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店里,白澶摇着折扇,叫住正要离去的伙计,问到:“这位小哥,贵店门口的对联,为何只有上联?”伙计也是见过世面的,弓身一礼,回答说:“公子客气了,这是小店的小活动,掌柜的说对的出下联的人,赏金五百贯。”说完,也不再理会两人,呈上了一盘点心,两杯茶,转身离去。
玖瑶皱着眉,看着门外的对联,怎么想都不能和自己打碎的白瓷相比。自从上次哭了一夜,也不伤心了,师傅不是不在了,不是不要自己了,自己又不是不能回去,只是当是一时难以相信罢了,现在身边一个大款,自己害怕什么。
不理会旁边发呆的玖瑶,白澶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清香沁入心脾,却又有一丝苦涩绵长不散,心中暗惊,没想到这里竟也有珏雾茶。茶叶产自北方高原的雪山上,十分难得。再看看糕点,普通的芙蓉糕整齐的摆在盘子上,不经意一瞟,看到了盘子上的纹饰,牙根都酸了,这可是茗弧纹啊,盘子最少也是百年前的物件,不知是店主不识此物,还是还是钱太多了,白澶心中暗自腹诽。
一边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人看见白澶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走上前,抱了一下拳,问到:“这位兄弟,小弟看你刚刚皱眉,敢问可是看出了这盘子的不对?”白澶连忙起身还礼,笑到:“我自小随师父走南闯北,再加上家师向来喜欢收集这些,虽见识浅薄了些,但是这茗弧盘,还是认得出来的。”
“不知可能对出门口的联?”少年又追问到。白澶看着急迫的少年,心里大概明白了一二,门口的联子,应该是这少年出的,只是不知他是什么身份,还是应付一下的好,于是略加思索,在伙计取来的纸上,写下:会几个有见识高人论说古今。字体苍劲有力,挺拔俊秀。
“这位兄弟真是字如其人,这对子也是天下无双,小弟佩服,不知尊师是哪位奇人异士?”
“师父未曾透露过名号。”白澶又做一辑,笑着说:“今日天色已晚,在下与师妹有些事情,在此别过,我们改日有缘再见。”
“是我忘了时日,小弟于都,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在下景行。”说完,便拉着玖瑶拿起伙计捧上的五百贯钱,出了店门。
店里的于都对身旁的男子摆了摆手,自己便隐入了黑暗。
“别人见面,都是先说名字,你们倒好,最后说名字。”玖瑶笑着看身边的白澶。
“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我为什么用假名。”白澶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