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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亲,时间有错吗(2)

自认为聪明伶俐的我说变白痴也不难,这样赤裸裸写给第三方的回应不是白痴是什么?然后再通过第三方点评来向他宣告,竟然还会有全班同学在旁听,这根本就不是我要的爱,爱因该是静悄悄地来、静悄悄地牵动神经、静悄悄地把控、静悄悄地靠近,然后就有可能是我开篇说的心动的那一刻。

那一刻的心动成了我的一个期待,我又随手把撕碎的纸片捡起,开始慢慢对接,头脑里想象着他的形象,老师点评时他故意偷看我时的形象,脸上写满了意境,这是一个几秒钟的微电影表情,原来最好的录像设备是我的情感,不怕别人拷贝,也盗版不了。

看了我拼凑起来的文字,我认识到他的文字不是一时想到,是在他的情感世界里翻滚过的,现在拿出来想让我知道一定有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日记是写给自己看的,博客是公开的,而又不想写给自己又想在一定小范围内公开,作文是他大胆的一试,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我就不该给出回应,这样的爱岂不更深刻!

无论怎么说我都是有爱了,我的思维总是往爱那里面去想,往天的这个时候我早已睡得很香了,今晚怎么就不想睡,一点困意没有,要是这样下去我的成绩肯定要下滑,不行,不能这样,我必须强迫自己收起这些感情,一心读书。

人真是思维在控制行动,这样一想反而解脱了,后来我才知道这点爱的火苗是很容易熄灭的,只要我够坚强,只要我能想到别的事件。

第二天来到教室,一看到阿威,我还是有所触动,原因是他偷偷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就和别的女生去搭讪,我好羞涩,他这是为什么?一个大男孩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想这样对阿威说,你难道就永远不接纳我成为你朋友圈子里的人吗?

亲,本来我就是你朋友圈子里的第一人,可是当你开始和男孩子来往玩耍的时候,我就主动退了出来,我明白了男女有别,明白了我们要找不同的人群,也明白了你以后不会再来守护我了,这是我上小学时感情里起的变化,正常的接触还是有的,这些都是我们成长过程中的正常,只是在清理感情时才可以想到。

和那个A女生搭讪你也不选择别的话题,你选择了问她一道题,要是你真不会,她能会吗,她可是学习比你差一些的呢,果然她很尴尬,一般到这里就算完了,可你紧接着又拽上她去问老师,你们都高中了耶,不是小学生,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愿意屁颠屁颠地跟你去,我就看着你们走出教室,看着你们没有去办公室而是去了操场,站在教室一定有个角度让我能看到你们,直到你们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开始回到座位将一页纸撕掉,好解除我心头的一股无名火。

短短的十几分钟料定他们也干不了什么,可是上课铃已经响了他们也没有回来。

还回不回来了?我第一次有了一种强烈的盼望!

快下课的时候我终于能看到他们一起走进教室的身影,一起走进来,是多么的大胆和不可思议,这是要向全班同学宣告什么,大家都有种心照不宣的感觉,不用去调查,都会觉得他们要走向一种暧昧,这不是不可能,是女孩儿花季的神经都太敏感了,完全可以用蝴蝶效应来形容。

A的故事让我心酸,够了,就这一次就够了吗,我必须出手斩乱麻!

出手就是行动,昨晚决定的取消行动,今天给个刺激就把持不住,看来我是爱了,爱的力量还不小。

乱麻不是别人乱,是我自己的心里乱,这样一想我还是犹豫了,我怀疑我真的有爱吗?这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哪来的呢?是不是我在单相思呀,这可不好,这样会影响我的学习,弄不好还要去看心理医生。

突然有位男生鼓了几下掌,接着教室里传来哄堂大笑,我的心情莫名舒畅,我看见A女生面部有些急,回到座位就趴下,鼓掌的男生给阿威挥挥手,阿威也表现出满脸的春风得意,好在这堂课没有老师来,好在这里是课堂,毕竟有多数人需要学习,只有个别学习差点的人感兴趣,这些人感兴趣的时间也就是几分钟,不像我下课铃一响,别人该干嘛干嘛了,我就更想了解事情的真相。

一个女生突然走到阿威面前,直截了当地谴责他为什么有问题要问一个比自己差的女生,听到这我感到这个问题问的好,如果没有后一句,我会一辈子感谢这位女生的,就是有了后一句我才给她命名B的。

B女生的后一句是:为什么有问题不来问我?问题的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信任!

