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商感觉太阳穴处有阵阵清凉传来,把自己从昏睡中唤醒过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沉重的眼皮搬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精致的脸庞,是侍女萱儿,自己的头正躺在她的大腿上,确实比枕头好多了,魏商如是的想着,所谓醉卧美人膝就是这种感觉吧,可是念在少儿不宜饮酒的“祖训”醉是无法体会了,美人却是正宗的美人。
侍女萱儿被魏商目不转睛看得俏脸微红,心中暗道:自己怎么面对这样一个小屁孩儿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呢。
魏商看着自己把人家小姑娘看得脸都红了,也是感到很是不好意思,挣扎着便要起来,可是一抬手便看见自己整条胳膊上插满了银针,在微风中还嘚瑟的摇曳生姿。
魏商挑起眼皮很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脑门儿也没有幸免,被很荣幸的扎成了刺猬,魏商好险又晕过去,好在定力十足,恶狠狠地道:“萱儿,我要你一个解释。”
侍女萱儿见到自己的少爷貌似真的发怒了,小脸由微红变得煞白。
“萱姐姐还不是为了救你才施针的,真应了少爷你经常说的那句话了,狗咬。。。什么不知。。。什么心来着。”
魏商转头看去却是萍儿在为萱儿打抱不平,看着还在那苦思狗到底咬了谁的问题的萍儿,魏商赶紧插话,恐怕萍儿真的琢磨明白,道:“萱儿,是你把我救醒的?”
侍女萱儿紧咬着嘴唇,小脸依旧显得苍白道:“当时我看到少爷气息微弱,而附近又没有什么医馆,就冒险为少爷施针,还请少爷赎罪。”
魏商听萱儿这么一说也明白了大致经过,想起自己初次解读大道纹路的凶险,仍是一阵后怕,若是没有这满手满头的银针,恐怕自己又要去轮回了,等等我为什么说的是又,难道轮回对于自己真的是家常便饭吗?
魏商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萱儿道:“那个。。。抱歉啊,刚才吓到你了吧,其实刚才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却当真了,哈哈哈。。。”
魏商干笑着缓和着刚才的尴尬气氛,萱儿听到魏商抱歉的话,满眼的不可思议,身为侍女,魏商就是自己的主宰,就是自己的命运。
而他竟然向着自己道歉了,萱儿也跟着笑了起来,幸福的笑了起来,一滴清泪在谁也没有注意的时候滑落,她第一次在这个社会上感觉到了尊敬,而给了自己这个感觉的就是眼前这个小小的男孩,自己的小主人。
萱儿恢复了以前一贯的机械性的微笑道:“少爷,让我把你身上的针取出来吧!”“好好好。。。”魏商无数个好字脱口而出,惹得围在周围其他三女一阵的娇笑。
这次出行魏商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没有解读望海峡的大道纹路,但最起码可以确定一件事,就是解读大道纹路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下,是不能进行了。
实在是太凶险了,至于怎么准备,希望还要落在那神秘的九张无字天书上。
魏商抖了抖精神,感觉身体还是有些虚弱,道:“把护卫叫过来,我有话说。”
侍女瑾儿闻声,将三颗弹珠抛向空中,拔出身后的佩剑,用剑的侧面击向还未曾落地的三颗弹珠,三声金属的撞击声响起,三颗弹珠便直射入空中,“嘭,嘭,嘭。”空中响起三声爆炸声。
魏商好奇的道:“这是什么东西。”瑾儿道:“这是炼丹术士不经意间炼制成的,后来被用来传递简单的讯号。”
“炼丹术士是道家的一个支系。”最后瑾儿又补充道。
佛道儒经过无数年的传承,产生一些分支是无可避免的,就像之前的“五颜”师兄弟,严格说他们也是道家一脉,但世人对他们的认识往往是御剑术。
不出片刻功夫,护卫已经集结完毕,虽然只有数十人,但给人的压迫感却是十分的明显。
魏商指着排在最前面的一个方脸汉子道:“你知道纨绔子弟出门都是什么排场吗?”方
脸汉子沉着脸道:“执鹰逐犬,香驹宝马,飞扬跋扈。”说话眼中间显出恨恨的神色。
魏商满意的点点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堂堂魏家家主长子,芙蓉城头一号的富二代,我是出门玩乐不是去打仗,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
方脸汉子道:“还请公子明示。”魏商那个气啊,见过榆木疙瘩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榆木疙瘩,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们这样的排场我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受不起,我要一个纨绔子弟的排场,而且还是那种超级纨绔的。”
方脸汉子思考了一会儿到:“明白!”简练的两个字,再没有其他赘言。
回去的途中与来时的排场真正的天差地别,四十余人在前面开路,马嘶人沸尘土飞扬好不热闹,好像怕人不知道他们从这里经过一样。
两辆马车紧随其后,四名美女在其中一辆马车旁,车声滚滚一看里面坐的就是正主。
在道路两旁一个不起眼的山包后面有一行四人潜行在后面,为首的一个人道:“富家子弟都这个德行,好好的一支护卫力量被这个纨绔子弟玩成了这样,两辆马车还想弄个虚虚实实,可那四个美婢却暴露了他的所在,我真是佩服自己的智商啊!快,报告老大,就说目标在前面那辆车上,前面开路那队人马不好惹,得手后马上扯乎,不要多做纠缠。”四个中的一个悄悄的退去,消失在丛林里转眼间就不见了。
魏商一行人行至一个葫芦口型路口,忽然杀出一队百余人的武者,平均都在引气境中阶至引气境高阶之间,为首的那人更是达到了引气境巅峰,只差临门一脚便可成为种气境高手。
这支完全由武者组成的队伍就是放在坤宇帝国都是一股不俗的力量,更别说是在芙蓉城这么一个普通的城里了。
百余人横插在魏商的四十余人护卫与两辆马车间,然后分为两队,一队与护卫纠缠,一队气势汹汹的冲向为首的那辆马车,槿,萱,茜,萍四女看形势不好,立马拍马向后逃去,只留那辆马车孤零零的被一众武者围在中间。
本来与来人纠缠的护卫好像是放弃救他们的小少爷般,也是向后飞也似的逃去。
为首的那名武者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大家子弟也就如此而已,道:“魏家小少爷,你是自己出来呢,还是让我们请你出来呢。”
静等片刻,回答他的不是魏商的回答声,而是一阵巨响,震的方圆数十里的大地都是一哆嗦,而围在马车四周的武者飞出去的时候也只剩下残肢断臂。
被震得头脑尚且还有点儿发晕的那队武者,又被一阵箭雨射杀的伤亡大半,只剩下二十余骑仓皇向旁边的树林跑去,可是他们刚跑到一半就被一道倩丽的身影挡住了去路,赫然是四女的大姐瑾儿。
瑾儿释放出武者的气息,竟然是种气境初阶,一个种气境的侍女实在是让人意外,对于残余的匪徒而言,不亚于催命符。
二十余人显出一副决然的表情,引气境和种气境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就像是兔子与狮子般,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瑾儿并没有着急动手,最靠前的那名武者嘴角忽然流出了污血,随后便气绝倒地,他的死就像是导火索般,剩下的武者也是一个接一个的摔倒在马下,转瞬便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