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750500000029

第29章

王琳生了小孩以后,肖音把她接到乡下去坐月子,在那里住了两个月,那个地方对教师生活照顾得很好,肖音一个人就有一大一小两间屋。王琳住在学校的那段辰光,校长书记经常来看她,谈话中的意思是不肯放肖音这样的肯干教师走的,倒是希望她能调过来。王琳一开始心里有点气,心想自己好坏也是个高校老师,怎么往农村中学调,人往高处走。可是后来想想,自己在大学里坐冷板凳,做低等公民还有什么面子夹里好讲的。从肖音这方面来讲,他也不是个想往低处走的人,可是现在学校厚待他,除了让他教高三两个班的物理课,其他时间让他安心搞研究,写论文。在这所中学里,只是资料不足,信息不灵,其他待遇都满意。肖音心里也矛盾,自己已经落在乡下了,不能再把王琳拖下来,可是这样长期分居也不是一回事体。王琳也意识到小丁老师是个威胁,她相信肖音的为人和对她的感情。可是,又明白人的感情是复杂的,多变的,夫妻长期不在一起,有些事情是很难保证的。当她抱了女儿踏上回城的汽车,看见肖音在车下向她招手,心里突然喊出来:你等我!

可是,一回到城里,一回到熟悉了的环境中,她动摇了,再加上妹妹王珊的影响,她又打消了调往农村中学的主意,一个人带了女儿在城里过日脚。

当她听到房子要拆迁的消息,急坏了,先打个电话给妹妹,还是放心不下,到外面天井里打听消息。外面天井吵吵闹闹是常有的事,王琳一向不大参与,可是,今天不同了,越听心里越乱,越没有主意。

好容易看见王珊从外面进来,王琳赶紧把王珊叫回屋里。

王珊笑着说:“阿姐,你不要急,我马上去找吴克柔跟他说说,不管分怎样的房子,让他总归想办法借一间给你住。”

王琳说:“我不要,吴克柔怎么肯……”

王珊说:“你定心,我跟他讲,他会答应的,真的。”

王琳皱皱眉头:“我不想住他的房子,住他的房子,要付出很高的代价,他是有用心的,你要当心。”

王珊咯咯咯地笑:“我比你清爽,我就是利用他的心思。”

王琳面色更加难看:“这样更加不好,你明明不想同他有什么关系,也不能同他有什么关系,却要利用人家,这是欺骗,不好的,不管他姓吴的为人怎么样,我们不可以做这种不上路不道德的事体。”

王珊仍旧咯咯咯咯地笑:“喔哟,阿姐,你迂煞了,他要借房问出来,你不住白不住,住到哪天是哪天,他送上门,他活该。”

王琳一时对答不出,她妹妹是为她想办法的,她怎么能去教训她一番呢。可是,她为妹妹这种处世方法担心。

王珊几何聪明的人,阿姐想什么,她全明白,根本不在意。

隔了一阵,王琳说:“吴克柔为人怎样,我不管,不过我看,他对你倒是真心的,他喜欢你,你不要再去作弄人家了,早点讲清爽,不可能的事体,不要到以后弄出什么大事体来,吓人兮兮的。”

王珊说:“你怎么说我作弄人家呢?作兴我也喜欢他呢,你叫我讲清爽,讲什么?有些事体是讲不清爽的,今朝看看不可能,明朝作兴又可能了。”

王琳晓得妹妹滑头,捉摸不透的,没有办法对付她,只好随她去,万一她有哪一天真的要嫁给吴克柔,也只有随便她了,各人有各人的路。王琳说:“我想,我还是到肖音那里去。”

王珊想不到阿姐突然这样讲,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差一点骂阿姐一声猪头三。王珊动足脑筋想办法,不让阿姐到乡下去,她不明白阿姐怎么这样憨,人家要一张城市户口,千:疗百计,什么事体都做得出,用钞票买,用计谋骗,用色相换。她倒情愿到乡下小镇上去。王珊不相信姐夫有这样大的吸引力,把阿姐吸引去。一想到姐夫,王珊就想起了那封匿名信,想拿那封信来劝阿姐不要相信肖音的花言巧语,可是又怕伤阿姐的心,想了半天,信没有拿出来,嘴上却忍不住要讲:“阿姐,你一门心思爱姐夫,这分痴情,姐夫也不晓得配不配,你真的了解他?你真的相信他?”

