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兴彪刚拿出手枪,正抬手对准顾畅,只见一个黑乎乎脑袋直插他裆部,紧接着就感到一股剧痛袭来,“嗷”地惨嚎一声,丢掉手枪去捂裆部。
“都说了不让你动,偏不听,这回鸡飞蛋打了吧!”顾畅一脸的不高兴。
蒋兴彪将喜子头的播到一边,疼的直翻白眼,脸上青筋暴起,嘴里只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喜子晕乎乎地从桌子上爬起来,一手捂着屁股,另一手按压在胸部,一脸畏惧地看着顾畅。
“把钱拿出来,道爷我只图财不害命。”顾畅语气凶狠地说道,略一停顿,又加了句:“哦,没钱的话,就害命。”
喜子不敢说话,去瞧蒋兴彪,此时蒋兴彪正躺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开始冒汗,裆下湿了一大片,疼的也没时间答话。
顾畅走过去捡起蒋兴彪丢在一边的手枪,拿在手里掂了掂,用枪一指喜子。
“别开枪,我没钱,钱都在大哥哪里!”喜子很干脆地跪在地上连声说道。
蒋兴彪一听喜子很没骨气地将自己给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瞪了喜子一眼,喜子吓得身上打了个激灵,苦着脸对着蒋兴彪哀求道:“大哥,好汉不吃眼前亏,钱没了还可以再赚,咱还是把钱给这位爷吧。”
“痛快点,要钱还是要命?我数三声,不给你就死定了,3,2。”顾畅见喜子很识时务,枪口一转,直接对准了蒋兴彪脑袋。
蒋兴彪听顾畅喊到第二声,枪口转移方向,又对准了他的裆部,顿时脸色更白了,口音沙哑,急声道:“我给,喜子扶我起来。”
“这还差不多,早听我的话,哪里还用受这份罪。”顾畅嘴里不耐烦地说道。
喜子听到蒋兴彪发话,悄悄地舒了一口气,见蒋兴彪对他示意,他先看了眼顾畅,见到顾畅点头同意,这才起身走过去,从沙发上扶起来蒋兴彪来。
蒋兴彪一手扶着喜子,一手捂着裆部,叉开着双腿,一步步往前挪,等来到书桌前时,蒋兴彪已经脸色煞白,脸上跟水洗了一样。
伸手在桌子上一个角落处一按,桌子上的一个抽屉自动弹了出来,露出里面带有键盘的一个电子屏幕,蒋兴彪在键盘上输入一串数字,又将手在电子屏幕上按了一下做了指纹识别。
“咔咔”一阵响声过后,桌后的书柜向一旁缓缓滑开,露出一扇一米多宽的合金门,蒋兴彪对着喜子点了一下头。喜子上前将门上的圆形把手转了几圈,双手用力往外一拉,合金门被缓缓拉开。
顾畅一直在旁边用枪指着他们,看着这一连串的开门动作,神色也很惊讶,他上前打量一下这个合金门,这合金门足有三十公分厚,伸出手指在合金门上按了一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让顾畅起了兴趣。
刚才他只是单纯地运用身体的力量,虽然只用了一成之力,但是一指之下哪怕钢铁也能被按出深坑来,想不到这门竟然如此坚硬,这让他更敢兴趣。
手指又按在合金门上,力量不断加大,当顾畅用出三成力量时,合金门上终于被他按出了一个指印,当加大到五成力量时,手指就像按在面团上一样,没入合金门内。
顾畅暗自点点头,这种金属的硬度还是很不错的,可惜不属于灵材,对修真者毫无用处。
喜子在一旁看着,想不明白这个黑衣强盗,不去看金库内的财物,却对个保险门看个不停。当他看到顾畅手指一下子戳进保险门内,嘴巴大张,眼珠子差点没有瞪出来。
这可是专门定制的合金门,就是子弹都很难再上面留下痕迹,没想到在顾畅指下跟块豆腐一样,这得要多大的手劲啊。看到这一幕,喜子神色恐惧,更加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
蒋兴彪也看到了这一幕,后脑勺直冒冷气,觉得裆下部位都不那么疼了,只庆幸刚才自己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环视了一圈金库内的情况,顾畅面上露出满意之色,看来蒋兴彪赚了不少黑心钱。
金库有二十多平米大小,三面全是高大的柜子,柜子上摆满了奇珍古玩,房子中间是一张巨大的桌子,上满码满了人民币,差不多有八千万,主要是山庄内开设了赌场,以防有急需用钱的意外事件,还有就是蒋兴彪个人的癖好,他喜欢这种将钱一摞摞摆在眼前的满足感。
顾畅在房子内绕了一圈,架子上的物品多是些古玩,有些是顾畅认识的,也有些是他没见过的,他对古玩没多少研究,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既然能被蒋兴彪收藏到这个金库内,想来应该价值不菲。
“有大口袋没有?”顾畅突然想起他没有带口袋,用手拿也带不走这么多东西。
“没有口袋,有手提旅行包和密码箱,在下面的柜子里。”喜子指了指摆钱的桌子。
“这么小,这也装不了多少啊?”顾畅打开柜子,看着手里的包,脸上很不满意,单就桌上的这些钱差不多要装几十个包。
喜子嘴角抽了抽,你还想装多少,装多了你拿得动吗,三百万差不多有一百斤了,要是我,就多些小件的古玩宝石,不过他又想到顾畅的能力,心里又打了个冷颤,他不会是想都给卷走吧?
