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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流言祭

行至傍晚时分,玉龙雪山远远映入眼帘,由远处极目远眺过去,那雪山美的如梦似幻。山顶上白雪皑皑,八方仙雾缭绕,白雪映着夕阳发出璀璨的银光,那山便似一块剔透玲珑的无暇美玉;山脚下则是劲松环绕,苍翠的青松一棵接着一棵,一片连着一片,自远处望去,那松林正似一条碧绿的翡翠玉带,玉带绕着雪山,恰似那托着美玉的一方青丝绸,相得益彰之下使得二物倍显婉约高贵。

山路难行,山势极为陡峭,众人只能徒步攀援,眼见夜色将至,而这四下又人烟稀少,于是四人决定今晚就暂宿在山脚下的一个寺庙里,这寺名曰十方古刹,庙宇不大,但却年代久远。寺庙里的僧人极度慈善,想来是往来客人留宿多了,一个小沙弥听闻这四人前来借宿也不多问,直将四人带进去安顿了下来。

夜色渐密,众人都围在斋舍里吃饭,所食也不过是些素菜、米粥,段谨之心事重重,独自躲在寺庙一侧的台阶上发呆,杜宣方要过去与他小坐谈心,却见李弗如手里拿一个白布袋子去找段谨之,于是他便折了回去。

“段大哥,怎么不和大伙儿一起吃饭,一个人躲在这里发什么呆呢?”李弗如走到段谨之面前,把手里的白布袋子往段谨之怀里一塞道“给你吧,几个包子,寺里没有肉,可都是素馅儿的。”

段谨之拿着袋子一时颇为感动,问弗如道“你吃过了吗?”

李弗如顽劣一拍肚子道“段大哥放心,我啊,到一个地方,首先便是找吃的。”

段谨之闻言不禁笑了起来,这小姑娘,一天来和她厮混熟了才发现,原来这也是个鬼灵精。

“杜贤弟和亦如姑娘呢?”段谨之又问。

“他们啊,这会儿正大饱口腹之欲呢。他们都说你有心事,叫我不要前来打搅,可是我很好奇,段大哥你究竟有何心事?”这小姑娘一时颇显好奇的歪着脑袋问。

“我的心事啊,一时也说不清楚,纵使讲出来了,你也未必能懂。”段谨之又叹了口气道。

“段大哥,这你便有所不知了吧?有时候啊,这心事偏要讲给不明就里之人。倾诉一下,人就轻松一些,所以啊,有些人就喜欢对着石头讲,有些人喜欢对着花草讲,还有些人还喜欢对着马儿鱼儿讲,所以段大哥,你也可以将我当成花草鱼虫或是路过的一只小野鹰,你说了,我听了,一回头我便会忘了。”

段谨之倒是头一遭听到这番新鲜言论,再看眼前这小姑娘又极为单纯可爱,那一双干净透彻的眸子显然不沾一点世俗污浊,段谨之心里一股子烦忧实在沉闷的厉害,于是他犹豫一番后还是将心里的愁苦说了出来:

“我有一个很亲的叔伯,自我很小的时候他便待我很好,我父亲是个极严厉的人,可这位伯伯却待我向来慈爱宽容,年幼之际我竟时常苦恼于父亲为何不能如他一般。后来,我识得一个很好地朋友,她待我真心诚意,也曾救我性命,我许她此生彼此依靠相互扶持,只是,当有一日我突然发现,我原本敬仰的叔伯竟是我朋友苦苦寻觅十多年的仇人,叔伯谋害我朋友一家二十多口人性命,甚至…….甚至于后来他为求一本武林秘籍而多次对我的朋友狠下杀手,我自是能体谅朋友为报血海深仇要杀我叔伯的苦衷,可是,我伯父还有一个独女,我还有一个妹妹,纵使心中再为清明,欠债还钱本乃天经地义之事,可是法理之外却也不得不讲念人情,我不忍妹妹也为仇恨所困,所以我朋友难得的两次复仇时机,皆是因我而......我心里自然明白,有负朋友一番信任,于她而言便是无义,我心中也是因此愧疚的厉害,我想大概已经辨不清善恶好坏,分不开是非黑了。.”