王琳叹了口气:“就是呀,就是为这个我也要到他身边去……”一边说,一边想起肖音隔壁的那个小丁老师的一对大眼睛,不由面色黯然了,声音变沉了,对王珊说:“我告诉你,我是不放心的,他那里隔壁有一个年纪轻的女老师,姓丁——唉,不讲了。”王琳看妹妹突然变了脸色,停下来。

王珊想不到姐姐已经怀疑这件事,更想不到姐姐会用这种态度对待这件事,简直不可思议,愈发觉得姐姐迂得可怜。却不知道姐姐也在可怜妹妹,可怜她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王珊不再同阿姐哕唆,跑到吴家找吴克柔去。

吴老太太不喜欢王珊,认定这是股祸水,见了王珊从来没有好面孔。可是王珊面皮太厚,你对她冷冰冰,她对你笑眯眯,你不欢迎她来她偏生来得勤,老太太拿她没有办法,最近更加不得了,在吴家进进出出,疯来疯去,比自己屋里还要随便。老太太不许她进来没有用,屋里是吴克柔做主的,他不讨厌王珊,别人就不好讲什么了,老太太只好退一步想,这个小姑娘野虽野,心思好像不坏,不刁钻促狭,讨进来做孙媳,不见得会虐待娟娟的。

王珊奔进来,老太太刚刚从天井里回进来,坐在凳上喘气,见了王珊,说:“阿克,好像困觉了。”

王珊笑:“没有呢,没有呢,他不会这么早困觉的,他困不着的……”一边笑,一边自管去推吴克柔的门。

老太太在后面,跟了王珊一道进去。

王珊看见吴克柔伏在台子上写什么,叫起来:“喔哟,人家外面拆翻天了,你倒稳坐钓鱼台。”吴克柔回头看看她。王珊说:“到我阿姐屋里去,好吧,我们有事体求你呢。”“为房子?”吴克柔说,“这里的房子不会拆迁的。”王珊听他口气十分肯定,不由惊奇:“你怎么晓得?”吴克柔不回答,看看台子上的纸,王珊走过去看,是一份意见书,王珊哈哈大笑:“你凭这份物事,就能止住拆迁?你这个人,笑煞了,你这份物事寄出去,不晓得到哪一日才能到省长的办公桌上,那辰光裤裆巷恐怕早在地球上消失了……”吴克柔说:“我不憨。”王珊倒说不出话来了,她一张利嘴,最怕吴克柔的“三字经”。两个人僵持了一阵,王珊说:“通知已经下来了……”吴克柔看她一眼,好像说,通知么,可以改的。“你凭什么去说服上面?”吴克柔指了那份意见书,王珊瞪了他一眼,拿起那材料粗了浏览一下,好像是从什么保护古建筑和城市总体规划上谈问题的,不由说:“哟,看你不出,你还蛮有学问么……”

吴老太太开心了:“他是用功煞的,单位里重用他的,奖状——”吴克柔说:“混饭吃。”王珊笑起来,又把话题拖回去:“我一本正经同你讲,倘是拆迁,你肯不肯帮帮我阿姐?”

吴克柔面孔上毫无表情:“我从来不做蚀本生意。”

王珊气煞了,自己对阿姐拍过胸脯,现在吴克柔这样阴阳怪气不爽快,她心里不适意,挖苦他:“我听人家讲,你们吴家上代头全是吃素念佛行善的人,怎么会出你这样的后人,是不是野种?”

吴老太太动气了:“你这个姑娘家,讲话嘴巴清爽一点……”

吴克柔却平平淡淡地说:“是野种。吴家早就没有嫡传了。”

王珊笑道:“断子绝孙?”

老太太面孔愈加难看。吴克柔对老太太说:“吴家风水早就败了,人种变了,好婆,是你讲的……”

老太太只好点点头:“开始是单传,后来断了血脉,到隔房里嗣过来,仍旧单传,后来愈加不灵了,这几年你们看看,不要说吴家了,凡是住吴家房子的,全是养女儿,张:卫国养女儿,前面周家,后面赵家,当中杨家,还有你阿姐全是养女儿,有名堂的……”

王珊笑起来。

吴克柔说:“这不是迷信,是事实。”

王珊笑着问:“你们吴家,怎么会坏风水的?”

