绮看看表哥,还是决定跟莫凤走。“哎,小凤姐,去哪里呀?等等我!”瑞迟赶紧掏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往外追去,繁华的大街上,哪里还有莫凤的踪影?瑞迟顿时觉得懊恼极了。
“等等,云绮妹妹,这里是什么地方,竟这般气派?”莫凤指着左右两边有一对由石头雕成麒麟的门府问她。
“这里呀,是国舅爷府上,当然不能和一般人家来比的啦,就是我家也没这般气派,这可是全京城数一数二的门户哦。”她指着门首上方“宝国公府”几个金碧辉煌的大字叫莫凤看,“看,那可是当今圣上亲笔御写的,这是无上的荣耀哟。”
莫凤抬眼看去,果然那几个金字在阳光的照耀下灼灼生辉,显示出主人家不凡的气势,只是眼睛有点刺痛而已。
“进去看看。”莫凤还真想见见里面的布置是不是更豪华。
“我可不去,要进去你去,钰姐姐那师傅每次见了我把那眼睛瞪得像灯笼似的,我可不要惹到她,我估计她发起火来会把我给活吞喽。”云绮连连摆手,仿佛是要闯鬼门关。
“你傻呀,当然不是明着进去,我还怕被他们逮到呢,逮到了我就死定了,咱们只要偷偷的溜进去就行了。”莫凤指指不远处围墙外的一棵参天大树比划着。
“哧……”好不容易攀上树干,顺着横搭在墙外的树枝往墙内攀爬的时候,莫凤的衣服被树枝挂开了一条长长的口。这样子叫我怎么见人嘛,她不得不把裂开口的地方连起来打了个结,不伦不类的样子让云绮忍不住大笑。
“嘘……嘘……你不要命了?”莫凤小声的提醒她。
“不是不要命,是没人敢要我的命。”云绮纠正着,她跟他们毕竟是不同的,谁叫她有高贵的皇室血统?想要她命的人除非自己不想活了。
莫凤摇摇头,她是有着与生俱来的优越,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是生不逢时罢了。不想那么多了,还是先找件可以遮身的衣服再说,按云绮的指点,很顺利的就找到了张钰的闺房,张钰的衣服应该合适。
谁知房里传来张钰和别人说话的声音,大白天紧闭着房门,肯定在玩什么鬼。
正想近前细听,突然身后有人轻轻拍了一下两人肩膀,莫凤暮地转过身来,一老太婆慈眉善目的望着她们笑。
“莫师傅,是你老人家呀,我俩来找钰姐姐玩的,她在吗?”云绮显然认识她,急中生智的说。
老太婆忙摆摆手,示意两人不要说话。指指园林深处那意思很明显,像是叫她们去那地方有话跟她们说。那里枝繁叶茂,躲在那里不易被人家发现。
“你们真是莽撞,都什么时候还闯来这里,被抓到了就惨了!”莫师傅看看四周无人压低声音对她们说。莫凤听这声音蛮耳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此人是谁。
“我才不怕呢,我好歹是个郡主,他们谅有天大的胆也不敢轻举妄动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谁惹我我就告诉舅舅,叫他吃不了兜着走!哼!”云绮调皮的扯出一根野草吸吮着根心的甘甜满不在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