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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办喜酒

张辛夫妇,抱着孩子出了医院大门,启动了拖拉机,来到了菜市场。县城的菜市场,可不比镇上,东西还是很多的。拖拉机停在了菜市场大门旁,这有车一族还是挺吸引人眼球的,尽管车是借的。张辛苦恼的说道:老婆,老婆!我突然发现我没钱了,我们买什么给孩子办喜酒啊?这时候,光知道逗宝宝玩的李芳,反应了过来。随即说道:死张辛!没带钱你把我们带这来干嘛?张辛瞬间苦着一张脸看着李芳怀里的孩子,宝宝啊!爸爸想给你办个喜酒的钱没有啊,至少得80块钱啊。。。李芳笑骂道:死张辛,你废什么话啊!还不回家拿钱去。张辛拿起手摇杆,摇起了拖拉机。轰隆轰隆噪声响起,又引的路人看了过来。张辛摇的正嗨时,眼睛一撇!突然看到轮胎上,沾了一张绿油油的票子。天啊,是100块!这会儿,大家都看着他呢,张辛顿时灵机一动,一下子趴到了轮胎上,全然不顾轮胎上的泥。这事在医院已经干过了,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已经有了经验。老婆,我脚崴了!李芳一脸懵逼相,随后骂道:死张辛!摇个拖拉机能把脚给摇崴了,你呼弄我呢?眼看着有几个人要过来看热闹了。没办法之下,张辛不得不故计重施,把屁股撅的老高,憋红了脸,眼看着要放大招了!李芳跟张辛过了这些年,哪还不知道他这是要放大招啊!连忙屏住呼吸,抱着孩子卧倒在车厢里。李芳的思想陷入了回忆中。要说张辛这人吧,有时在外面还挺横,可是从来不打老婆,但是,他拿屁嘣老婆啊!第一次李芳被嘣到时,足足晕了一下午。后来学聪明了,一看到张辛憋红了脸便知道要放大招了!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嘭!!一声焖响把李芳从回忆里拉了回来,惊恐的睁大了双眼,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她看到了什么?自一声响后,世界仿佛末日一般。菜市场门前摊位的鸡鸭,到处乱飞。人群四散逃开。瓜果蔬菜散落一地。场景一;侄女,你快走啊!别管我了,我老了,跑不动了。场景二;爸爸,你醒醒啊,别丢下我和妈妈两个人,你快醒醒啊!!爸爸我来陪你了。。。场景三;一个老大爷拿着一个芭蕉叶扇子用力的扇着风,老大爷用力的大喊:一个我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个我!之后,老大爷倒地昏迷不醒。老大爷的儿子接过扇子,边扇边喊道:老婆,替我照顾好我们的女儿!许多悲惨的场景在不断上演着。由于人潮,是从菜市场门口跑到菜市场内,直接就导致这个菜市场里面混乱一片,甚至发生了,人员踩踏事件。半个小时后,六安市的记者来现场采访。记者是个穿着中山装,白吋褂的年轻人,而根据这位记者的调查发现。人员伤亡统计结果32人昏迷不醒,12人被踩踏重伤,86人轻微撞伤及擦伤,财产直接损失高达2300块,间接性损失仍在统计中。而早在半个小时前,张辛拿起了100块塞进裤兜里,启动拖拉机跑了!而塞钱的一幕,也被李芳看到了。心道:死张辛看着傻傻的,想不到人猴精着呢!这样也就没办法在县城买东西,只能开车去镇子上了。之后两人,草草买了鸡鸭鱼肉和喜糖烟酒便回家了。张辛去人家还了拖拉机,顺便带了包喜烟和两包喜糖给人家了。回家后,张辛推开房门,看到李芳拿个铁砣称在称什么东西。李芳吓了一跳!见来人是张辛时,忙过去将门反锁,把张辛拉了过去。只见李芳兴奋的说道:小张,你看昨晚儿子嘴里吐的,不是铁块,是金条啊!这里少说得有半斤重了,现在黄金可值钱了!一克27块8毛呢。张辛一脸无语的表情说道:老婆,儿子嘴里吐金条你不奇怪吗?我都没有听说过!你说,儿子会不会是个妖怪啊?李芳怒骂道:死张辛,我警告你!这事打死也不能跟别人说。不然,不是妖怪也会被人说成了妖怪。下午,张辛坐车到城里把金条分4家金铺子卖掉,当然这是李芳的主意。卖了5000多块钱,张辛用8层红布裹起来塞到了胸口的衣服里,那胸挺得比女人还高了。而张辛全然没有留意,此刻他想的是,这么一大笔钱应该怎么花的问题。

下午,张辛跑东跑西给亲戚朋友发请柬通知喝喜酒,张辛爸妈下午就跑过来看孙子了。尤其,张辛爸爸看到孩子的小弟弟时,高兴极了。毕竟,这时候重男轻女思想还是蛮重的。李芳心里酸酸的,如果生了个女儿,可能公公婆婆都未必会过来吧。。。想到这里,李芳背过头去,嘴角泛起了一个邪异的微笑。而李芳的爸妈也表示,明天一大早就过来。就这样到了傍晚,张辛爸妈吃完晚饭后被张辛推搡着念念不舍的走了。