老太太一本正经:“房子么,全是因为房子,原先纱帽厅造得蛮好,后来塌了一次,再造起来,风水就不灵了……”

“既然已经坏了风水,索性拆掉算了……”王珊存心和老太太绕嘴。

“喔哟哟,喔哟哟,罪过的,罪过的,不能拆的,不能拆的……”老太太讲得兴起,刹不牢了,“你不相信,你们全不相信,我讲桩事体你们听听,我亲眼看见的。纱帽厅前庭花园里,有一池塘水,以前辰光这池水碧青碧绿。吴家有个上代头,是吃素念佛行善之人,一世人生做了不少善事,苏州城里大旱,他出钞票开井名声比吴状元还要好。可是这个大善人只活到四十出头,就跌在那爿池塘里沉煞了。那一年,苏州连遭三灾,先旱后涝再碰上兵荒,老百姓活不落了,饿煞冻煞,吴善人已经倾囊相助,再也拿不出银子了,就想把纱帽厅拆了救百姓的性命,想不到当天就沉煞了。池塘水很浅,只到大人的胸脯口,大白日天,又不落雨,地上不滑,就这样会跌到池塘里去,滑稽事体,后来家人把他的死尸捞上来,发现一直挂在头颈里的一串佛珠不见了,想来必是落进池塘了,当时也有人奇怪,佛珠是木头做的,怎么不浮起来,反而沉下去了,不过一串佛珠三钱不值两钱,也没有人高兴去打捞。不晓得过了多少年,后代里有几房隔一子的一个宝贝,和屋里下人的小人白相,热天在池塘边弄水,看见那串佛珠浮在水面上,就捞起来看。那辰光吴家已经没有什么人吃素念佛了,也没有钞票行善,虽说佛堂里还有大佛像,隔厢里仍旧供小佛像,可是完全是装装门面的,小人看见一串佛珠,好白相,就挂在头颈里。那天夜里,那个沉煞的老祖宗,托梦给小人的娘,讨还佛珠,讲他是陪真龙念佛的,少不得那串佛珠。第二天早上起来讲了,屋里大人全吓煞了,叫小人把佛珠丢进池塘,小人不肯,把佛珠藏在房梁上,到夜里就出事体了,藏佛珠的房梁断裂,房问塌了一只角,只是小人困的那一问,房子塌下来,人没有砸伤,倒吓得发寒热了,大人在乱砖断木中寻来寻去,寻不着那串佛珠,后来小人寒热退了,可惜烧坏了脑神经,变成了小哑子。”

王珊熬不牢打断吴老太太:“那串佛珠现在还在那个池塘里么?”

老太太说:“那当然,后来又浮起来过的,这样的事体又有过几次,我自己也碰到过的……吴圆的阿哥,吴圆还有个阿哥,你不晓得吧,叫吴方。吴方小辰光,聪明煞的,胆子大煞的,不像吴圆胆子小。那一年,吴方十五岁,也是热天,下池塘洗河浴,一个猛子钻到水底,摸着那串佛珠,拿上来白相,我吓煞了,要紧把佛珠抢过来甩进池塘,可是老祖宗还是来托梦,讲吴方是明知故犯,现在念他年幼,十年以后受罚,哎呀,十年以后,正是‘文化大革命’呀,吴宅被糟蹋得不像腔了,我们一家门扫地出门,吴方带了屋里的妻儿老小一去不返,到现在,二十年了,一点音讯也没有……”老太太讲得眼泪落下来。

王珊说:“你不要伤心么,没有音讯是好事体么,决不会一家人全没有的,看来肯定是出去了,好事体呀,说不定明朝一家老小回来探亲了,那你们吴家要不得了,光宗耀祖了,现在是港台爷叔顶香的辰光么……”

老太太破涕为笑,倒也有点欢喜这个姑娘了:“我也是这样想的,总归会有说法的,就是不晓得我等到等不到……”

“等得到等得到,”王珊说,“那串佛珠现在还在池塘里,我倒想弄它出来看看,什么名堂经,几百年不烂?”