“算了,还是施展技法,都收走得了,要不然只用手拿,还得再跑一趟,太麻烦了。”顾畅权衡一番,决定使用非凡俗手段。
他右手朝着这个房间轻轻一挥,手指上的乾坤戒放出一团淡淡的白光,并瞬息变大,将这个房间内的所有东西笼罩在内,下一刻所有物品都跟着白光消失不见,金库变得空荡荡的,只有地上的痕迹,显示着这里摆放过柜子。
蒋兴彪看到金库内所有东西都消失了,连根毛都没给他留下,顿时两眼一翻,“咕咚”晕倒在地上,主要是心疼财物,还有就是蛋疼一直强撑着,再有就是真是吓着了。
喜子也好不了那里去,两股战战,差点吓尿了,怪事年年有,他从没见过。可今天这事太诡异了,他开始怀疑这个黑衣人是不是鬼啊?要不然怎么全身用黑布包着,还有这么大力气,还将东西给变没了。
他都想好了,等这事一过,得赶紧去庙里求几个护身符,再请一尊菩萨像来。
顾畅收了东西就出了金库,也不理睬喜子,站着沉吟了片刻,走到蒋兴彪旁边,对着蒋兴彪的头轻轻踢了一脚,转身又走到杜虎和六子身旁,也是轻轻分别给了他们一脚。
刚才踢出的这几脚,顾畅调动了一丝真元,真元直接进入三人脑子中,破坏了三人的脑中部分神经系统,这三人下半辈子,会嘴歪眼斜地像中风一样躺在病床上度过。
“爷,爷爷呀,饶命啊,刚才我冒犯您都是被逼的,您就饶了我这次吧。”
喜子虽然不知道顾畅对三人做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一看顾畅又扭头看着他,吓得直接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嘴里苦苦哀求着,还砰砰地磕了几个头。
“行了,这次就饶你小命。不过,今晚的事你不得声张,要是让我知道你泄露半句,你下半辈子就去和他们仨作伴吧!”
顾畅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没骨气,从喜子的身上,顾畅没有感觉到杀气,想来应该没有害过人性命,也就不在为难他。
“不敢,我要是泄露半句,不用爷您出手,我自个就找棵树栓根绳吊死算了。”喜子一听顾畅不在要他性命,喜极而泣,连连赌咒发誓。
“嗯,你知道就好,我走了。”顾畅见喜子了发誓,今晚的事算是了结了。
“爷,用不用我给您叫部车送您?”喜子站起了陪笑着,很狗腿,为顾畅想的很周到。
“不用了,你见过这么嚣张的劫匪吗,抢了钱还要让主人家派车送,我很……低调的。”
顾畅用了“低调”一词,晚上喝酒的时候,听到丁开林说了好几次这个词语,他记得词典上的解释是不张扬。
您都这样了,还叫低调?一晚上都高的不在调上!喜子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说出来。
“是是,瞧我这张嘴,那您走好,欢——”喜子赔笑说道,最后还差点将他的职业话“欢迎下次光临”给顺嘴说出来。
“行了,不用送了,你忙你的吧。”顾畅摆摆手,自个打开门出去了,还很礼貌地给屋里的人带上了房门。
喜子等顾畅一出门,嘴里长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擦脸上的汗,又竖着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等了一会,外面没有任何动静,这才打量起地上的三人,目光闪烁,眼睛滴溜溜转起来,在蒋兴彪三人身上扫来扫去。
…………
顾畅出了门,直接上了二楼,又从来时的窗口直接纵身窜上天空,向庄园外掠去,悄无声息地出了庄园,进了山庄外的小树林,站在那里叹了口气。
今晚的“劫富济贫”行动,除了最后用乾坤戒收取财物外,他没有动用任何法力,哪怕是神识也没有使用。整个过程中,可谓是异常顺利,没有惊动守卫,举手投足完败蒋兴彪几人,让他感到很没意思,早已没有了今晚来时的激情。
年少时的梦想,对现在的他来说依然还是个梦想,梦想依旧没有实现,也无法再去实现,因为能轻易得到的就在不是梦想,而年少时的梦想依然还是那个梦想。
他已经不再是他,但他是还是他,现在的他又是谁?
一时间,他索然无趣,意兴阑珊,一种孤独寂寞感涌上心间,这在昆仑圣境中也曾出现过。
高处不胜寒,高手寂寞。
与今天他所接触到的人相比,与这世俗间的人相比,他就像是一个异类,与这世间凡尘格格不入。
他孤独地走在大道上,一路上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踽踽独行。
这大道证的是长生,还是寂寞?若是寂寞,这道不要也罢!
身上泛起金光,接着腾空而起,直射苍穹,穿过天上的云层,一直往上飞,越飞越高,似要逃离这凡尘世界,飞升到那缥缈的碧落,去追寻众仙的足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