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那天过后,我每次从酒吧出来,都会看见一道寂寥的身影蹲在门口,我知道是你,但也知道杰米的脾气,所以就算你站起来朝我走来我也置之不理。杰米看到你也是板起一张脸,僵硬地拽着我往前走。
你紧跟在我们身后、孜孜不倦:“鹿鹿,等等我,我有好多话要说,鹿鹿——”
我有些不忍心你等我的漫长时间,也不忍心你被蚊子叮咬了多少个包,想回头的一瞬间忽闻一阵锋利的风声刮过耳后,只听你低嚎一声便倒在地上。再去看杰米,他咬牙切齿地指着你,那眼神锐利得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杰米:“我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要来找他,你还不死心是不是。再过几天我们就离开这个城市了,到时候你想找也不会找到了!”
“杰米…”我皱着眉,拉了拉他的衣角。
随后,我甩开他的手,忙跑到你的面前,无言地把你扶了起来,我突然感觉亏欠了你什么所以我也没任何话对你说,只是你的脸比我上一次看到时更疲惫,你略带忧伤地问我:“你真的打算走了吗?”
我把脸埋了下去。
你像很久以前那样摸着我的头发,轻声说:“如果这一次真的是你的幸福,我会放你走,但不管你走多久、多远,我会在这里等你,鹿鹿。”
终于,我放弃了男人所有的尊严,扑进你怀里放声痛哭。只是拥抱了几秒的时间,身后的杰米狠狠地把我们扯开,把我像垃圾一样丢进了车里,重重地把车门关起,闷着一张脸径自绕到驾驶室开动了车子。我趴在副驾驶座上,你孤单的样子渐渐往后倒退直到被夜色覆盖过,我明白了自己的心。原来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把你遗忘在心上。
车子开到红灯路口停了下来。
杰米握紧方向盘,目光冰冷:“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朋友。”
“我看未必吧,”他索性将车停在路边熄了火,凑近我像是审问犯人似的,“我看你们那么舍不得、那么恨不得贴在一块,还和我在一起做什么!我为你付出你全TM当空气!”
泪水猛地糊了我一脸:“不是的,杰米,你听我说…”
还未等我解释清楚,杰米出乎意料地深吻住了我,把我整个困在阴影里,但是这种吻并不是我想要的——霸道、粗鲁。我想反抗却仿佛被他抽空了身上的力气,无奈,我只能咬破了他的嘴唇。杰米终于停了下来,他在我耳根喘着粗气:“你知道吗?现在和你接吻,我都觉得恶心。”
我震惊。
“从今往后,我不想再看见你,那笔钱我会冻结在银行里,我一分都不会给你。”他说得那么斩钉截铁,就像泼了一盆冷水给梦中人,我彻底惊醒。
最后,他二话不说地把我送到了家,冷冷地说:“算是我尽最后的义务,再见。”
我唯一指望的幸福就再没回来过,那个晚上过后,我再也没去过那家酒吧,我怕遇到杰米,也怕遇到你。但是,我在家里封闭了半个月后,酒吧出事了,让我明白该来的都会来,该要面对的人总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