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剑——李惊天!”杨哀禅不禁喃喃耳语!
关于李惊天的传说太多太多,关于惊天剑的传奇也太多太多,北到白山黑水之间,南到莽荒深处,西至大漠、东到滨海,所有的少年天骄,无论人族、妖族、魔族的少年天骄,无不一边对其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李惊天狠狠地摁在地上踹上两腿,一边又对其如高山仰止般仰慕!
这可是力压一代少年天骄的狠人!是这一代所有少年天骄的梦魇!
李惊天现年十七,十岁之前懵懵懂懂,十岁锻炼、十一岁凝灵!十二岁筑就天元!自出道以来,未尝一败!
妖族第一少年天骄东皇迷梦,在他手里紧紧撑了不到十招!而魔族第一少年天骄亦在他手里撑了不到十招!而人族天骄败北者数不胜数!现在甚至没人能有与他动手的欲望!
至于李惊天具体什么境界已经无人知晓,有人说他已是已入星劫境,即将凝聚星丹,又有人说,他已经是星丹境强者!但现在人族至强者北皇刘彻、南帝项询,以及妖族最强者妖帝东皇越、魔族最强者魔帝风九幽,不过才是星神境!
真真是一代天骄啊!超越同龄人太多了!具上代强者也不逞多让!
除了他,谁能配得上若曦郡主!
莫星魂现在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扭着看着抬头望月的杨哀禅脸色有些怪异!
“小子!看什么呢?!”杨哀禅不禁有些奇怪!
“哥!我说了,你别生气啊!”莫星魂小心翼翼地说道!
“说!”杨哀禅厉喝!
“哥,虽然你已经筑就天元,但别人不知道啊,而且哥以往的名称也不好,你与陈虎禅、叶天一三人虽然都是贵族,也号称东昌三少,但人们背地里都叫你们东昌三渣!痴呆傻三人组!说你们是贵族中的败类!学宫中的学渣!”
“谁先说的?!”杨哀禅淡淡地说道,那动作、那表情让莫星魂觉得杨哀禅有一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怪异感!
“流言最早的来源已经无从可考,但大部分人都认为最先说这句话的是东昌三杰中的曾为水!”
“是他!”杨哀禅心中暗怒!
“除了盖世天骄惊天剑李惊天之外,东昌别院还有三杰!东昌三杰一剑二枪三刀!一剑,赤水剑——赤水断!北汉男爵、天元境强者!二枪,索魂枪杨梦环,与我同性,北汉男爵、天元境强者!三刀,离魂刀——曾为水!寒门子弟,虽同样为天元境强者,但人品卑劣,喜欺凌弱小!天元境之前,曾为水忌惮我贵族身份,不敢明日张胆的欺凌于我,只是在背后偷偷摸摸搞些小动作,几日前,曾为水天元境之后便肆无忌惮,视我等为猪狗!以前我与他们差得太远太远,再加之我为人怯懦,不少受了他们的欺辱!”
“现今!我也是天元境!他们曾经给我的屈辱,我会一一讨回来的!待来日!我与他们再续前缘!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夜已深!走吧!回去睡觉!”
莫星魂欲言又止,随后长叹一声,他知道,以后东昌别院别想安宁了!
两人分道扬镳!
杨哀禅很快走过东昌桥来到学宫门口,稷下学宫东昌别院不出意外的大门紧闭,他也没打算从正门进去,只是微微打量了大门一眼,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就从大门旁绕了过去。
高高的院墙并不能阻挡杨哀禅的步伐,轻轻一跃,跃过院墙之后,入眼的是一片广阔的操场,整个操场上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贵族宿舍楼的正门也早已关闭,因此杨哀禅再次轻轻一跃,就跳进来了。
杨哀禅跳进来站定之后,先抬头看了自己附近的宿舍一眼,见有几个宿舍隐隐透出了一丝星光,他知道那是为了提升自身实力的学员们在进行各自的修炼!
想起自己以前的自己,高中时代为考大学挑灯夜读的时光,杨哀禅不禁轻轻一叹:“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看来什么世界都一样啊!”
想到这里,杨哀禅的眼神闪过一抹坚定,几个起落跃向上自己的宿舍。走到自己宿舍门口,轻轻推门,但他并没有推动!很显然里面有人,而且被人从里面锁上了!
