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个人,也需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凭什么我就不能得到这些小小的权利?
为了争取这些权利我只能努力压制自己另一方面的情感。
现在它们就近在眼前,我只能不断告诉自己,古婼篱是个坚强不被打倒的女人,时间会抹平她的伤口,她还会是那个风雷厉行女王。
以她的条件会有更多更优秀的男人爱护她,会有比我更好的男人适合她的。就算没有你江纪悠,古女王也会过得很好很幸福的,有了你她才灾难不断呢。
我长叹了一声,把头埋进膝盖里。
第二天,我不知道是不是距离那场会议已经过去两天了,或者更多时间。
我开始有些焦躁了,他们该有动作了吧。
我敢肯定他们一定会对那东西感兴趣的,而且他们一定会来找我,并且也能够轻易找到我。
翻开衣领那枚小小的钮扣,这个定位仪并没有受到任何破坏,我可以肯定他们知道我还在古氏大厦里。
“哒,哒,哒”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这个声音并不陌生,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回来了?怎么这么快?
那个男人经过门口的时候并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就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这是当然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关着他的死敌,要不然他说不定会停下来踹踹门冷嘲热讽一番。
我突然很期望杨烁能上来。
我曾想过,如果他一上来我就拼命的敲门,呵呵,到时候他一定会发现我,救我出去的……
可是琛睿突然浮现在我脑海里,我感到浑身一阵恶寒,不再去多想这些人事了。
正当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
他的脚步声比刚刚低沉多了,是不是挨批了?我幸灾乐祸的想着,很难想象自己居然还会有这么好的心情。
脚步声异常的靠近休息室门口,我并没有多做留意,等到他突然停下来。我神经一跳,立刻屏住呼吸。
“沙沙”,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我紧张兮兮的盯着门缝,好像那家伙马上就要从缝里钻进来和我打招呼一样。
不到一分钟,那个男人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渐渐远去,最终一切归于平静。
先不管那个人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我走了过去。
虽然感觉身体还有点虚,但我已经行动如常了,看来古婼篱还是没有在我食物里下什么药。我猜她一定算准了就是我处于四肢发达的情况下也无法逃出她的手掌心。
可我不这么认为,人一旦身体无恙,脑袋也会变得十分灵活,而脑袋动一动对我的处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仔细的看了看门缝,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啊?
我是不是神经太紧张了才突然产生错觉?
不对,一种天生对细小事物的敏锐感告诉我,这肯定不是错觉。也许,刚刚一分钟发生的事会改变很多很多。
我伸出手指从上到下沿门缝一点一点仔细的深探滑下,到了最下方,离地面一寸的地方我突然感觉到手指划过一个有点扎手的东西。
我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呼吸紊乱而困难。
我赶紧调整一下呼吸的频率,免得还没出去自己就先兴奋的窒息而死。
可我心中却抑不住欣喜若狂。
真的是我想的那样?是一根发夹?
一定是!
我小心的把门缝里东西往外抠,越扣越郁闷,发夹有这么软吗?有这么大片吗?
靠!姓黄的要是敢耍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想到,姓黄的没有拿硫酸往门缝里注射已经很仁慈了,人家凭什么帮你?
突然,手一松,那东西被我完全拉了进来。
我心下一喜,赶紧拿起来一看。
居然是一个小纸片!
一张小纸片?
带着四分失望,三分好奇,三分不甘,我打开那张小纸条。下一秒我陷入呆滞状态。
一个时间,‘凌晨一点’。
这个时间有什么意义?
我没有做过多的猜测,而是决定等,等时间自己说话。像这种哑谜时间比大脑更聪明。
古婼篱照常送晚饭。
我们之间就好像突然隔了一大堵墙,一切已经不复从前。
我们不再交谈,甚至连视线也不再相碰。
揪痛却又无可奈何。
这种结果从一开始就恶魔般缠绕在我心头。
不想有任何牵绊,却偏偏有了。
不想彼此间多了一份更深的伤害还是多了。
即使一开始就逃避了,最后的结果却还是那样的伤人。
古婼篱淡漠的离开了。
望着她冰冷的背影,我告诉自己,她会好的,我们都会慢慢适应这样的变化的,适应彼此新的的关系。
夜
格外的寂静。六十六层楼上的寂静更是可怖。
往常这个时候我都在昏睡当中,将这份可怕的静谧排除在梦外。
可是今夜,我的神经将随着每一个低分贝的响动而剧烈的跳跃。
看看表,借着银色的月光可以看到分针已经停留在零点后的第三个刻钟点。
我低下头俯视窗外,霓虹灯依稀寂寥,唯有路灯如绸带蜿蜒把我的视线引领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我在想什么?难道我真的以为在凌晨一点我能够长出一对翅膀来自己飞走?
不,这当然不可能。
“嗡嗡嗡……”
我挺起身子,眯着眼睛向窗外探看,什么声音?
“嗡嗡嗡……”
那怪异的声音越来越近,周围的空气流动越来越剧烈。
难道是……
飞机?
我抬头一看,喝!居然是“铁鸟”。
果然是他们!
这架换装了—种大功率发动机BK—2500—06,单台功率为2000千瓦“铁鸟”直升机上特殊的半月龙形标志正是那个人特有的标志。
我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抓住窗棂,双桨旋起的飓风几乎要把我带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