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釉亲!釉亲“釉亲!釉亲!”嫴芳飞也似的冲到已被众人移至榻上的釉亲身边,但见他依旧双目紧闭,如同昏睡去一般。她双目通红,扑到羽红閖身上,哭哭啼啼起来,嘴里道:“小师弟,你快想想办法救救釉亲罢!“然后又扑到釉亲身上道:“釉亲,釉亲,你快起来罢!我同你玩啊!呜!呜!想当初,你没有心,总是痴痴呆呆,傻傻笨笨,一日之间总有三时在出神,那时我真的有时不想理你啊!也不想和你玩耍,可是,釉亲,你却总是又跑过来,小师姐,小师姐的叫。釉亲,釉亲,你真是又傻,又很笨。呜呜,釉亲;想当初,你分不清蝴蝶与蜻蜓,分不清牡丹与勺药,你挑水浇花总漏浇,你荷花池转一圈忘记回来----嫴芳数到此处竟哭得说不出话来,呜呜半日才又痛道:”好不容易你有了一颗自已的心,好不容易你不在像从前那样总是出神发呆。现如今却这样-----呜呜-----
晨光微稀,一望无际的荒野下,一行人却只剩下羽红閖同施琞缓缓的走着,原是嫴芳和周封梅,机云泰护送釉亲去了伏妖塔,釉亲好几日来昏迷不醒,所有人心急不以,后来羽红閖想起师尊曾说过釉亲是从伏妖塔上掉下来的,现心脏受了重伤的釉亲,或许回到伏妖塔吸收塔内灵气,还能救得一命,羽红閖同各人商量细虑之后,决定送釉亲去伏妖塔,因现今状况还是先寻师尊要紧,所以只能分开行动,最终决定让周封梅同机云泰前送釉亲,哪知嫴芳也吵嚷着要跟去,只好答应。嘱咐路上小心,在水杨城姹紫嫣红剧院旁的还想来客栈中相会后同去寻找师尊。
广阔的不知明的荒野一片萧肃,稀落的草发散着光,穿过这里,也许便能看到人烟了,羽红閖同施琞一前一后缓缓的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的天空中两声啼叫响起。羽红閖同施琞不由而同的仰头看去,原是两只鸟儿并排在辽阔的空中飞翔而过,不知要飞向哪里,在这茫茫天空中,两只鸟始终并肩飞行,没有谁落后,还没有谁趋前,让羽红閖心中一动,不由的想起他的小师妹来,一时呆呆竟入了神,突的他心头一跳猛听一声惨啼声,一只鸟竟直落落的从空中跌落下来,另一鸟盘旋惨然啼叫。发生什么事,他心头一凛,跑过去拾起那只鸟,一把剑刺中了飞鸟的头,是大师姐,他双眼飞红,回过头去瞧神情淡淡缓缓走过施琞。施琞转过脸去,手一动,剑又徐徐飞回她手中。
羽红閖站起身来也冷冷的道:“大师姐,你这是为何!”
施琞神色越冷却不回答。
羽红閖见施琞不说也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半晌突道:“那两只红翅驩豨是你杀死的!”
施琞身子一颤,没有回头,声音沉沉的道:“也许是的吧!是的又如何!”
羽红閖手中的灵宵剑一抖,剑锋对着施琞。
施琞道:“小师弟!”
羽红閖手中的剑一颤,望了望天空中悲呤而去的那只孤鸟,手中的剑递还给施琞,转过头去往另一方走去。
半晌施琞道:“小师弟,你要保重!我便走了”说完站定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手往衣襟中一掏,一甩,手中帕子展开来,带着衣衫的香气,花辨漫天飞舞,一眨眼功夫,那盈盈的身影便去得远了。
“是你!“施琞站定,侧脸往后望去,拨出手中的剑一抖,光茫四射,后面不远处的身影悠的蹿了上来,身材坚硬,细眼冰凉挡住去路,“哼“了一声也不回答。
施琞也是脸无表情,两人毫无光彩的眼光对视了一眼,“嚓!“的两剑相交,上空剧烈的波动一下,两道光茫时缩时伸。两人从地上斗到半空中,从林间到空旷,又从空旷到林间,施琞的小姐剑法使得比以前凌厉不止一点,而颜玉的也真剑法也进益了许多,颜玉虽然略胜,但是一时也耐何不了,不知斗了多久,竟斗到一片屋舍前。施琞终于见到屋子、人烟,心中一喜,落在一个屋门外,颜玉也持剑追过来,两人在屋前又斗了起来,两剑的光茫将屋前一棵梧桐树的枝桠打落,摔在地上,发出巨响,屋子里的村民大概是听响声,一个年轻女子端着饭碗跑出来看,瞧见眼前剑光四射,两人在空中飞斗,不由吓了一跳,“啊”的一声,端着的碗滑落地下,一碗饭倒在地下。颜玉听到声音,满脸不耐烦,落下身来,一剑砍去,那年轻女子被一剑砍死,这时屋子里又踉跄跑出来一个,抬着袖子直抹眼泪,大概是那个年轻女子的母亲。颜玉狂笑了一声,十分爽快的又一剑挥去,又砍死了一个,这时旁边几个屋子里的人都涌了出来,看到了这情形,都不平的叫起来,“杀人了,有人杀人了!“颜玉三步跨到众人面前,冷笑一声,嘴里道:“多管闲事!想死罢”手一抖,刷刷几剑把所有村民全部杀死。杀完之后,颜玉还意犹未尽的插在一村民头上,用力一扯,把那个头抛上空中,然后缓缓回过身来,才寻找施琞的身迹,他屋前屋后走了一圈,哪里还有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