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汇连忙掀开马车的帘子,只见阿苏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身子绵软无力的斜靠在马车车壁上。
“汇哥哥,我就知道是你来了。”阿苏有气无力的说道,此时的她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没有力气,说话也轻飘飘的。
李汇心里一紧,阿苏怎么精神如此萎靡,完全不像是往日元气满满的样子啊,由不得多想,他赶紧上前解开的阿苏的绳子,看着阿苏的意识恍惚的样子,赶紧问道,“阿苏,你这是怎么了,莫非他们给你下了让人无力的迷药。”
阿苏此时坐也坐不稳,解开绳子居然就往李汇怀里倒去,更加奇怪的是,靠近李汇以后,她觉得全身绵软,更可怕的是感觉到身体开始微微发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突然有一种冲动想紧紧的抱住李汇不放,看着他的样子,似乎也比往日更加让她心动不已,只是看一眼,就心跳加速,听到声音更加有一种心痒难耐的激动。
阿苏心中一颤,难道这不是普通的迷药,里面放了让人意乱情迷的春药?想到此,她惊出一头冷汗,倒是些许压制住了身上的燥热。这可怎么办,无耻下流的下药人。现在得赶紧回家,千万不能在此处露出丑态,于是平息了自己的呼吸,用力的对李汇说,“估计是的,汇哥哥,我得赶紧回家,快送我回家,我要回家。”
“三郎,我抓回一个人,你问问他吧。”此时马车外响起了野狼的声音,李汇轻轻的放下阿苏,柔声安慰道,“阿苏,你还得等一等,待我出去问几句。”
李汇随即跳出了马车,看到野狼用刀子架住一个黑衣人的脖子,此时这人双脚不住的打颤,李汇想起阿苏被他们下药,抬腿对着黑衣人胸口就是一脚,黑衣人应声倒地,抚着胸口讨饶,“大侠饶命啊,我就是个办事的,我们什么都没做啊,是我家大公子说带二位小娘子去喝茶。”
“谁是大公子?”李汇怒喝道。心想阿苏他们初来乍到怎么就会被人算计?
黑衣人眼神中一阵迟疑,李汇便抽出了短剑,直刺向他的咽喉,就在快要触及皮肉的时候,那个人大喊道,“我说,我说,是杨暄,当今宰相杨国忠的长子,大侠饶命,饶命啊。我就是个护院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说完,又是一阵伏地讨饶。
杨暄!那个败类,这是要光天化日下之下绑架娘家妇女啊,不过看他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样子,他干出这种事,倒也不意外。野狼和李汇眼神交流了一下,一脸的嫌恶。李汇接着厉声问道,“你们给这位姑娘下了什么药?可有解药”
黑衣人又是一脸无奈状,边哆嗦边说,“大侠,下药的也不是我,应该就是普通迷药,这个我也没解药啊。但我保证绝对不是毒药的,应该过会子就没事了,我们真没想伤人性命。这姑娘太凶了,带头的想让他老实一点,你不知道,她都踢伤了一位兄弟命根子,还踩了我一脚,现在我脚趾头估计都肿着。”说完,这黑衣人还可怜巴巴的一副要哭了样子。
听到这,李汇忍不住压住了心里的笑意,阿苏可真是好样的,她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欺负的,看着此人一脸窝囊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便喝了一句,“快滚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黑衣人听罢,立刻屁股尿流的连跑带滚的跑了。
野狼看着李汇放人,不免疑惑的问道,“三郎你干嘛放他走,留着他作证人,报官捉杨暄那贼小子啊。”
李汇深深的看了一眼野狼,然后缓缓说道,“当朝宰相的儿子,有哪个官员敢动,就算有肯不要命的人去死磕他,杨暄从始至终都没现身,人我们也救下了,最后还是得不了了之。他不但没事,倒还暴露了我们的身份,以后提防小人算计报复。”
“还是三郎思虑周到,不过,就这样便宜那小子?”野狼还是不甘心,于是追问道。
李汇只是轻笑一声,眼中闪出一道凌厉的寒光,继续对野狼说道,“杨暄人不是在国子监吗,敌明我暗,我们教训他,机会多着呢,就看怎么玩。”
野狼听了会心一笑,心里就开始盘算起接下来的计划。
而此时,在马车里的阿苏却感觉身子越来越燥热,恨不得脱了身上这层层的衣服,再摸摸自己的脸颊,也是越来越滚烫,心跳也是比往日更加快,有一种很奇怪又奇妙的感觉,意识都有点开始涣散,这可怎么办。
阿苏心想,这种药就是个劲头,只要压制住,过了这个劲头应该就没事了,小姑娘家家的,当着外面两个大男人面,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被人下了春药,现在只求快点到家里,关上门,倒头浇下几瓢凉水,去去身子上的热气。
于是,她便靠着马车掀开一点帘子,聚齐自己的所有的力气,对着车外再一次用力喊道,“汇哥哥,我要回家。”
李汇连忙转头,走过来,阿苏看到他走过来,原本就加速的心跳此刻更加是砰砰跳得更加剧烈,连忙放下帘子,冲着外面喊,“汇哥哥,你别过来了,我没事,你就赶马车,快点赶车,让我回家。”
李汇只当阿苏是受了剧烈刺激又吃了迷药,又累又困想回家休息安静,于是停住了脚步,转身就对野狼说,“阿苏姑娘身体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家了,劳烦野狼兄去告诉移兄和珊瑚姑娘一下,阿苏无恙了,我送她回家去了。”
二人便就此别过,李汇将马车的绳套在自己的马上,驾着车就赶紧朝家里奔去,路上,他也有点疑惑,怎么阿苏刚才很怕他过来一样,只是一个劲的吵着要回家,这其中又是有什么缘故,待会下车了再问问清楚吧。
车子里的阿苏,现在也是好生难受,又热又燥,意识也越来越恍恍惚惚的,随着车子的晃荡感觉人都飘在了半空中,上不去下不来,全身说不出的一种难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