晚上,李芳抱着孩子和张辛坐在床头。张辛小声的问道:老婆,5000多块钱藏好了吧?李芳答道:废话,肯定藏好了呀!小张,你说咱儿子取什么名字好?张辛开心的说道:老婆,我看不如叫张辛辛吧?比我多一个辛!以后肯定比我厉害。李芳笑骂道:你个猪脑子!以后儿子被同学们喊成张猩猩,看儿子不把你恨死。老婆,那你说叫什么?张辛无奈的问道。李芳不假思索的回道:小张,我看就叫张芳芳吧。张辛疑惑的问道:可是老婆,芳芳是女孩子才用的吧?李芳瞬间火道: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不是人啊?毛主席都说女人占半边天呢!小张,你也别废话了,儿子是我生的!我说叫张芳芳,就叫张芳芳。这时候,弱势群体张辛同志只好服软。张辛讨好的说道:老婆,你别生气,就听你的,叫张芳芳好吧!李芳脸色这才好转。之后,孩子的爷爷奶奶都表示很无奈,好在农村对孩子取名不太重视。而儿子的名字也定下来了。就等办完喜酒,就可以喊公安局的人,来登记户口了。。。

次日凌晨,张辛开始在家里的大院子里摆桌椅,当摆的差不多时,有两个妇女骑着自行车来到院子门口。车上的三脚架上面,挂了一些菜。张辛眼都亮了,一个是凤凰牌的一个是上海永久牌的自行车,这可都是最新款!哪个男人不爱车?张辛也不例外,张辛心里暗道;干厨师的就是挣的多!这车,怕是要不少钱呢。没错!这两个妇女,是张辛从镇子上的饭店,请来做菜的厨师。妇女笑道:张老板,恭喜恭喜啊!早上这席,什么时候开啊?张辛热情的答道:两位,先进去坐坐吧,8点半开席,7点开始,还有大半个钟头呢。没过一会,厨师忙活去了,门口也开始陆陆续续来人。快8点时,院子已经坐满人了,三五成群,聊东聊西,热闹的很。张辛端茶递水端菜,一会跟这群客人聊聊,一会跟那群聊聊。而李芳,抱着孩子在房间里。此刻,房间里也站满了人。李芳一个人陪一群人聊,嘴聊干了,张辛给床边桌上李芳的杯子无限续杯。当然,也会给房间里其他人的瓷杯里,添点茶叶或水。张辛就像个电动小马达,一刻不停的忙活着。到了开席时,张辛还要陪大家喝酒,没事还要说上几句,一切都完美的进行着。直到中午,张辛喝多了,吹牛皮说到这个捡钱的事,还现场模仿了起来。那扎马步的动作和憋红了的脸,就在这时!张辛的表哥上前,用手按住张辛的屁哏。推推搡搡的把张辛推进茅房,关上门飞快的跑出数十米。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响过。约过去了好几分钟后,张辛表哥把晕了的张辛拖了出来,之后把他放在房间沙发上。随手拿了个被单给他盖上了。一天就这么结束了。晚上那席,一直是张辛表哥在忙活,发烟发喜糖什么的。当然!他自己给自己,可是留了不少烟和糖。晚上10点多,张辛才睡醒。床上老婆还在带孩子玩。于是,张辛去洗了个藻,换了身衣服上了床。李芳逗着芳芳,头也不回的说道,小张,家里尿布不多了!妈他们带来的是以前的,我怕不卫生!你明天去镇上买点布,让她们给裁小一点。再买个摇床,还有买点毛线吧,我整天坐在床上挺无聊的,想着给孩子打些衣服裤子冬天穿。张辛打断李芳的话说道:老婆,有事能不能明天说!我都困死了。李芳撇了一眼张辛说道:知道了,知道了,睡吧。

今天村子里发生了一件事。张辛早上去田里看稻子,忽然听大家聚在一起讨论些什么。于是,他也跑过去凑热闹。这时,头戴草帽,嘴里叼根半节烟的黄三爹说道:村北头的楚姨,把房子卖给了外地人!听说是一个姓玄的男人。楚姨的爸爸,是个老财主。所以,家里条件还不错。尽管,经过了文化大革命,但现在依然是村子里最有钱的。1992年便砌了个小洋房,这个外地人怕是花了不少钱吧?于是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聊开了,而张辛觉得没意思,因为楚姨的房最多4700多,他也买的起。当然!这事他可不敢说出来。张辛在田埂和地里,到处看看就回家了。家里稀饭也煮好了,张辛给老婆和自己,各盛了一碗。张辛想想这段时间只能吃稀饭,瞬间感觉很苦逼,没办法呀!张芳芳奶奶,非得让张辛煮稀饭,说是稀饭催奶水,可以让小芳芳吃的更饱。老婆咱们什么时候能改口味啊!我想吃包子跟面条,张辛苦着脸道。小张这事你可别来问我,你问你妈去,李芳得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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