A和B打了起来,也就是说在阿威的朋友圈里有人打了起来,我喜忧参半,喜自不必说,忧的是阿威以后在班里的威信和面子……

我真的又错了,阿威的这件事情之后并没有降低威信,反而成了一颗班级内部小明星,示好的人何止A和B,又冒出来C等等,等等,我彻底明白了中国人天生会扎堆会跟风,都不学自会。

阿威真的有那么好吗?真的那么值得抢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和不值得!

这一下倒让我的心态平和了,我本来就不是他朋友圈的人,我自然不用参加,突然间我内心没了爱,我知道,爸妈也早说过,高中时不能恋爱,怪了,我怎么这个时候才想起这句话,如果我和阿威不是老早就认识,如果我们家和阿威家没有那段矛盾,也许我会像有的女孩一样纯洁的像一张白纸,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把纯洁和白纸联系起来,不是我的原创,是从书里模糊学来的。

教室能把我们这些看似平静的水容下,还是会有清泉喷射出来的,平时下课看似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我们,还是变得很小心,尤其是对阿威的看法有了些许的改变,可他又回到了从前的老样子:沉默不语、埋头苦学。

有清泉涌出单指B和C等,她们有击败A的架势,这里不单单因为有爱的意味,更主要的是相貌,因为A在美女和不是美女的边缘,如果给出一个标准肯定到不了丑女,是下等的美女,这是从B和C等的角度看,是她们用语言直接给出的评判。

A满不在乎,这里毕竟不是情场,是学校,A要表现出一种完全能回答阿威提出的那个问题的架势:沉默不语、潜心学习。

我现在只剩下童鞋的关心了,以这种心态我更能看清楚,在操场上他们肯定达成了某种约定,问问题只是一个走出教室去操场的借口。

以前就从电视剧里听说过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台词,今天得到了印证,印证的结果是女人的美貌,我也开始用另眼看待A、B和C了,如果按着大众说法,我可以自封为校花,B和C充其量是剔除我之后的班花,A自然就是小花了。

阿威能爱上小花,这就说明美貌在我们这个熟悉的班具体里并不重要,太了解了之后,美是会发生变化的,不是吗?阿威以前就不是怎么帅气,自从他学习成绩上来之后,我怎么看怎么帅,反过来男生看我们也会一样,只不过我现在还找不到他们看我们的那个点,有些女生换件衣服或弄个头型都会引来目光,是不是这个更重要一些呢?当然学习是最重要的动力,因为学习能决定我们的未来,我们是不管未来有什么变化的,我们都在坚定地相信,也因此激励着我们,有才便是德,可是一些看似朦胧的东西总是在学习的缝隙钻进我们的头脑,不是我,是我们,是全体。

哎,也许人一生下来就要被某些东西牵扯着,因此有时笑、有时哭、有时呆、有时狂、有时痴、有时傻,我还好,我还算是能保持一种冷静,有时也会伶牙俐齿说笑一番,对女生我会揣摩着说,对男生我会拿出知识的积累或临场发挥来压倒对方,完全是一种辩论的架势,也因此我的女生朋友多而男生朋友少,直到后来我才听说那些男生不是不想接近我,完全是不敢,我听了不全信。

这些都是我除了学习之外的感情活动,别人根本就看不到,但也不是完全看不到,我还没有修炼过,所以偶尔发愣,想什么呢?在想问题呗,就是考试成绩出来后自己暗悲:我想的这些问题根本就不考!

如果你在看我的故事,你比我小,我劝你不要学我,暗悲可不好,好好学习才是根本,一定记住嗷!

我开始强迫自己与学习无关的事情绝不去想,整装待发改写自己的分数,完成全家人给我的使命。

奇怪的是我竟然接二连三地收到来自班级几位男生写来的情书,那个大胆、那个海誓山盟、那个不着边际,没有一封能够打动我,没有一个名字能让我记住,一群笨男孩儿,这个老土的办法也能用?

这种话说出口我觉得有些不妥,好像我有多么清高,那么多男生都很难入我的法眼,我成了什么?这里我要解释一下,其实也不是解释了,我要说明的是原本我心中还是有爱的,对阿威的一种隐爱,在气头上又焕发出来。

不是每个男生都差,也不是每个女生都差,只是我的感觉差了,也就什么都差了,因此再也没有人敢给我写情书之类的东西,甚至有些男生还在故意躲着我,不管是上课下课或在学校的某个时间段。

不知是我影响到了阿威还是阿威影响到了我,他也像我一样开始独立,此时的A、B和C等也都躲着他。

单从这一点上看显然是我影响了阿威,另一面就是阿威影响了我,我开始用好的心情来应对听课和记忆,就像看到了雨过天晴后的路面,总想开着车往前冲!

