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窝窝头,装窝窝头的盘子已经变空了,看起来他们是算好的,一个不多一个不少,队员们贪婪地看着手中的窝窝头,恨不能一口就把它吃掉,但现在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头上,秦剑不发话是不能吃的,
“掀开大盆的盖子。”秦剑命令。
一个队员迫不及待地掀开了大盆的盖子,本想着是一盆美味佳肴,打开了盖子大家就傻眼了,一股酸臭的气味扑鼻而来,队员们不由得捏住了鼻子,这是什么菜啊,闻着都馊了,还能吃吗?
“大盆里的稀菜水我们美其名曰泔水,这些泔水已经经过发酵了,营养极其丰富,这是我们厨房的同志辛辛苦苦攒了半个月才攒了这么多,大家千万不能浪费了,如果浪费了是对厨房这些同志的劳动不尊重,他们如果知道了会狠狠揍你们的,现在拿着你们手中的窝窝头放进泔水里,再翻动一下,让窝窝头充分吸取营养,对,就这样,好了,现在可以吃了,窝窝头和泔水必须全部吃完,这是任务,吃不完者将在三天内不发东西吃,但你也可以选择不吃,而且我会让你大鱼大肉吃饱,那就是现在选择放弃训练。”秦剑笑着说。
窝窝头还要泡在泔水吃,说实话,这些泔水猪都不爱吃,真是不拿队员们当人看了,看着泔水泡过的窝窝头变了颜色,可以想象到,咬一口窝窝头最少有几十亿个细菌进肚子,这样吃了多不卫生啊,搞不好会拉肚子的,大家拿着窝窝头看着,不知是吃还是不吃,都在看别人怎么办,如果有人吃就吃。
“不想吃是不是?好,放下窝窝头,我们出去跑一个五公里越野,但回来后我们要接着吃,而且,由于你们出劲了,我会再奖赏给你们一个。”秦剑说。
听到秦剑这么说,大家纷纷把窝窝头往嘴里塞,捂着嘴嚼起来,然后捏着鼻子强往肚子里咽,但窝窝头进胃以后,马上就在肚子里翻滚起来,一股怪气从肚子里顶了上来,一名队终于憋不住了,一低头,“哇”的一下就全吐了出来,在地上吐了一堆,臭味是相当的难闻,惹得旁边的队员也开始呕吐起来,蝴蝶效应又开始起作用了,整个饭堂的队员们都开始呕吐起来。
秦剑大声说:“谁吐的谁负责捡起来重新吃了,地板上不能见碎窝窝头,我不想大家把饭堂这么干净的地板给搞脏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意把吐出来的窝窝头重新吃掉。
“要么捡起来重新吃了,要么走人。”秦剑严厉地说。
看来不吃不行了,想不吃就得走,既然不想走,那就得吃,人家没有逼迫你。大家默默地蹲下来把自己吐在地上的又捡起来塞进了嘴里,一点一点地艰难地咽了下去,孙家树看到,张二顺吃了居然没吐出来,还吃得津津有味的。
“大家都吃好了吗?”秦剑问。
“吃好了。”队员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是不是不想吃了?”
“不想吃了。”大家都害怕再吃泔水泡窝窝头了。
“那好,下面我们带回宿舍休息。”秦剑说。
怎么?后面没有了啊,吃这点东西就算一顿饭啊?刚才明明自己说吃好了,怪不得别人啊?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队员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饭堂,饿了一天一夜只吃了一个泡过泔水的窝窝头,你说晚上能睡着觉吗?出了饭堂,队员们垂头丧气地排队离开,这一顿没吃好,等下一顿放开肚子多吃一点再补过来吧。
“大家怎么没精打采的,唱一首歌曲提提精神。”秦剑大声说:“咱当兵的人,预备唱……”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队员们少气无力地唱了起来。
“停,刚吃过饭就跟没有吃饭一样,重新开始,咱当兵的人,预备唱……”秦剑说。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都是青春的年华,都是热血儿郎,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一样的足迹留给,山高水长,当兵的人,当兵的人,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泔水馒头饿断肠,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人造雨淋个透心凉。”队员们嘴上唱着,心里都在诅咒着。
宿舍很大,里面放了足足有一百张床,被褥都是崭新的,看起来是专门给参加训练的人准备的,每张床上都贴上了编号,孙家树在上铺,下铺是张二顺。
看到孙家树在自己的上铺,张二顺不好意思地说:“排长,你睡下铺,让俺睡上铺。”
“你没看床上都写有编号的吗?不用换了,我也挺喜欢睡下铺的。”孙家树连忙说。
“排长,你要不睡我就睡了。”张二顺说。
“好,你睡吧。”孙家树说着就爬上了床。
“哎,咱俩换一换怎么样?”一位队员对张二顺说,“我有恐高症。”这名队员名字叫高天赐,中尉军衔,富二代,家中资产过亿,军区飞行大队特级飞行员。
“你有恐高症?”张二顺抬头看看跟他说话的这个人说:“俺没有恐高症,可俺晚上爱发癔症。”
“咱俩换换,我给你一百块钱。”高天赐说。
“骗谁啊?咱们现在谁的口袋里都没有一分钱,你就是给俺钱俺也不稀罕。”张二顺说。
“我现在兜里是没有钱,但我家里有钱,我家开着大公司,我是高富帅你懂不懂?这样,我给你计利息,等发津贴了我给你500元怎么样?”那名队员继续诱惑着。
“真的,不骗人吧?”张二顺看起来有点动心了。
“绝对不骗人,兄弟,看你挺实在的,哪个团的?”
“3235团的,俺叫张二顺,你呢?”
“行啊,优秀团队啊,我是军区飞行大队的飞行员,我叫高天赐,人送外号高富美。”高天赐骄傲地说。
“什么高富美啊?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陈世美,十足的感情骗子,已经连着骗了好几个女孩了,你可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对面睡下铺的哥们说。这位哥们叫杨天明,科技大学的国防生,电脑天才,人送外号工程师,跟高天赐是老乡。
“你是感情骗子?”张二顺警惕地问。
“甭听他说,绝对是在侮辱我的人格。”高天赐白了一眼下铺的哥们小声说:“工程师,你能不能不拆我的台?电脑还要不要了?”
工程师不说话了,看来高天赐答应给他买一台电脑的。
“你真是飞行员?”张二顺惊得睁大了眼睛说:“飞行员怎么还来特战旅?”
“你不知道,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当特种兵,后来虽说当上了飞行员,但我还是想当特种兵,刚好听说特战旅去我们那里招人,于是我就来了。”
“班长,您睡下铺,我睡您的铺,钱不要了,利息也不要了。”张二顺急忙给高天赐腾位置,人家是飞行员,白天在空中飞,晚上应该让他在下铺睡个安稳觉,张二顺主动爬上了高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