“有人!”杨哀禅心中不禁一凛!“刺客?!真是阴魂不散呐!”但一想又不对,如果是刺客的话不会把门从里面锁死的!
杨哀禅的脸色顿时一沉,手按刀柄,侧耳倾听。
隐隐中有打呼噜的声音,说梦话的声音,甚至睡觉磨牙的声音,有人在自己独属的屋内睡觉,而且不止一人!
杨哀禅大怒!但心神却为之一松,看来不是刺客,而是有人鸠占鹊巢,在自己的房屋内睡觉!
杨哀禅遂抬手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开门,杨哀禅不禁微微皱眉,手上用力,加大了敲门力度。
而此时,在杨哀禅屋内睡觉的有一个男学员已经被敲门声惊醒了,他甚至已经坐了起来,他知道肯定是杨哀禅回来了,他坐了起来,想为杨哀禅开门,但想到这是他的房屋,又把他锁在外面,心中有些犹豫,想了想,翻了个身,该怎么睡还是怎么睡,但怎么睡也睡不着,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惊慌感。
他叫薛悲狐,战气堂第六分堂,武器是一根铁拐杖,家传绝技为疯魔杖法。薛悲狐为人狡猾,欺善怕恶,擅长逃命。
今日正午,东昌三杰“一剑二枪三刀”中的三刀离魂刀曾为水就唆使手下的小弟要教训教训杨哀禅,还放出风去说自己筑就天元之后,缺少一把好刀!
他手底下的小弟立刻心领神会,知道自己的老大看上了杨哀禅的家传宝刀——蝉翼刀!
曾为水手下的四个小弟杜镰、柳冷平、关明海、薛悲狐。
杜镰,药师堂第四分堂,武器为一柄莲花剑!但他的拿手绝活却是暗器,莲花针,且针上抹上了自制的麻药,学宫之内,禁止学员自相残杀,故他抹的是麻药,而不是毒药!极其阴柔、歹毒,无声无息,让人防不胜防!
柳冷平,战气堂第五分堂,武器为镔铁环刀,回旋快刀,绝技为旋刀一击!
关明海,战气堂第七分堂,武器便是自己的肉掌,练铁砂掌,绝技金刚大手印!
这几人平时根本没有把懦弱的杨哀禅放在眼里,便定下计划,晚上夜深人静之时,便直扑杨哀禅宿舍要把他的蝉翼刀抢过来!
只有一向欺软怕硬的薛悲狐,忌惮杨哀禅的贵族身份,弱弱地反驳了一句:“这样不大好吧?都是同门,而且他是贵族,咱们都是平民,大汉律令,无故攻击贵族,抢夺贵族财物,贵族可先斩后奏,而且又快夏祭了,我们都还得去漫雪关报道,漫雪关军纪森严,等级分明,杨哀禅一去,肯定是军官,而我们只是大头兵,如果那时他报复我们……”
杜镰鄙夷的看了薛悲狐一眼道:“就他那个傻蛋?还贵族?还报复我们?!他有那个胆子吗?!他就是贵族中的败类!咱们老大虽是平民,但已筑就天元,再去漫雪关锻炼两月后,夏祭考核,必定考入稷下学宫,只要考入稷下学宫,便会被授予贵族身份,杨哀禅只是蒙祖辈福荫,他算个球!”
柳冷平阴阴一笑,附合道:“薛悲狐,你脑子被驴踢了吧?就杨哀禅那资质,还想报复我们?笑话!只能锻体,不能凝灵,废物中的废物!如果他敢有这样的想法,我们虽然不能杀了他,但打断他的四肢还是不在话下,待我们筑就天元之后,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
四个阴人举目交投,心领神会的放肆大笑,薛悲狐也明白,以杨哀禅的资质,就算他最后两个多月里拼了老命,也不可能有什么提升了,而且去了漫雪关,他虽然是贵族,但漫雪关的守将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将重要的官职授予他,充其量是给个闲散的职位,任其自生自灭,重要的职位还是要给那些有潜力的少年天骄。
杜镰对于柳冷平的附合很是得意,他接口说道:“今天下午杨哀禅那个大傻蛋追着白茕就出去了,就他那个蠢样子也想追我们东昌别院的院花?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白茕,年方十六,北汉青州东昌府人氏,具体出身不详,孤儿!十年前被杨哀禅收养,但却对杨哀禅不假辞色!且天分极高,三年前无意间被东昌别院的武师发现其天分,遂特招入东昌别院,并名义上脱离杨府!而且她还是稷下学宫东昌别院的三大院花之一,自然是整个学院很多男生的暗恋对象、梦中女神。
薛悲狐心头一动,知道杨哀禅肯定是因为这件事彻底惹怒杜镰了,因为他不止一次从杜镰的眼神中发现杜镰对白茕那不加修饰的欲*望。
“但那是老大内定的女人!你敢跟曾为水抢女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薛悲狐虽表面不动声色,但心中暗喜,“你杜镰头号小弟的位置也该动动了!”
