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住心中的激动和不满,我若无其事的挑挑眉,“饭很好,没有不舒服。”
古婼篱走了进来,一双剪水美眸研究的打量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呀,在闹别扭呢,很少见哦。”
哼,如果换你无端端被人囚禁了两天看你能惬意到哪里去!
我装作没听见,也不开口。
但心里很清楚如果她现在走了,我一定会马上发疯。
“那我走了。”
我心里苦笑,她可真是我的致命所在。
我咳了一声,别无他法,只能投降的开口,“你去哪里?”
古婼篱迅速刹住欲离开的脚步,蓦然回眸一笑,那极为灿烂的笑容让我马上接收到被骗了的信息。
“这两天刚好有事要处理。”她略带敷衍的回答,作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然后淡笑着朝我走了过来,那笃定我一定会先投降的自信笑容直让我恨得牙很痒痒。
“怎么不吃饭?”她往桌上瞟了眼。
“没胃口”我闷闷的答。
“让我看看,嗯,气色比前两天好多了。是不是要让厨房给你设计新的菜式呢?”古婼篱仔细的在我脸上瞧了瞧,竟然认真的寻思起来。
我不想再和她打马虎眼了,因为那根本打不赢,“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关?你怎么会用到这么有趣的字眼呢?”古婼篱恬淡的眼眸里带着耐人寻味的淡淡笑意,馨香馥郁的柔荑轻轻触摸我的脸颊,几乎被拂过的地方都立刻反应出微热的感觉。
我稍稍侧开脸,淡淡的说:“那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那好吧,这么跟你说吧,古园里有些不安全的东西对陌生人很有敌意,至于什么东西你就不要问了,答案我也无法给你。但如果你一定要出去我可以陪你。”
我摇摇头:“我想回去。”
古婼篱像对小朋友进行安全教育一样,竖着一根纤细的手指对我严肃的说:“遇到这种雷雨天气的时候,山体容易滑坡,不宜外出。平时要多积累点常识知道吗?要不然很容易出意外的。”
古婼篱见我又沉默下来了,眼里闪过一丝忧郁,但低头沉思的我根本没有捕获到。
就在我以为气氛会凝结起来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她低柔魅惑的声音:“不如……我们来做件有趣的事。”
“什么事?”
我抬起头恰好她那双美眸对上。
我发现她清柔的目光掺入了几度让我近乎失去理智的邪魅与诱惑。
就这么一眼我的呼吸就开始不正常了。
就这么一眼曾经残留在身体上那些未得到满足的感官都复苏了。
就这么一眼猎物就落网了。
古婼篱的媚惑众生的脸在暴风雨肆虐下的阴暗中被描摹得更加********,尤其是那饱满樱红的唇瓣更像芳香可口的甜果让人恨不得一口把它吞掉。
这样的气氛很危险,尤其是外面的狂风暴雨更让人有狂乱的想法。
“又是玩成年人的游戏吗?”我用语言暂时驱散了空气中氤氲着的暧昧气息。
“难道你不想试试?”她开始挑逗我的神经,阴暗中被染上****的星眸幽深得看不见底,“难道你不想摆脱那种不属于你这个年龄的尴尬?难道你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不是古婼篱说的那种“难言之隐”
男人都是用下半思考的动物,我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了。
男人可以保有良好的定力,但却不能容忍被视为无力。
我那不可践踏的男性尊严立刻跳起来强烈的反抗,“哼,试就试,谁怕谁啊!”
但前一刻才放出豪言壮语的我,下一刻就红着脸结结巴巴的问一句话:“你有没有……”
“什么?”古婼篱不解。
我咽了口口水,尴尬的垂下眼席压低声说:“你这里有没有……那个……”
“那个?”古婼篱先是怪异的盯着神色困窘的我,突然领悟的长长“哦”了一声。她痞痞的一笑,投在我脸上的眼神就像微波炉的微波从内部开始对我进行灼烧:“没有,不过如果你害怕有麻烦,我可以帮你弄来。”
我没说话,默认了。
这是我最后残存的理智了,我怕留下什么纠葛,以后会难以收拾。那个东西可以保护我们彼此不受伤害。
如果没有那层保护,我宁可被她瞧不起也要放弃男性最受不了被挑衅的那部分尊严。
古婼篱戏谑地看了我一眼,做了一件令我后悔一开始就不该有这么一场不理智的暧昧的事。
当那个僵尸管家出现在我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忽然萌发了想用被单自杀的想法。
我看到古婼篱优雅的向这位阴冷的僵尸管家下达那样一道命令时,他那张干尸脸彻底变成了黑山老妖的模板。
而他在我还没来得及用那张被子自杀的时候已经用眼神暗杀了我上千遍,临走前还用眼神鞭了我一会尸。
“不是山体滑坡吗?”
“就是火山爆发他也能十五分钟内回来。”
“这么厉害啊。那让他带我回去吧,实在挺想我那个公寓呢。”
“嘿嘿,带个人的话,他比较喜欢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的那种。”
十五分钟后。
僵尸管家面无表情的说:“不知道江先生喜欢什么牌子?”
我血往脑门冲,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随。随……便”。
“哗啦啦……”,N多盒东西倒到桌面上的声音。
“哇!纪悠你看,好多牌子款式,你快挑挑看你喜欢那一种。”古婼篱像孩子见到很多好玩的玩具似的兴奋。还拆了几个出来比对。
我额角满是黑线,颤巍巍的往后挪了一点,连脸颊都开始有些抽搐了。
那位僵尸管家朝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我甚至不怀疑那些牙齿咬过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东西。
突然门口传来“嘎嘣,嘎嘣”的声音。
我们齐齐往那个方向望去,原来是那个怪怪的布德医生那双怪怪的靴子踩出来的声音。他好像是跑了马拉松赶过来一样,青白着脸朝古婼篱点点头,然后把手上那碗药端到我面前,咬牙切齿的喝道:“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