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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山下茶肆

被流星一掌推出的吴疆拼命的逃跑,全然不顾方向与路线,他与其它三人本来是背向火之国而行,现在却被流星又推向了火之国方向。由于情况紧急,吴疆根本来不及辨别,如没头的苍蝇般跑向了通往神树谷的路。

武当山虽然只是天峰山脉其中的一座山峰,但却真的不小,在水之国地界的武当山脉其中一处山脚下,有一处茶肆,虽叫茶肆,也提供些简单的食物,还有乡土间的酒,供过往来人歇脚果腹。

平日里,这间茶肆不是经常营业,所以在武当山下能不能喝到酒水,吃到食物,完全是靠运气。吴疆来的当天这间茶肆就没有营业,所以他也没做停留,寻到了清姨的住处。这几日,茶肆又重新开始营业,为过往的人提供服务,又赶上夏季时节,所以茶肆很是热闹,店家忙得不可开交,还好有一个帮手能缓解一下。

清晨,茶肆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以前的时候,这个时间不会有什么人来武当山。即使有,也会是连夜赶路的文人一两个,可今天的食客中,老者就有两位。四张桌子全部做满了人,由于茶肆背靠武当山,两侧又有些巨石做为屏障,所以山风吹不进来,湿度也刚好,环境比较舒服。

掌柜的看着都坐着人的桌子,以便在客人提出需求时能第一时间满足,她的小帮手就坐在她身边,也是无聊的看着四周。左侧第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头戴文士帽,鬓角处已经有些泛白,身穿青色长衫,右手拿着一本《武当山游记》,一边吃着早点,一边看着书。与他同桌的也中年男人,穿戴基本相同,两个对着话,从言谈中能看出是在讨论书中的内容,以便等下登山游历的时候能有所准备。

左侧的第二张桌子上,坐着一个胖子,即使是清晨,温度还有丝凉意,但胖子头上也是大汗淋漓,不断擦拭,嘴里吃着包子。他光头无发,身上穿着一件绣着金丝的长袍,满手的宝石戒指显示着这个胖子的财力。长凳上还放着一个长条形的包裹,应该是上山采药的工具。这样的人掌柜的也见过很多,武当山上灵草也多,若是运气好挖到一株,拿到山下也能卖出好价钱,所以那些懂得识草挖草之术的人多半会隔一段时候就来采灵草,积累了大量的财富。

右侧的第一张桌子上,坐着一名老者,这老者道骨仙风,须发皆白,一派高人风范,随身并未携带东西,正独自慢慢饮茶,感受着武当山下的清晨。

正打量这些食客的时候,第四张桌子上的老人呼喊到:“掌柜的,再来一些兽肉。”

掌柜的轻轻说道:“好的,您稍等一下!”。说罢不用吩咐,伙计已经端着一般兽肉走了过去,放在老人的桌子上了。

这时左侧第一桌的两人中看书的那位文人对着掌柜的问道:“掌柜的,这山中好像起雾了,以往没听说过武当山会起雾啊。”

掌柜的笑着说:“雾是这几天起的,最初的时候还是晚间会有,清晨太阳出来后雾就消散了,可这几天却一直是这样,即使出了太阳,雾气也不散去,反而越来越浓。”

“那山里面现在雾气有多大?还能正常游山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开这个茶肆,平时并不进山。”掌柜答到。

那两人交谈了几句后,先前那人大声说:“谢谢掌柜了,来武当山一次不易,若不上山,总觉得遗憾,这是茶钱,我们就先走了,以免过会雾更大。”

“好的,二位走好,这时上山,万事小心。”掌柜轻声说,便走向那二人的桌子,待二人离开茶肆范围后,收起留在桌子上的钱,开始收拾桌子,小伙计连忙过来帮忙,因食物简单,片刻工夫就收拾好了。

其它三张桌子暂时没有什么需求,小伙计就在茶肆中走来走去。走到道骨仙风的老者身边时,老者轻轻的喊住了她:“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今年多大呀。”

