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安悦居,萦纤观察了整个秦府的地形和逃生出口,笑话,要是以后秦度得罪了什么人,岂不得搭上自己。
“夕儿啊,你爹让你去趟书房。”江云瑶慢慢朝着萦纤走来,身后跟着一大帮的丫鬟。
萦纤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冷笑:“这是要出手了?”她朝江云瑶挥了挥手,叫道:“婊子!”这算是打招呼了。
江云瑶面色如常,眼睛里狠毒一闪而过,她像是没听见一样,亲切地走上前去:“夕儿。”说着就想拉着萦纤去书房。
萦纤避开她的手,冷声道:“我有洁癖。离我三米远。”
江云瑶在空中的手一滞,尴尬地缩了回来,对着萦纤笑道:“夕儿莫要让老爷久等!”
萦纤甩了甩手,“我知道了。帮我去买件衣服可好?”说罢,萦纤跟着江云瑶地丫鬟走向书房,心里骂道:卧槽这老娘们太烦了,赶紧给我走!
“砰!”萦纤一脚踹开虚掩的房门,随意地走了进去。
“秦苑夕,这里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房里的男人没有恼,没有怒,而是微皱着眉背对着萦纤。
萦纤淡淡地“哦”了一声,教训我??你看着死。
“你在秦府这么多年,我们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现在也是你帮帮我们的时候了。”秦度转过身来,看到秦苑夕的打扮时心中一惊,思绪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还有神秘人临走前那句刺骨的警告:若是你不能把我们的宝贝照顾好,我定要你秦府满门抄斩!
这么些年,他一直把秦苑夕交给江云瑶照顾,而他...并没有把那日神秘人警告他的话放在心上。反正这么多年了,那人一次都没来过,可能都已不在世了,怎还会关心小小的一个秦苑夕?
秦度想到这里,眼底的担忧一转而逝。
“回报你们?哦...让我回报你们啊?你这是要人秦府灭门咯?”萦纤挑挑眉。她的回报??那也得看你有没有命消受。
秦度一拍桌子,两根浓密的眉毛竖立起来:“反了你了!居然敢诅咒我秦家!”在秦度的心里,秦苑夕早已疯了,这是江云瑶告诉他的,而他现在的目的...就是要让秦苑夕去完成那件事。
想起那天江云瑶附在他耳边说的话:“老爷,秦苑夕已经疯了,我们可以让她去劝九王,一个疯子,也能让九王带回去好好玩死不是?毕竟她疯了之后性子挺烈,让她去解决最合适不过,到时候她若是解决了这件事,你还能得赏不是?而我们不要告诉她是去劝谁,这样她就会更大胆,也会更顺利些。”秦度眼睛里都在冒着精光。
“我不管你去不去,我给你一天时间,去城南的富人区,找一个人,劝说他,让他停止他现在的行动!”秦度说道,而他根本没有说那人是九王,也没有说九王现在正在大屠杀,这是要让秦苑夕去送死了。
萦纤冷笑一声,把她拿枪使?她一步向前,连秦度都没有看清楚她的动作,她便已经把匕首抵在了秦度的脖子上。
秦度大惊,头不禁微微向上抬起,出声道:“你想干嘛?”心里却是在想着,难不成这人疯了武功也会进长?
萦纤随意地在他的脖间比划,动作十分熟稔,“没干嘛啊。”萦纤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手上轻轻一动,秦度的颈上瞬间有了一道血口,血珠一点一点的沁出来,疼得秦度惊呼出声。
别看只是一道血口子,其实疼着呢!萦纤以前研究过人体,她专找让人受罪的地方。
萦纤勾起嘴角,窗外的风把她的长发吹起,整个人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嗜血而残忍。是了,这般气势,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她低低地笑了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狗也会怕啊?我以为狗只会叫呢!”
秦度刚想反驳,却发现脖子上的疼痛让他没有一丝力气,那是锥心的、刺骨的痛。
“秦度,你给我记住一句话。我既然能在十年前救你秦家一命,自然也能在十年后再度毁了它。”萦纤看着秦度狼狈的样子,满意的笑了笑,嫌弃地把粘着鲜血的刀扔在了他的书桌上,道:“真脏。”便转身走了出去。
脖间的刀不见了,秦度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她知道了!她居然知道了!
刚刚,他是在做梦?
可桌上那刺眼的匕首无情地告诉他:不,不是的!那匕首好像萦纤留下来警告他的一般,在秦度看向它的那一刻,一滴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滴落在他的书桌上,如此刺眼。
也像是在告诉他:秦苑夕,变了,彻彻底底地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