“段大哥,其实你所言我自然全能体会,这世间之事哪能分的那么绝对。人这一生太多无可奈何,许多事情大概是无论如何抉择,必定要抱憾终身的吧!”李弗如一时深有感触道。

段谨之望着眼前的小姑娘,一时只得颓然暗自点头道“我想我是伤她太深,她对我有恨意,最终说出了此生与我不复往来的狠话,所以我内心万分苦闷,可我与她之间一番情意又岂能割舍的下?”

“段大哥,于你来说,此事终究难以两全,只是我若是你,大概抉择会与你完全不同,你不忍伯父被杀妹妹终身为仇恨所困我自是能理解,于你的朋友而言,你便是对他失了信义,他对你心灰意冷也是情理之中,可是段大哥,这世间除了人情还有分善恶,于你的叔伯而言,那些杀人灭口的恶因毕竟是由他所种,那么,自他做下错事那一日起,他心中便该有数,终有一日,这恶果也必得由他来承担。”

“弗如妹子,如此说来你也觉得我阻拦朋友报仇是属不该?其实我心里何尝不明白,奈何这道理迢迢,而人情无奈。”段谨之一时悲戚道。

“段大哥,这世上的善恶对错往往牵连着太多情感,无法划分绝对。只是我自旁观者来看,若你救的那个人,他日还会妄杀无辜,那你为何还要救他?若说救他是因为你内心的无法割舍,待他往后再使别人家破人亡之时,你又何以忍心?你不忍心自己的妹妹坠入复仇之道不得脱身,那你又将如何看待别人的身不由己?毕竟,因果对错,天道循环,有些时候你须得看开一些,再狠心一些。”

段谨之闻言后深刻点头赞许道“我与丝竹是当局者迷,如若能早一日遇见你,早一日听你此番见解,或许我的处境又会与今日大不相同了。”

“怎么,段大哥所言的朋友竟是丝竹姐姐?”弗如一时好奇问道。

“你认识她?”段谨之也惊诧道。

“素未谋面。”弗如一摇头道“我听了许多有关你与她的故事。”末了她又补充道“这江湖路远,我虽涉世未深,但我知道段大哥抱瑜握瑾、渊清玉絜,丝竹姐姐更是麟凤芝兰、一代侠女,你只管与丝竹姐姐携手同行便是,千万不必理会那些世俗的闲言乱语。”

段谨之闻言道“我并不在乎世人对我与丝竹如何评说,我只知此生与她结缘便是上天眷顾,惟愿能与她避世绝俗,清贫乐道,从此不再踏入这江湖半步。听闻弗如妹子此番言语,你也当真是我与丝竹的知音。”

就在段谨之和李弗如各自神思一片静默之际,却突然听闻不远处有两个姑娘的声音。

一个问“天门纵使再属邪魔歪道,那毕竟也算江湖门派,如今怎么又和朝廷扯上关系?”

另一个道“我也不清楚,就是秋师姐她们这么讲我听来的,既然秋师姐、慧言师姐、慧芜师姐和菩伶师姐都这么说了,想来此事多半得是真的。只是那天门小妖女本是这江湖中难得的美人儿,如今就这么死了也是可惜,前些日子她与段公子一段爱慕也是惊煞江湖,如今便这么抛尸荒野,那段公子也不知去了哪里,所以,这情情爱爱之事也得看开,不过是多情男女一时玩闹罢了,能有几个当真肯生死相许?”

段谨之听到天门妖女,什么她与朝廷有关,什么抛尸荒野之类字眼时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响,仿佛顷刻间山崩地裂。

另一个姑娘却还打趣道“同情那天门妖女的话你以后就别再乱说了,给其他武林同道听了去看你怎么说的清楚。至于那段公子嘛,人家已然与那天门妖女爱的死去活来,都惊动了整个江湖,所以你也就别再惦记了。”

“师姐,你休要乱说,我哪有惦记段公子?要是给其他师姐妹听到了又非得笑话我不可。”姑娘闻言嗔怪道。

“算了吧,就你那点小心思,只怕其他师姐妹早都知道了,就你还以为自己瞒得滴水不漏呢。”

“你们把话讲清楚了!是谁死了?谁被抛尸荒野?”师姐妹二人正说着话呢,却见段谨之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面前,直把这二位姑娘惊吓的三魂去了两魂半。如此近距离一看之下,段谨之才发现在这两个姑娘他竟也认识,这原是冯家堡的两个女弟子,师姐叫海桐,师妹叫郁林,虽未深交,但也于武林中时常照面,只是如今的段谨之却全然顾不得与她们论亲疏讲客套。

“段公子,我们师姐妹二人不过是道听途说随意闲聊两句,这样的话你听听便罢了,不可当真。”海桐急着想要脱身,于是开口辩解道。

“那便将听到的全讲出来,否则就凭你二人方才对我与丝竹的一番诋毁,我便可一剑取了你二人性命。”段谨之情急之下一抽腰间的长干剑指着眼前这两个姑娘,面上故露凶狠神色道。

“段公子,我们并没有诋毁你。”郁林急急开口辩解道,如此情形下,她看着段谨之的神情却还莫名两分羞涩。

“快说!你们从哪里听闻丝竹与朝廷有牵涉?”

