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想什么?以为自己是特警搞得这么隆重?”萧仟宸真的想要将眼前的家伙直接丢进监狱里,新上任的局长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及“雷云”最近的猖獗,无法再睁只眼闭只眼,形式上的打压一定要做出来给上级来看,最后的通牒也是被逼无奈,只好请他出面劝说下,不要让他们很难做,真的动手起来,对大家都不好看。
“没人可以踩在我头上。”佐岩轻飘飘的丢出一句话,完全无视了萧仟宸的怒气。“这次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你这是在跟我撇干净关系吗?光头是在给谁做事,我不知道?你到底查到了什么是不能让我知道的?你想一个人挑下这个梁子,不惜跟警方产生冲突,是想毁谁?”萧仟宸一把拎起佐岩的领子,拳头离他的脸只有几公分。“知道我是用怎样的心在等你的消息,现在你回来了就是要告诉我,“雷云”要跟我禹城分道扬镳?”
“在演电视剧吗?”佐岩推开萧仟宸,一脸的寒酸样。“总之,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了,你是正经的商人,玩手段是你拿手戏,但是玩黑的,你不行!”
“什么意思?这个人是黑帮的人?”
“是不是黑帮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出面只会把事情搞得更复杂,你要的不过是一个真相,我只要把人给了结了就算完事。至于以后会怎样,我不管,反正这个人我是一定要除掉,为了我第一帮的脸面。”
萧仟宸歪着头,他一句都不相信。“佐岩,我不会让你乱来的,即使要我把你丢进监狱里,我都不会让你乱来,你自己想好了,是在里面等着我结束出来,还是跟在我身边。”
谁都不肯妥协,谁都不会妥协!
在“雷云”开始沿着自己的边界向外扫荡的时候,警方第一次派出了队伍对“雷云”发生实质性的打击,这无疑对江北的黑帮造成了不少影响。
看不懂形式的人缩起脑袋,想要捞一票的莫名其妙被灭了门,究竟是在真的发生内部矛盾,还是做戏给人看,谁都不好说。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有收获的当然是警方,连续剿灭几个刚刚窜头的新势力,新任局长的人气在极速升温,得到了相应的肯定,加上之前破获的几起刑事案,在江北的地位也稳固了下来。
“雷云”似乎在几次打击下消停了下来,然而表面上的平静就如同暴风雨的前奏,闹得人心惶惶。
看不懂的形式即使在一些经验老到的人身上,依旧揣测不出这股突然卷起的妖风背后究竟在搞什么企图。
姚邪抽着烟!他眯起眼。“雷云”突然被警方盯上并打压,算是意味着与禹城之间闹出了分裂吗?在江北有谁不知道现任警局局长是萧仟宸提拔上来的人,而佐岩可以说是萧仟宸身边的一条忠犬,从上一代开始就在替萧家做事,现在被迫害实在是叫人难以信服。
转折点从光头被抛尸在坟场开始,萧仟宸是那种怕事的人?为此而断绝与“雷云”的关系并不是理由,那么只有一点那就是在做戏给人看。
敲门声响起,姚邪的秘书公式化的走了进来。“叶氏集团的总裁来了,说是与您事先有预约。”
“嗯!”姚邪想起来了这个邀约,他摆摆手让叶敬山进来。一直都在关注着“雷云”的一举一动,把这位给忘了个干净。
“我以为你是大忙人把今天的给我忘了。”叶敬山一脸的不爽,大咧咧的坐在皮沙发上。“我把最后的图纸拿过来了,你看下,要是没有问题,我就交给禹城国际的人,开始衔接工作。”
一上来就摆明谈公事的叶敬山,将手里的图稿摊在桌子上。
“如果是设计上的事你交给有关部门,不需要我亲自出手。”
叶敬山嘿嘿的笑了起来,他卷起图纸。“不谈公事,谈私事总可以吧,你最近可是躲我躲的紧,找你还真是不容易。”
姚邪凝视着叶敬山片刻后,他眼角上的淤青还残留着。“上次去茶馆我可是很受刺激,想不到这个地方的待客之道还真是叫人意外,看来我是无福消受,不过你也不拉兄弟一把,真是叫人寒心。”
“我提醒过你的,那个地方不要乱说话,不要乱来。”叶敬山是真的抱怨,事后也听说了他被修理的还挺惨。
“那你到是跟我说说这个茶馆究竟是什么人开的,在江北还有这种地方?”
“茶馆没有所谓的主人,只有老板。介绍你过去的人没有跟你说吗?”
“说了,不过这个人吧,我也没见过,不过以后就算请老子去,老子也不会去了。我找你不是为这事,听说萧仟宸与“雷云”闹翻了,有没有这事?”叶敬山抽出桌上的烟点上,腾云驾雾起来。“要真这样,我们是不是有机可乘?”
