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很冷,我哆嗦着来回搓手。秦歌把我的手接过来,放在在嘴边哈气。一股暖暖湿湿的空气流进我的手心流进我的心里,嘴边荡起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他背着光,黑夜中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看到我们呼出的白色气体在彼此的空隙中舞动,纠缠直至消失不见。
我调皮的用脚量着他踩过雪地留下的大脚印。好大,我整个脚都陷了下去。他言笑晏晏的看着我。
“圣母玛利亚就是因为这样生下了上帝。”我在他的脚印里跳来跳去。
“玛利亚是谁,什么是上帝。踩在脚印上就怀孕了?”秦歌好奇的问我。
我被这个问题问住了,我对圣经的了解也是半吊子。何况这个时代的信仰里可没有基督教。
“圣母是个未婚的女人,耶和华选中她,要他生育上帝。上帝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拥有和佛祖一样慈悲的心。”我含糊其辞的解释着,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
秦歌沉默了片刻,忽然一个飞身扑了上来,趁我不注意,把我放到在雪地里。背上上一阵凉飕飕的,可胸前却抵触着他火热的胸膛。
我们彼此呼吸纠缠,他亲吻住我,带着火一样热情尽情的吮吸着我口中的蜜汁,那么迫切与霸道。我全身柔软无力,只得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尽力的回应。他感觉到了我回应,更像得了特赦,火舌长驱直入,钻进我的丁香小口。我的大脑顿时晕晕乎乎,血液上涌。他的舌头就像一个妙曼的舞者,纠缠上我的,我丝毫没有招架的能力,只能无力的随着他的节奏起舞。
半响,他终于剧烈的喘着粗气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你愿意做那圣母玛利亚吗?为我也生个上帝。”
我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神智一下就清醒过来。寒冷又一次袭来。他静静的看着我,眼中满是询问和小心翼翼。
我努努嘴,不知道该说话,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忽然鼻子一酸,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喷了秦歌一脸唾沫。哎,这雪地里躺了半天不感冒才怪。
我抱歉的对他笑笑,他似乎忘记了刚才的问题。急忙把我拉起来,拍干净我身上的雪,就往屋里走去。
那一夜回去,我的感冒成功的加重了,迷迷糊糊的还发起了高烧。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身体这么差。进了将军府之后我的伤寒都好了,你却越来越重。”娘一边在我的额头上搭了快冰冰凉凉的帕子,一边絮絮叨叨的埋怨着。我脸红得又一次成了大番茄,不过这次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生病。
当然不能告诉她我的感冒是如何加重的,只能耐着性子听着她的碎碎念。
秦歌从外面走进来,转眼就来到我床边。深锁着眉头,用手摸摸我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
“还在发烧吗?”眼中有深深的自责。
“没事儿了。”我鼻子堵得慌,鼻音浓浓。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儿。”娘又开始抱怨了。我看看了秦歌,眼中分明写着“都怪你”,他见我着摸样,好笑又好气的摇摇头,露出一副“都怪我”的表情。娘见我们怪模怪样的,狠狠瞪了我一眼,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秦歌。
“婉儿病成这样,看来霓裳的封妃大典你是去不成了。”
封妃吗?我急忙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动的想去看看霓裳。怪不得这几天没见到霓裳呢?原来她进宫了。
情绪低落了几分,想到霓裳心里的苦,当下就血气上涌蛮不讲理的冲着秦歌大声斥责。
“她不想去的,你知不知道,她喜欢的是你,你知不知道。”眼泪滑落。秦歌一把抱住我,手穿过我的披散如丝缎的黑发来回摩挲。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也没有办法。玉王要她,我没办法;我不爱他,我没办法。你要我怎么做。我也难过,但是我也无能为力。”话语中深深的哀伤和愧疚。我平复了一下情绪,不在激动。
是啊,怎么能怪秦歌呢?要怪只能怪我们自己爱错了人。
爱情本来就是那么伤。
我睁开眼睛却感觉不到天亮
东西吃一半莫名其妙哭一场
我忍住不想时间变得更漫长
也与你有关否则又开始胡思乱想
我日月无光忙得不知所以然
找朋友交谈其实全帮不上忙
以为会习惯有你在才是习惯
你曾住在我心上现在空了一个地方
原来爱情这么伤比想象中还难
泪水总是不听话幸福躲起来不声不响
太多道理太牵强道理全是一样
说的时候很简单爱上后却正巧打乱
只想变的坚强强到能够去忘
无所谓悲伤只要学会抵抗
原来爱情这么伤
原来爱情是这样这样峰回路转
泪水明明流不干瞎了眼还要再爱一趟
有一天终于打完思念的一场战
回过头再看一看
原来爱情那么伤
下次还会不会这样——梁咏琪《原来爱情这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