老太太吓煞了:“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王珊笑道:“我不怕的,让你们老祖宗来叫我去好了,我去陪真龙念佛好了,不会怪你们的,你们都是孝子贤孙么……”

老太太摇头,叹气:“不肖子孙啊,不肖子孙啊,吴家老屋也没有守住呀,倘是要拆掉,老祖宗肯定要作怪的……”

吴克柔半天不响,这辰光插了一句:“这老房子要保住的,不管他以后还能不能姓吴,先保下来再讲。”

王珊又笑了:“好啊,我还以为你真的想保护什么古建筑呢……”

老太太连忙扯开去:“我讲的佛珠的事体,书上也有的,阿克,你上次看的书,书上怎样讲的?”

吴克柔也认真地说:“池有佛珠,时浮水面,人取之必病,弃之即安。”

“是的是的,是这样讲的。哎,隔壁乔家老伯伯也看见的,还来问过我,我是没有告诉他,他那张嘴……”老太太对王珊说,“你不要去告诉别人,人家全讲拆迁好,他们假使晓得阿克告状又要恨煞阿克了……”

王珊说:“那自然,他们要拆旧房,搬新房子,也是对的,你们要保旧房子也不错,各人有各人的拳经……”

老太太鸡啄米一样点头:“对呀对呀,讲不清爽的,讲不清爽的,刚刚到外面天井里,那几个人全朝我弹眼睛,我也不同他们多讲,免讨气……”

王珊还想说什么,居委会李阿姨进来关照,说旧城改造办公室要同吴家当事人说说私房作价的事体,叫吴克柔明朝就去。老太太说:“不去的。”李阿姨皱皱眉头:“我反正通知到了。”吴克柔冷冰冰地说:“不出几天你会来通知我用不着去了。”李阿姨莫名其妙地看看这问房里的人,走了。王珊看吴克柔那种稳当当的腔调,不知不觉心中定下来了。

【1】吃辣糊酱:吃苦头、受惩罚。

同类推荐
  • 萧红—落红潇潇

    萧红—落红潇潇

    萧红这两个字从骨子里就透着男人的刚强,她终究是个女人,只想在幸福的桃花源里过着悠闲、安逸的生活。她为爱而生,可偏偏遇人不淑。汪恩甲是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却在同居后抛弃了她。无助的萧红一个人躲在旅顺的小旅馆里,她没有钱、大着肚子,汪恩甲打着借钱的旗号消失了,旅馆的老板声称不还钱就将她卖到窑子里。无奈之下,萧红给《国际协报》写了求助信。萧军像是英雄一样从天而降,萧军凭借他出色的胆识和聪明才智,将萧红救出了困境。他们相爱了。不是爱红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改了严蕊的词送给她,在山花灿烂的季节里,莫要再问何处是归途。
  • 欲望之路

    欲望之路

    《欲望之路》讲述,一个农村出身的大学生如何在社会上挣扎并且最终“成功”的故事。青年学生邓一群大学毕业时,不甘屈服于命运,千方百计留在省城机关,开始了欲望之路的奔走——为了改变自己卑微的身份,他一心向上爬,一心想讨漂亮的城市女人做老婆,为此,他经历着痛苦和煎熬,扭曲了灵魂,出卖了人格。该得到的他似乎都得到了,他无法控制自己膨胀的欲望,人格也再度沦丧。
  • 成长经典珍藏系列:一路走来的麦香

    成长经典珍藏系列:一路走来的麦香

    本书通过精选出来的一篇篇佳作,用发生在家庭中大大小小的真实感人的故事,来诠释“家庭”这个词的意义,本书除了通过故事的演绎,让读者了解这些故事的可感和领悟其中的深刻含义外,特别对广大初高中同学读者的心灵是一次很好的洗涤、对他们往正面方向的成长经验是一次好的积累。内容有《灿烂在心里的阳光》、《雪地里的小脚印》、《天使的那堂课》、《幸福的疼痛》等。
  • 清史演义

    清史演义

    本书以演义的形式,叙述了清代二百九十余年的历史,书中比较客观地反映了大清王朝康乾盛世的壮观景象,又一定程度地揭示了咸丰朝后的腐败没落。唐松波先生所作注释,通俗得当。
  • 阎连科作品:情感狱