“看不出端觅,不过表现上是这样,几个堂的人都被判了刑,这个不假。”姚邪也很纳闷,要说两个人在演戏,这个戏吗也太逼真了,这个刑法可不是几年,都是无期的。
叶敬山哦了声。“我说最近怎么都没找我麻烦,原来是窝里斗了。”
“城北按照计划还有多久可以完工?”姚邪看不惯的推开窗,冷风钻了进来,或许是受不了这股风,他又关上了窗。
“差不多还有一年半,这是最快的进度了。”叶敬山是期望越久越好,一旦工程结束,之后的利益就是萧仟宸与眼前这个人的,他只能在边上看着,想来想去还是不爽。“姚邪,这次两家闹得那么凶,我之前的提议你看能不能开始,萧家在江北也坐的太久了,是该换人来掌管,你说是吗?”
叶敬山言下的意图很明显,始终都不曾放弃过的梦想。姚邪冷哼了一声,他默不作声的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北由我们哥俩守着,你想该是怎样的画面,我真是迫不及待了。”
“我们?”姚邪转过身,他眨动着眼。“是你吧!”
“嘿嘿!”叶敬山干笑了几声。“当然是我们,一个为官一个为商不是刚刚好,加上一点黑势力想不雄霸都难。”
“叶敬山你搞错了一件事,我只是一个规划局的局长,没有其他的什么势力,我只想太平的过日子,没有想过要做大事。”姚邪摇摇头,他诧异的盯着叶敬山。“你的宏图,我不敢消受。”
叶敬山尴尬的张着嘴,他原本笑着的嘴角怎么都无法在瞬间合拢,僵硬的表情看起来极为搞笑。
“姚兄说的也是,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看来是我想多了。”叶敬山站了起来,他俯视着姚邪。“现在你当我是蛇蝎一样避讳着,我不怪你,但是你一定会后悔的。”
姚邪好笑的看着叶敬山的背影,不知所云。
事实上,叶敬山的口出狂言下,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二审下的结果保持原判,叶彤出殡的仪式很简单,叶敬山甚至没有通知任何人。
林敏在车上是哭得死去活来,叶敬山木然的随着车子回到叶家,最终他甚至都没有通知在外的叶宇,就这样把骨灰放在了叶家的院子里,以便林敏随时可以想念。
提心吊胆的日子对于林敏来说并不好过,尤其是叶敬山对她投来的视线也越发的诡异起来。林敏一直都在叶彤的房间度过每个夜晚,对叶敬山更像是在避蛇蝎那样防范着,只要稍有靠近就会大喊大叫,惹得叶敬山很烦躁,无法拿到萧仟宸的那笔钱,就无法起死回生。
这天,叶敬山终于忍无可忍的将林敏推到在地上。
“你打我?”林敏愣在那里,也不从地上爬起来。
“没有把你交给警察我已经很仁至义尽了。”叶敬山冷然的丢下一句话,惊的林敏说不出话来。“你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叶梓欣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干的吧。”
“不,不是我,是她自己摔下去的,不是我。”林敏忽然捧住自己的脑袋大声叫起来。
叶敬山噙着一抹残酷的决绝盯着林敏,此刻的林敏只稍有一点的外界压力就足以将她推入死角。
扶起林敏,叶敬山体贴的拍着她的背。“这件事就在这里结束了,只有你知我知,懂吗?”
林敏靠在丈夫的身上点点头,她泪眼模糊的抽泣声时轻时重,叶敬山颇有耐心的哄着林敏入睡,烟雾下他凝视林敏的眼神飘忽而陌生。
警方在三天后对“雷云”的另一个堂口进行了冲击,一晚十几个据点的扫黄行动下,数百个从事色情行业的男女被逮捕,几个最大娱乐总汇被查封,剩下的一些小场所被当场冲散。
又是一次有效而大规模的行动,以“雷云”为主导方向横扫整个江北的娱乐行业,涉及的范围从理发店按摩店,到各大影视制作行业,都被列入审视的范围,严厉打击以任何借口渠道进行****活动,时不时会从新闻中看到谁谁被请进警局进行调查,又有谁谁被监控立案调查,再次把刚刚平静下来的江北搅出一坛浑水来。
在警方一次又一次的突击活动下,有的人再也坐不住了。
夜晚时分,一辆辆黑色汽车纷纷停在了一家私人会所前,从车上下来的也都是江北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都是曾经叱咤风云的蛟龙。
包厢里,大佬们纷纷表现出礼节与含蓄,大部分人都已经漂白从事各行各业,但要说真的漂干净了,谁都是呵呵大笑两声那个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