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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两块石头

见到老和尚后的第17年,也就是陨石事件3年后。由于宋朝皇帝换的勤,宋神宗继位。老王先是擢升到省级——江宁知府,进而到翰林院深造,终于在公元1069年任宰相,开始开挂的后半生。几经沉浮,从朝廷里几进几出如同过家家。1086年,又一个轮回,5月的大好春光里,老王带着国级干部的荣耀,在66岁入土。此后未再有两块陨石的下落。

现在。

方牧婕看着雾霭笼罩的帝都——确切的说是雾霾笼罩,说不出的惆怅。这是四环的一个高大建筑,21层的高度能够不被雾霾遮蔽,如入仙境。作为中科院旗下的一个研究所,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刚接到的这项任务。牧婕是一个美丽清秀的女孩子,扎着马尾,荡漾着青春活力,27岁的她已经在职场摸爬滚打了近5年的时间。自小就在父母的安排下去美国读数,几年的留学时光对大多数人来说泛着金光,而她自己才知道其间的苦楚。好在能力超群,在Google、IBM混迹几年之后遇到了当时做访问学者的研究所所长金志群,恰好相恋多年的男友另有所好,于是又回到这个生养她的故土。

“云姐,我们不是给云计算中心做配套的吗,怎么忽然要搞一个游戏引擎?”牧婕扭过头说。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张云云满不在乎的回答,“给钱就行,管做什么呢!”

张云云是这里的老员工了,说老,她只有36岁,但是跟研究所刚毕业的小丫头小伙子们比,她确实有点老气横秋了。说是中科院旗下,但研究所有明显的国企印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是近10年工作给她的护身符。虽然年纪摆着,但张云云脸上没有丝毫岁月的痕迹:一头波浪长发,略施粉黛的脸面,弯弯细眉,说不出的风姿绰约,是让人想入非非的正当年熟女一枚。

“游戏现在可是大产业!方姐,我觉得这项目很不错啊!“

说话的人是赵东乘,一个刚分来的研究生,满脸朝气。一头长发,三七分开,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几分狡黠。178的身高也算出众,身着宽松的韩式休闲装,一副玩世不恭的造型。赵东乘可是科大毕业的研究生,虽说这两年大学生就业困难,但计算机就业形势一路向好。云计算、大数据、互联网+,他们这届毕业生在别人到处投简历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各大公司给的offer。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想当年石油价格高企的时候,似乎计算机就是个冷门。现在再看看当年的热门,赵东乘不禁为自己当年的选择暗自庆幸。

”哪有你想的那么美啊“,牧婕忧心忡忡的说,”游戏这个产业现在是鱼龙混杂,想当年《仙剑》、《传奇》出来的时候那是好机会,现在市场基本饱和定型了。基本上游戏除了网易就是腾讯的天下,《魔兽》这样的游戏都慢慢失势,大家现在都开始搞VR了,这时候再做一个游戏引擎,不是找死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方姐“,赵东乘喝了口茶水悠闲的说,”据说这大老板是BAT级别的,手里大把的钱花不出去。这次做的游戏引擎可不是你见过的小打小闹,是全新的开发模式,据说是全息四维沉浸式,号称超前至少20年。”

赵东乘对项目的了解来源于导师,他的导师李柄升教授在学校里就承担了这个项目的论证和前期工作,那个时候他刚读研,因此赵东乘得以略知一二。

这次交流后不久,部门负责人马剑就召开了项目组通气会,并交代了最终的幕后大老板:司马云。关于司马,大家知道的还真不多,据说是有很强大的高层背景。不管怎么说,这个项目的资金额度相当可观,10个亿,还可以追加。这些年过亿的项目也不是没有,但这种简单粗暴的还真是没见过。

然而,牧婕知道事情绝没这么简单。10个亿貌似天文数字,但想要靠着五个人的团队做一个要求如此之高的游戏,别说10亿人民币,就是换成美刀都不一定能成。

“真不知道这个司马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牧婕暗暗嘀咕。

回到办公室,几个人还没来得及评论和吐槽,马剑的电话打到牧婕的手机上。马剑是一个30出头的汉子,北方人,短发,粗犷中带着几分文雅,戴着眼镜,满脸的胡须虽然刮的干净,但青黑色的胡子印迹明显。平时做事干练不拖拉,是个干脆利落的人物。

“真是奇怪,办公室这么近,来叫一声不就行了。”牧婕暗自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牧婕,你到我办公室来下。”马剑的话简单明了。

牧婕顺手拿起刚放到桌上的笔记本,来到了马剑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吧。”

牧婕走进门,马剑示意她把门关上。

房间里除了马剑,还有一个白净的帅哥,高高的个子,目测180以上,头发短而整齐,穿着西装衬衣,没有打领带,很精干的样子。只是这面孔,牧婕忽然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牧婕,这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司马云。云总。”

“云总好!”牧婕很礼貌的问候。

马剑介绍道:“云总,这就是牧婕,别看年轻,是我们部门的老专家了,尤其擅长编码和数据处理这块,斯坦福毕业,是我们好不容易挖过来的。”

司马云点点头,没有说话。

马剑接着说:“牧婕啊,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向云总汇报,云总直接安排的事情你也一定要好好办。所里对你们这个项目绝对支持,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全力以赴,做好这个项目的运行。”

“云总,现在我手下的人都是你的了,有什么事您直接安排。我全力做好后勤工作!”马剑恭敬的对司马云说道。

“牧婕,你现在跟云总走吧。”马剑转身对牧婕吩咐道。

司马云也不说话,走出房间,牧婕赶紧跟在后面。

司马云的办公室是在顶层的一个房间,四面透亮的落地窗,百叶窗打开通透如水晶宫,又让人觉得有些莫可名状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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