杜镰虽然不是贵族,但家境殷实,修炼天分尚可,但与那些少年天骄们可差得很远,要不是自觉自己的天分实在是差白茕很远,又忌惮老大曾为水的实力,又或者怕唐突了佳人,他早就把白茕给办了。
杨哀禅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在偷偷跟踪他的梦中女神白茕,这当然令杜镰怒火中烧!心中恨不得把杨哀禅大卸八块,今天正好借着老大放出的风声,便决定要狠狠地教训杨哀禅,顺便把他的蝉翼刀抢走!
“薛悲狐,我告诉你,我知道你平日欺软怕硬,而且忌禅杨哀禅的身份,不过老大发话了,今天我必须收拾他,抢走他的蝉翼刀,到时候你敢不动手,我这一关好过,老大那一关看你怎么过!”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杨哀禅实在是太懦弱了!
天一黑,四人便兴冲冲地直奔杨哀禅的宿舍,但左等右等,等到月上高中,等到花儿都谢了,杨哀禅还没有回来,四人也不禁一阵气结!
“这小子,不会听到什么风声,躲在他的府中不敢回学宫了吧!”关明海摩挲着自己手掌恨恨地说道!
“他敢!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杜镰恨声说道,但杨哀禅就是没回来,杨哀禅的贵族宿舍又大,设施齐全,四人索性就在这里睡下了……
现在,敲门声越来越大,杜镰、柳冷平、关明海、薛悲狐他们自然也都被敲门声吵醒了,他们都知道是杨哀禅在敲门,却都只是在床上坐了起来,兴奋地摩拳擦掌一脸得意的看着宿舍门。
“先晾他一晾!让老子在这里等这么久,晾他一晾,冻死他个鳖孙!”杜镰却不急着开门!
只有薛悲狐在纳闷,要依着杨哀禅胆小懦弱的性格,发现自己的宿舍被占,而且敲门敲半天要是没人开,他肯定就放弃了,宁肯自己在门口蹲到天亮也不会再敲,这次怎么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
薛悲狐就觉得那咚咚咚的敲门声砸在了自己的心坎上,他有些焦急,又实在有些受不了,心中莫名地有些恐慌,便翻身起来,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拐杖,仿佛自己的拐杖能给他带来心安似的。
“嗤!薛悲狐,你怎么这么小胆,看到杨哀禅回来就开始要拿武器了!对付杨哀禅还要用武器,看来,你也是个废物!废物!”杜镰居高临下,斜着眼睛瞪了薛悲狐一眼,蔑声说道。
“我草,大半夜的敲什么敲,吵死人了!再敲我打断你的腿!”附近宿舍的学员们都被吵醒了,不满的喊道。
现在杨哀禅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占据自己宿舍里这帮人都已经醒了,只是故意不肯给自己开门而已,他不禁微微动气。筑就天元的好心情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看来欺负我欺负习惯了哈……”杨哀禅自嘲一笑,不再敲门,而是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刀。
微微一提气,运起“震”字记念,照着门“咣当”就是一刀,宿舍门应声而裂,化作碎片,四散开来!
“谁让你们闯进我的宿舍?!谁锁的门?!”杨哀禅直接进了宿舍,气势如猛虎下山,凌厉的目光在房内扫了一圈,最终锁定在了杜镰的身上!
杨哀禅明显能感觉到,这屋对他敌意最大的,就是端坐中间,脸上的鄙夷之色还没来得及褪去,似乎在等着看好戏的家伙!
屋内鸦雀无声,杜镰、柳冷平、关明海三人都被杨哀禅的反常举动震惊的目瞪口呆!唯有薛悲狐心脏不争气地越跳越快,看着杨哀禅手中轻如蝉翼的蝉翼刀,总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使他运气“影狐步”悄无声息地躲在杜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