“老爷爷,我叫月儿,今年七岁了。”月儿俏生生的回答。

“这么小的年纪就帮家里干活,真是懂事的丫头。”老者夸赞月儿。

“月儿平时很乖的,老爷爷,你来武当山干什么?也是游山吗?”月儿可能太无聊了,看到老者跟他说话,反而与老者聊了起来。

“我年纪大了,游不动山了,我是来找我的学生的。他来到武当山有些日子了。”老者摸着月儿的头。

“是吗?你学生长什么样子。前几天我们家还来了位游山的书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学生。”月儿皱着眉头说道,好像在回忆。

“这个没事,我的学生我能找到。哎,月儿,你胸前的玉佩真好看,能给爷爷看看吗?”老者笑着对月儿说。

月儿用手拿着胸前的玉佩,低头看看了,从头上摘了下来递给了老者:“这就是前几天来我家住的大哥哥给的,好看吧。”

“嗯,好看,里面的这条鱼像真的一样。而且蓝色的光泽也跟月儿这么可爱的丫头很配啊。”老者反复看了看,一边说一边还给了月儿。

重新带上玉佩,月儿高兴的说:“我也很喜欢,我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月儿鱼。好听吗?爷爷”

老者念了两遍:“月儿鱼……月儿鱼……这个名字不错。”

月儿听老者这样说,显然很高兴,拍手笑道:“我也觉得好听。”

老者这时在桌留下一些钱,起身摸着月儿的头说:“小丫头,这月儿鱼你要好好的留着,不要弄丢了。”

“知道了,老爷爷。”月儿对着老者离去的背景说道。掌柜的走了过来,收起钱后开始收拾桌子,对着月儿说:“月儿,这块玉佩以后戴在衣服里,不要让外人看到。”

“为什么呀,师父。”月儿不解的问。

“小心别人也喜欢你的玉佩,抢了去。”。听到清姨这么说,月儿还是小孩天性,忙把玉佩收到衣服里面,跟在清姨后面走回了酒肆的炉灶处。

这时满身金饰的胖子也起身喊到:“掌柜的,算账。”清姨走到近前,报出了一共的花销。胖子擦着头上的汗,从怀里拿出钱来,问道:“多给你一些,你给我拿一个结实点的酒壶,一会上山,我自己的酒壶怕不结实。”

清姨回身拿了一个酒壶,胖子把自己的酒壶拿出来倒进新的壶里面,怎知清姨的酒壶略小,还剩下了一些酒,胖子说:“清晨不易饮酒,这些酒就给你留着吧。”说完就离开了酒肆,向武当山的上山路走去。

胖子刚刚走,最后一桌的客人也说:“掌柜的,我也走了,我也多给你些钱。”

“客人可是也需要酒壶?”清姨开口询问。

“我不要酒壶,是要刚才那位客人留下的仙人酒。”老人开说道:“这可是难得的好酒呀,若掌柜的不好酒,就让给老夫吧。”

“老人家说笑了,我一届女子,怎么会饮酒,月儿,给老人家把酒拿去。”清姨使唤月儿去拿酒,月儿抱着酒壶给老人送了过去,并拿起了桌子上的钱。她看着老人,好奇的问:“老爷爷,你左手上是什么呀,怎么会动呢?”

老人站起身,笑呵呵的说:“这是我的宠物,我叫它莽儿,也跟月儿一样,平时很乖的。”说完,老人把酒壶挂在腰间,右手拿起根树枝,左手在身前比划着,摸索着向酒肆外走去。

月儿回到清姨身边,大声说:“老爷爷,你注意安全。”

老人没有回话,慢慢的离去。清姨看着老人的背景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唉,可惜了这个绝好的机会。”

这时,“咻”一声,天空一道金光划过,清姨抬头看去,神情微微变色,月儿笑着拍手:“师父,白天也能看见流星吗?”

清姨拉着月儿的手:“走,回家。”

说完,不再理会茶肆,向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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