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音点点头,又把头埋进他怀里,只听外面一人道:“大……”
一语未了,薛刚怒吼一声道:“滚!”
这一下中气十足,那人只吓得哆嗦了一下,再不敢多说一句,连忙走人。
唐流音窝在他怀里,见状忍不住又笑了下,带泪的脸上立时现出两个醉人的小酒窝,梨花带雨的煞是好看。
薛刚看了看她,忽然就动了情,抱起她低头就向她唇上吻去。
唐流音登时瞪大了眼,只觉一股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浑身就像火烧一样烫,一张炙热的唇慢慢的吸允着自己的唇瓣,麻麻的有点痛。可是她却感觉并不排斥,似乎还有一点点享受和期待。原本她就是率性女儿,一切跟着感觉走,何况她此时心中眷恋着薛刚,也不如何推拒,竟慢慢闭上眼,双臂环住薛刚,试着慢慢回应起来。
这一下天雷勾动地火,床上的两人更加忘我地投入,被子被踹到了一边,薛刚的鞋子也飞了,流音的小衫也开了,温度火速上升……
“呯!”
房门被突然踹开,床上的两人迅速回过神,只见薛仁贵一边往里闯,一边嚷嚷道:“刚儿你个小兔崽子,找打……”
一语未了,看见屋里的状况,薛仁贵顿时红了老脸定住了,薛刚则迅速的将流音塞进被里,也不管自己衣衫不整,光着脚蹦下床,一脸欲求不满的对着薛仁贵挥着拳头道:“你个老不死的,这时候来干什么?”
“我、我……这个……”
薛仁贵张口结实,一时之间脑袋短了路,猛然想起一事道:“唐丫头,老夫几次三番要为你们完婚,你都不同意,可是现在你看你吃也吃了,用也用了,刚儿的清白也被你毁了,再不嫁,我们刚儿可怎么办呢?”
“嘎?”
唐流音原本羞得在被里抬不起头,闻言忍不住抬起头道:“爷爷,你……你说什么?你没弄错吧!”
薛仁贵掐了一把薛刚道:“什么,难道你不愿意,哎呀,可怜我的刚儿啊,你说我这辈子是什么命,一个孙子被欺压成了软毛虫,另一孙子被人吃干抹净后就始乱终弃了,哎呀……”
薛刚这次很聪明,也一脸苦瓜样,委屈的道:“流音,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不管,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呜呜呜……”
“嘎嘎嘎!”
唐流音只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只见眼前那两个刚才还要拳脚相加的一老一少,此刻却你一把鼻涕我一把泪的对着互抹。
“停!好好好……”唐流音妥协道。
“什么?你同意了!”
薛刚立马抹掉眼泪,冲到唐流音身边。
薛仁贵则眉开眼笑的道:“好好好!我马上为你们准备。”
末了还加上一句道:“你们继续!”
唐流音翻翻白眼有些哭笑不得,只听门外又一个声音道:“恭喜老将军,恭喜大公子!”
却是太子李弘的声音。
虽然唐流音全身都被被子裹住,薛刚还是放下了床幔,迎过去道:“太子殿下,你来干什么?”
薛仁贵闻言就要喝止他,李弘一摆手拦住薛仁贵,温和地道:“大公子,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是个黄道吉日,你和唐姑娘又都是不拘小节之人,不如由我主婚,就办了这婚事如何!”
“不!我不能就这么委屈了流音!”
薛刚忽然正色道。李弘呆了呆,顿了一下哈哈大笑道:“好!好你个薛刚!这样,本殿下的婚期订在下个月十六,你和我同日完婚如何?”
薛刚闻言很是高兴,正要说话,薛仁贵忙道:“殿下,使不得!这怎么可以!”
薛刚有些不高兴,流音在里面已是满满的感动,闻声道:“就听爷爷的吧。”
薛刚不言语了,薛仁贵捋捋胡须道:“这样,下个月初八也是个好日子,就定初八。殿下,赶在你前面你不会介意吧。”
“怎会?本殿下一定会送上一份大礼。”
不到一刻钟,整个薛王府就都知道了这一喜事,彼时这些下人也不管太子会不会见怪了,全都一窝蜂地奔到唐流音的院子里,隔着门,再隔着床幔大声向唐流音贺喜。
唐流音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哀嚎:天啊!这是什么状况?她还没穿衣服啊,刚刚明明是薛刚非礼了她,怎么最后要负责人的却是她,可是话说回来,不管谁非礼谁,谁负责谁,都是她吃亏,她居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把自己给卖了,天啊!
经过这事乱哄哄地一闹,又耽误了不少时辰,等到唐流音梳洗停当重新出现时,已正儿八百的到了午膳时间,薛丁山只好又张罗了一桌饭菜,众人团团围坐一起用餐。理所当然地,唐流音成了主角。
李弘慢悠悠的吃着饭菜,见唐流音在薛刚细心体贴的维护下,已吃了两半碗,停下簮温和地道:“唐姑娘,我说话唐突,还请你见谅,但本殿下确实很好奇,你是怎么到地牢里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流音放下碗筷,神情微微有些沮丧,叹了一口气,薛刚有些不高兴了,不过在薛仁贵严重警告的眼光下,也没多说什么,实际上,他也很想知道。
流音半晌没有作声,只望着面前的饭菜发呆,李贤等不及了,却也没敢大声,刻意压低声音道:“唐姑娘,你倒是说话呀!”
唐流音没有动,李弘接着道:“唐姑娘,不怕对你说实话,那个地方……有些不寻常。”
流音点点头道:“我知道!”
“那你……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流音目光迷离,望向窗外,深吸一口气,像下了多大的决心一样道:“是公主!”
满屋的人听了都是一惊,也有些意外,李贤更是忍不住道:“公主?你说的是韩庆公主?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她救薛怀义出来的?难道也是她把你关起来的,这……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