我的成绩上来了,几次考试得到了可靠的验证,我自认为我做对了,做对了就什么事都没了,可是考试过后会有一小段轻松,就是这一小段轻松又让我发现了问题:阿威和A又去了学校的操场,而且肩并肩。

哇塞!这又是怎么了?不但是我看到,B和C等都看到了,难道本来他们就和我们大家没关或即将和我们大家有关呢?什么样的答案和结果我都想知道又不想知道,可B和C不同,她们一定要知道,她们不是为了得到阿威,纯粹一点说完全是嫉妒,嫉妒着A。

A怎么也有相好的男生?这不是爱情,必须破坏掉!

在这里处于对A同学的尊重,我不想多谈A的为人和性格。你就当是你最讨厌的女生好了,A只是一个符号,当然你是最好的,也有人讨厌你,就是这样。

阿威是个帅哥,学习又好,考上名牌没问题,可他为什么要喜欢上一个小花呢?难道爱情是一门独立的学科,永远也无法让人破解吗?

我还是用我理解的爱情去理解,这就是我和B、C的不同。

这个答案其实很简单,几天之后我就找到了,是时间出了差错!

时间出了差错,怎么又是时间?不是在找理由吧!

的确是时间出了差错,答案是A给出的,她不再忍受B和C的攻击,当着全班人的面说出了他们去操场的真正原因:她收到了阿威写的一封情诗,可阿威并不承认那情诗是写给她的。

A并没有公布出那首情诗的内容,但有一句话却让我明白了所有:你能相信你就是我作文里的那个女孩吗?

这句话是在操场上阿威责怪A的,A不敢承认但也不愿放弃这次机会,毕竟是她在桌堂里翻到了阿威的情诗,诗的开头写着:此诗专门为你而作,睡梦中的女孩,落款明明白白地写上了阿威的威字。

时间错就错在他放情诗的那一段正是我没有翻看桌堂的那一段,等我翻看桌堂的那一段也不知被谁把那首诗连同废纸移到了A的桌堂。

那首诗在桌堂里呆的时间够长了,可能是见我没有反应吧,阿威才大胆地把自己的那份情感埋藏在作文里的,因为作文可能比那首诗说的更清楚一些。

阿威是我们80后的另类,属于有爱而不敢释放的那类,这类人我以为没有了呢,看来还依然存在,可是,阿威也不像是这类人呀,为什么他敢向别人示爱,不然他的朋友圈里也不会那么多女生,我真的想不明白?

也许我们都受到了父母的影响,从我们两家人的矛盾开始,我们俩的接触就小心谨慎的,后来两家和好了还是有这方面的阴影,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鉴于这唯一的理由,我才能猜想他放情诗时的谨慎和胆小,原本是想放在我的书包里,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比如有同学突然进来等,他就不得不把纸张放在桌堂里,抽身佯装做着别的什么。

这种时候我必须向阿威挑明我的观点,我的观点是我需要他的呵护,可是,当我找了一个合适的时间以时间出了差错开口时,阿威却点头承认那首情诗是写给A的,我如坠深渊,尝到了自作多情的恶果。

那篇作文,那篇让我神魂颠倒的作文变得有多么可恨,就连我再次看见那位评判作文的老师都觉得生厌。

我的变化,感情里的变化再也无法完全抑制,把低沉易怒的色调表现在情绪里,相反地却得到了A、B和C的同情,她们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

她们告诉我,阿威在深深地爱着我,只是出于我的美貌而不敢直言!

A、B和C共同导演了一场戏来给我看,主要是想试探我,激怒我,理论是如果我有爱就一定要吃醋,要去抢!

现在我才明白她们选择了一个多么合适的时间来走向操场,我也明白她们打架的戏剧性,更明白了阿威的沉默。

朋友,多么可爱的朋友呀,这也就是阿威的朋友圈里为什么没我,根本就不是我不想加入的问题。

现在剩下来的问题是:我、我们该怎么办?

因为阿威走了,永远不会出现在我们这个班级了,他移民去了澳洲。

如果不是阿威要走,他的爱肯定不会释放,但现在呢,时间又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可能我没有表白算对了,他可以轻装出发。

还是友谊占了上风,我们全班同学互相鼓励着要冲刺高考,A说最后阿威否认了对你的爱,是因为他想让你放弃对他的思念,他把爱情交给了时间,如果有爱你们还会相遇的。

听了这话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只想说:亲,时间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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