话毕段谨之右手一挥那剑尖便划断了海桐鬓角处的一缕青丝,郁林见状惊的哇一声尖叫。

海桐却边心慌喘息边故作镇定道“段公子,我们也是从峨嵋派长秋师姐那里听来的,师姐说,前几日路过九宫山时,恰遇那天门三小姐在与一帮朝廷锦衣卫缠斗。”

“你们又怎知和她缠斗的乃是朝廷中人?可见必是一派胡言。”段谨之怒问道。

“秋师姐说是那天门妖女自己说的,她问那些黑衣人“你们是朝廷中人?”,那帮人也都应了,说定要叫她插翅难逃的。”

“那你们何以敢说丝竹死了?她们可是亲眼看着丝竹被黑衣人杀了吗?”段谨之声音分外急迫。

“秋师姐她们怕惹上麻烦,得空便赶紧离开了,只是在她们离开之前,那天门三小姐已经受了重伤,明显不敌那些锦衣卫,想来必然是凶多吉少。”段谨之闻言回想起峡谷里那密密麻麻的八齿螺旋翼,想来丝竹使不得内力,加之多人缠斗之下她已身受重伤,那些黑衣人出手又那般狠辣,思绪至此,段谨之手里的剑咣当一声直掉在地上,两个姑娘见状赶紧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丝竹死了?丝竹死了?这怎么可能?”段谨之一时失了魂儿似地默念。

“段大哥,你怎么了?”李弗如上前拉着段谨之问道。

“我得去将丝竹找回来,世人都容不下她,她们恨不得她死。”言语间段谨之甩开李弗如直往关着马匹的寺院后院儿里冲去。

“二姐,杜大哥,你们快来啊!”李弗如气喘吁吁的追到院子里喊道。

“小妹,何时如此惊慌?”李亦如看着一脸慌张的李弗如问。

“段大哥…..他…….要走了,他……去后院里……牵马了。”李弗如上气不接下气道,她可是一路跑了很多台阶冲到院子里的。

“哎呀!小妹,你把话讲清楚,如今都已经到了玉龙雪山脚下,段大哥他为何要走?”李亦如急的直摇着李弗如的肩膀。

“方才我与段大哥在一起,听闻两个姐姐说丝竹姐姐给朝廷的锦衣卫杀了,段大哥一时急的不知所措,说要出去找她。”如此一来杜宣和李亦如倒是恍然大悟了。

杜宣只一拍脑门“哎呀!”了一声,段谨之已经骑马从后院儿里冲了出来。

杜宣一个飞身过去扯住段谨之的马缰道“段兄,你先别急,一切从长计议。”

段谨之却仓皇不定道“丝竹死了?贤弟你相信吗?你让开,我定要前去看看,待我找到丝竹,定要杀光那些诅咒她的人。”

“此时出去根本就无从找起,你能去哪里找她呢?”杜宣急切问道。

“对啊!我该去哪里找她?”段谨之一时也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

“段兄,你听我一言,许多江湖传言都不可信,也没有人亲眼看到丝竹姑娘出了事,如今我们正是为给她找解药而来,我们此刻就在玉龙雪山脚下,难得亦如姑娘和弗如姑娘相助于你,如今找解药之事切不可半途而废,待明日上玉龙雪山取得解药,我便与你一同前去查看,眼下你是关心则乱,岂知这一切又是不是消息放出去后,那些个名门正派们造谣编排的呢?”杜宣开口劝阻道。

“可她若真的死了,找到解药又有何用呢?”急火攻心之下段谨之一口鲜血喷出。

“段大哥,我只知道,拿到解药,她若活着你还可以与她一起活,她若死了,你也能同她一起死。”李弗如一语惊煞众人。

杜宣乘段谨之神思恍惚之际将他拉下马背。

禅房青灯,段谨之望着眼前的一丁豆火出神。

杜宣无奈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呐!”