    阎连科作品:情感狱

    中国首位卡夫卡文学奖获得者阎连科作品之长篇小说,阎连科最至情至性的作品。书稿真实地描绘了“瑶沟村人”的生存环境、生命意识和生存状态,写出了以“阎连科”为代表的几代人,身处困境中的痛苦与挣扎,并寄予了深切的哲学思考和忧患意识。“阎连科”从稚嫩到所谓“成熟”的成长过程,就仿佛是一场情感的炼狱,它体现出的是几代中国人不断升起又不断破灭的永不停止的梦,这梦可悲可笑,又可敬可泣。
热门推荐
  • 葬界歌

    葬界歌

    世界永远充满迷雾,只有埋葬了世界,才能知晓真相。
  • 泽少深爱着你

    泽少深爱着你

    五年前经历的事,成就了她五年后的辉煌,有自己的公司,成为著名设计师。五年后回去,决心要为自己的母亲复仇。被抽恒蒙蔽双眼的她,直到遇见冷到不能再冷的他,上官家族的继承人,上官泽,在商场上心恒手辣,两人相遇又会擦出怎么样的火花不那。。。
  • 十阳魂帝

    十阳魂帝

    傅长夜对天发誓,他只是凑巧经过了女生宿舍,喷鼻血更是纯属意外,而且哥也很倒霉的好吧,当场就晕了呢……长夜对上帝发誓,当见到第一丝紫光的时候,他幸福得只想仰天长啸,但可怕的是,只有一口腥红的鲜血狂飙而出……当紫气东来,一切从日月山脉开始,长夜如虹贯日,傲战神宇八荒,坐拥江山美人……
  • 嘘,别和她说话

    嘘,别和她说话

    校园欺凌?因为啊,看到你那么弱小,我就忍不住啊。那那么弱,我欺负你不会有事,很爽,所以我要欺负你。女主人公会怎么做?敬请期待。
  • 离别时刻

    离别时刻

    一对生死相交的好姐妹,因为爱情而慢慢的远离对方,爱情的最后会是怎样的结果·········
  • 诸魔无泪

    诸魔无泪

    苍天之下,蛟龙隐。黄土之上,麒麟死。绝崖峭壁,圣人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九天之上谁来执掌!?真龙,朱雀之浩瀚孰能知晓?万里之星月影暗交替谁能懂?区区荧光仰望欲与之比齐?三界六道谁才是真的霸主?在轻舟中颠簸,在寒风中却如履平地!过万花丛中,不沾一点红粉;踏山川平地,不染一丝尘土。谁人知我心,谁人知我道?他道即他道,我道唯我道!他道嫉我道,哀哉于我何?天道不认我,轼天又如何!?
  • 我的青春期在捉鬼

    我的青春期在捉鬼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往往能遇到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怪异现象。但由于我们每一个人对真相的了解只能从官方媒体获取,所以一些民间的趣事怪事我们也只能靠道听途说。而作者因为特殊的体质原因,从小经历过很多常人没有见过的事情。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现在,作者就将一些真实的事情加上自己的虚构掺合在一起,做成一道中西结合的“大菜”呈现给大家。
  • 漫步樱花林

    漫步樱花林

    在安静中走向毁灭
  • 枕上蜜宠:肖少,爱不够!

    枕上蜜宠:肖少,爱不够!

    十年前,他说:“欢喜,我喜欢你。”她翻着白眼冷笑:“小屁孩,等你毛长全了再说!"十年后,他戴着半块玉佩回来,在路边捡到了她,却又阴差阳错和她妹妹在一起。为复仇,她决心做个妖媚无双的坏女人。“亲爱的,爱我。”他把她按在床上:“我一直在爱你,爱不够!”......“亲爱的,你会娶我吗?”“可以,不过所谓的私生子是怎么回事?”
  • 放开妈咪,冲我来

    放开妈咪,冲我来

    四年前,杨牧之带着目的性的接近木寂凉,没想到先沦陷的是自己。警校出身的木寂帘发现不对劲,调查杨牧之,之后又因为难产而死。死前将所查到的事实告诉木寂凉。当时的木寂凉不知道,杨牧之的背景居然那么大,大到可以在这个城市只手遮天。后来的杨牧之不知道,印象中心比天高的女子,会过那样普通近似狼狈生活。他们也都不知道,对方比想象中更爱自己。分开的时候,用尽最难听的话,告诉自己,不会再与对方有纠结,一辈子都不会,而再次重复,又是克制不住一般,是毒,也是瘾,是爱,也是恨。自我煎熬又不愿意放过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