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
“一切会好的,相信我。”
两个月后,继去年的病毒袭击事件,“古氏集团”又发生了一件震惊整个商业界的大事。
古氏集团许多最新研究设计出来的电子产品,在一个月前就被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国内外公司提前仿照出来了。
这在“古氏集团”开创以来是绝无仅有的事,那些受了巨大亏损的客户纷纷找上门来索赔。
国际媒体也全线报道了这件轰动国内外的大事。
古氏集团的客户遍布世界,可以说发生了这样的事,足以让一个屹立将近一个世纪的国际知名企业元气大伤,甚至可能就此一蹶不振。
然而结果却与那些经济学专家学者们推测出来的后果完全搭不上边。
简直让他们跌破了眼镜。
没错,“古氏集团”是损失了一年的利润。但由于企业根基深,财力雄厚并没有伤到要害。
而且由于古总裁的亲自出面解释保证,使得大众对“古氏集团”的信心非但没有动摇,反而更加信任这样一个行事作风谨慎的世纪企业了。
那天,古婼篱亲自出现在媒体面前给了全世界的蒙受损失的商家一个满意的解释,向他们展示了古氏集团广阔的前景。
屏幕上的古婼篱依旧那么冷静笃定,讲话的时候还是那么优雅从容。
就像一个站在演讲台上淋漓精致的发表着自己的世界观点和宇宙看法的伟大哲学家。而她的观众就像虔诚的学徒,聆听着她精彩绝伦的见解。
她说,这件事的发生如果真的有大家所以为的那么措手不及,那就是我们的愚昧无知了。
去年进入初冬的那场“虫灾”我们就应该知道我们的敌人准备发动攻击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感到很抱歉,也会全数赔偿所有受难的同胞。实话告诉各位,这笔赔偿比我们原先预计的损失还要少。
“古氏集团”早在一年前就为这场战争做好了准备,我们早已重新安排了另外几项电子仪器研究,并且已经在两月前取得了最新成果,预计今年将投放到市场上。
我把遥控抛在沙发上,顺便把自己也抛在沙发上。
古婼篱,你早有了新的计划,却没有将一丝一毫的资料放在电脑上,这是为什么?
我放下手上的《晨点新闻报》,寻思着陆雍轩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那个斩钉截铁发誓不会放弃古婼篱的男人昨天晚上突然离奇的被一架军用直升机绑架了。
地点是陆家游泳池。
案发现场人质正在做着夏日畅快淋漓的蝶式游泳。
一架印着皇家军章的单旋翼无尾桨直升机上面突然落下五名头戴银色装甲不明身份的人。那位芝加哥大腕在一丝不挂的情况下被劫走了,劫掳过程用时不超过三分钟。
报纸中虽然没有提到国际刑警这四个字,但用膝盖都猜的出来,莫吉。达尔和伊维。马克这次是公然失镖又兼失职了,估计这两个自负的家伙现在正在发狂机率大于在追票。
这件事很玄,让人猜不透缘由。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比起古家三位“护卫大军”来,对方对活着的陆雍轩更感兴趣,所以姓陆的性命应该是无虞的,只是不知他会遭遇些什么?
古婼篱想必知道事情的因果,她知道这件事又会在想什么呢?
不过现在我要想的不是这些,有件事我似乎把它忘了很久。
两个月前因为差点被古婼篱擦得枪走火,我只顾着逃跑却忘记了那通奇怪的勒索电话。
由于两个月来一直也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黄晋文也没有出现什么‘身败名裂’的事,反而越来越见显贵。
我也没再记起那件事了。
现在想起来,也许是黄晋文妥协了,也许那只是一个无聊的恐吓电话,刚好被我这个无聊的人接到反而惹得一身膻而已。
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没有办法再否认一些事实。
我近来花了很大的时间和精力去做一件事,一件可能摧毁整个“古氏集团”的事,为的就是能够快点逃避这些危险的事实。
可是昨天我完成最后一步操作的时候,开始心神不宁起来。
只要一想到把危机种在那群无辜的人身边,自己却一声不响的逃开。
而那些将敌人视为朋友的人说不定还会想念着那个即将伤害他们的人,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安心的离开。
但我心里清楚的很,无论我在不在,情况都不会发生改变。
也许只是舍不得。
舍不得一群人?几个人?还是一个人?
此刻的我能够抛弃一切。
如果有一个悲哀的灵魂在哭泣。
六十六楼总裁办公室门口。
我在这里站了将近一个小时。
两个月来我已经很习惯这样了。
只是今天早上我比往常少做了一件事,心里感觉缺了点什么。
“咔”门突然被打开了。
黄晋文春风满面的从那扇雕花大门里走出来,每一步都像一个跳跃的音符。
“音符”跳到我面前,极其恳切的对我说:“江秘书,你怎么每次都站在这里?有事的话你可以敲敲门,总裁会有时间听听你的报告,你也可以把文件直接送进去。”
我客气的摇摇头,微笑着说:“黄主任,事情总是有个先来后到,况且你们讨论的事比较重要,我不好打扰。”
“音符”点点头,沉吟一声道:“这倒也是,不过我们在里面谈论有关公司机密,你站在门口似乎不太……咳咳……”他刻意压低声音凑近我的耳朵:“我的意思是现在公司里传出有内贼的说法,我觉得这段时间谁都应该避避嫌,江秘书,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啊?”
不知是不是敏感的缘故,我浑身又起了战栗。
我扶扶眼镜框,淡淡一笑,颇为赞同的说:“黄主任说的对,下次我会记得避嫌的。”
“音符”满意的颔首,说:“快进去吧,总裁估计在等你的文件报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