段谨之闻言凄楚一笑道“曾几何时我同贤弟一样,也是个潇洒之人,奈何近日每每与贤弟相聚,都落得如此狼狈!”

“如此说来当真如是。”杜宣也一笑道。

“风云起,江湖乱,刀光剑影旧梦残。孤魂戚戚,行思坐忆,自古忠义难两全。”段谨之苦笑一吟道。

杜宣闻言面色沉重眉头紧锁。

“贤弟,如今之际,我尚有话想同你讲。”段谨之顿了顿接着道“你我虽无血亲,却如手足,在我众叛亲离之际,你毅然与我同进退,此番恩情,我必铭记于心。”

“尚记得十五岁那年我独自走镖,遇边界上最猛的蒙古悍匪,若不是你与伯父机缘相助,只怕我也早已身首异处,这世间又哪里还有杜宣?所以自那日起,我便只将你当做亲兄长,你我虽无血亲,却胜于血亲。”杜宣感慨道。

段谨之闻言暗自点头,两个人又默默无语暗自神思了一阵子。段谨之复又开口道“贤弟或许不知,在洛阳的时候,丝竹本可手刃仇人,是我横加阻拦,若说顾念,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安然,我与安然自幼情同兄妹,如今我便将她托付于你,时至今日,我亏欠丝竹实在太多,事如今她竟落得生死不明,我心中更是愧疚难当,此番下了玉龙雪山,她若死了,那我必不能让她独赴黄泉,所以安然便得仰仗于你,若丝竹安好无事,只怕往后她再要杀宋炳易,我便不能分毫阻拦,所以安然更是要托付于你。今日之后,凡是有关丝竹的取舍,我必以丝竹为先,还望贤弟能够体谅。”段谨之神色庄重道。

“我自能体谅你的苦衷,安然你便放心交付于我,我定尽力保她周全。”杜宣一时应承道。

段谨之闻言苦笑道“世人皆笑我儿女情长,只是这冷冰冰的江湖,若再没了这点儿儿女情长,只怕也没什么温情可言了。”

杜宣却愤然道“世人皆是俗物,段兄又何须理会他们胡言乱语。”

隔日,段谨之于临行前去了佛堂,无愿可许,只虔诚的为殿里的佛祖添了几柱香火,他对神佛存有一颗敬畏之心,相信佛法无边,自会度人间一切苦难。

苍狼山顶上正是绿树成荫的时节,丝竹记忆中,穆离殇带着她捡枫叶、抓兔子的时光仿佛就在眼前。只一回首,这个男子便已经出落的如此伟岸挺拔,他的眉宇比记忆中更英武了些,轮廓也比记忆中更硬朗了些,不变的是他偏执的一袭黑衣。

“回来了?”离殇开口问道,话语间不经意多了几分淡漠。

“嗯!师姐说你负了伤,可好些了?”时至今日看到他,丝竹仍有儿时冲上前去抱着他撒娇玩闹的冲动。

“师傅只是略施惩戒,自然是手下留情了的,哪里会有什么大碍。”离殇淡淡道。

“师姐说……”丝竹嗫喏着。

“身上的毒解了么?”

“还没有。”

“出去一趟,回来又长大许多!生疏了。”

“师兄!”

“去吧,先去拜见师傅,想必她有话要和你说。”离殇的神情依然不表露一丝喜悦或者失落。

“师兄!你说人若不长大该多好?我好想回到十二三岁的时候。”丝竹故作轻松道。

“不要再讲傻话了,回不去的。”离殇只像从前一样伸手摸了摸丝竹的头发,转身便要离开。

“师兄,我大概是有负于你。我以为你与我一样,时间一久,便也分不清这份牵挂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慕了。”

离殇的背影僵在那里,停滞了许久,他终于回过头来,继而略带几分自嘲道“若我现在讲呢?这不是亲情,就是爱慕。”

“迟了!”丝竹决然到。

“我也后悔!早知会有今日,自十岁见你的那一眼,我便娶你为妻。”

话毕离殇头也不回的离去,丝竹闻言颓然呆立在原地。付清风走过来,看着失魂落魄的丝竹面色无喜无忧的说道“心若可分的话,我想你还是愿意分出一块给师兄的,只是分出这一块儿又有何用?你命中注定该有一个段谨之!”

末了见付清风向离殇消失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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