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念和叶倾城一行人回到家后已经折腾到了后半夜。许谨言乐呵呵傻白甜的气质已经消了大半,焉焉儿地跟在林北念后面进了家门。
叶倾城面无表情地把钥匙扔在茶几上,整个人倒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说说吧,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清醒的,偷窥了我们多长时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个理你还是懂得吧?”许谨言缩头缩脑地躲在林北念后面难得地少言寡语。
叶倾城似笑非笑地挑着半边嘴角,声音却一点一点冷却下来:“怎么?敢做不敢当?嗯?”语气足以让林北念也不寒而栗。
林北念见状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是赔着笑凑在叶倾城身边,语气藏着她自己都未发觉的许久未露面的撒娇的意味:“好啦别这样,你表妹她也不是有心这样的,可能是穆言哥送我们回来的时候给她解酒药了吧。”思来想去,除了穆言,林北念也实在想不出第二个接近过她们的人。
一提到穆言,许谨言黯然无光的眼睛忽然有了光芒,她使劲点头附和着林北念:“就是他,就是那个帅哥给我醒酒药的!哇唔他好温柔好阳光的!”
林北念稍稍颔首算作认同,和穆言相处确实让人如沐春风,他总是那么温文尔雅,这点林北念自己是有切身体会的。
叶倾城脸瞬间黑了,脖子处青筋暴起,像头随时可以饿虎扑食的豹子。不出所料,下一秒林北念就吃痛地捂住自己泛红的手腕,无可奈何地睨了叶倾城一眼:“干什么呀,莫名其妙捏我,不疼吗?”
叶倾城直勾勾地盯着林北念的眼睛,像一汪清泉,不会深不见底,只是一如既往地清澈。该死的,眼睛都那么漂亮。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手上的力道松了许多。他的的确确看不惯林北念受伤的样子,他心疼。
叶倾城咬牙切齿道,“看在你嫂子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他指着那个没有卫生间的房间分配给许谨言,“你,滚去那个房间,今晚给我太太平平地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讲。”
言罢,不管许谨言有没有听明白,叶倾城直接攥着林北念纤细的手腕,拖着她径直走向房间。林北念错愕地回过头看许谨言,她也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嘭的一声,叶倾城长腿一勾,把门掩上。轻轻一推,把林北念压在墙壁上,自己的一只手侧着堵在她身旁的空壁上,眼里是不加掩饰的醋意。
林北念勾起唇角,对叶倾城眼底的妒意再熟悉不过。她的手自然而然地环住叶倾城略有些僵硬的身子,呼出的气息在叶倾城耳边愫绕,他不自然地脸红耳热。
林北念踮起脚尖,唇在叶倾城脸上停留片刻后,三步作两步地扑向大床,趴在大床上翻来翻去,一边滔滔不绝地和叶倾城感慨道:“这久违的感觉呐!叶倾城你都不知道,我睡的那床多僵硬,咯吱咯吱的又吵又挤,害得我一宿没有合眼。那床将就都将就不了!”
得知这女人不是想他才主动迎合他的,叶倾城脸更加黑了,发出磨牙的声音冷冰冰地揭穿:“你才离开一天而已。”
她也没有被拆穿的尴尬,脸上的笑容愈发深:“是吗?就一天而已。那你能保证,在这二十四个小时里,你没有用一分一秒来想我?”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叶倾城完全措手不及。
窗外皎洁的月光照射进来,洒在女孩子白皙的皮肤上,洒在她乌黑直亮的头发上。她忽地就直起身子,从床上起来。一步一步刻意放慢,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般,踩着月光离他越来越近。
叶倾城忽地就想逃避。
却被先他一步的林北念攥住了手腕。完完全全复制了林北念前面被他压在身下的姿势,整个人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贴在墙上。而林北念却像个鲜衣怒马肆意张扬的女土匪一般欺在他身上。把女上男下这个词表现得淋漓尽致。
“嗯?还想跑啊?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林北念似笑非笑,把老套的台词也搬出来了,言罢,还真像个女土匪一样把自己的袖子卷起来,露出莲藕似的手臂。
叶倾城还未发声,唇就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了。他错愕地眨了眨眼睛,是林北念本人没错。确实还没反应过来,今日的林北念怎么会主动投怀送抱。
她吻得难舍难分,一个人演独角戏也累,于是极不情愿地撤回自己的唇,一脸不满地抱怨:“怎么回事,怎么也不主动一点?我一个人多.....”话还没说完,林北念整个人就跌入叶倾城的怀里,叶倾城迅速反被动为主动,霸王硬上弓一般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