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晨被围在中间,而那三个火人却毫不停顿,手中长刀改劈为刺,三把长刀呈到品字形的朝他攻来,无奈之下他又被逼退了三步。
此时来时入口已经消失不见,身后却是一大片石壁挡住退路。徐秋晨咬着牙在那刀阵中左冲右突,毫无建树,却因为一次躲避不慎,被那火刀擦中胳膊,纵然有真气护体,这一下也让他觉得一阵阵火辣辣的痛。
徐秋晨心中暗骂凰女,“这叫不会害我吗,看那火焰刀,要是被劈实了,不死也能要了半条命。”
三个火人并不停顿,长刀或劈或刺逼得徐秋晨左躲右闪,要不是前世战斗经验丰富,说不没两下就要被火人的长刀劈成肉泥。
徐秋晨心中焦急,这三个火人组成的阵势非常精妙,几乎没有破绽可言,而长时间的消耗对徐秋晨非常不利,体内真气储存有限,一味防守虽然能挺过一时,但是时间一长,真气消耗殆尽,他就必败无疑。
他咬咬牙,乘着中间那个火人当头劈下之际,身躯一侧,堪堪躲过那柄长刀,待到长刀招式用老,便脚尖猛然发力,如同箭矢一般,极速欺身上前,不顾那火人炽热的身躯,猛然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那个火人不备之下,竟被扯得一个趔趄,脚下不稳。徐秋晨借着火人前扑之势,左脚一抬,将其手中的火刀一脚踢飞,那被踢飞的火刀急速朝着徐秋晨身侧飞去,正好撞在身后急速斩来火刀之上,虽挡住一柄火刀,但对方却是有三人,在徐秋晨踢飞火刀之际,另一人手中的火焰长刀已经到到达身后,此时躲避已经来不及,他只得运起真气避过要害硬是那身体扛下这霸气绝伦的一刀。
那火焰长刀正劈徐秋晨后背,他虽有真气护身,但这一刀却实实在在砍在了他的后背上,一时间血流如注。徐秋晨吃了这个大亏那肯罢休,忍住疼痛,抓住那个火人手腕的手掌又是猛然一用力,那个火人随着他的手掌用力方向扑倒在地,在火人倒地瞬间,徐秋晨一记左脚狠狠的踢在火人胸口,那火人被踢得倒飞出五六仗远,徐秋晨用伤换来的优势怎肯轻易放过,见一招得手,不想再给对方喘息之机,立马又扑了上去。身后两名火人见同伴被一脚踢飞,也不急恼,只是将手中那火焰刀的火焰又加重几分,脚下不停,朝着徐秋晨冲了过去。
徐秋晨一个疾步便冲到被踢飞的火人身前,一脚跺在其胸口之上,不等那火人有任何反映,又是一轮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击打在其身上,只打得其身上火焰暗淡无光,徐秋晨心中暗喜,手中不禁又是加大了几分力道,就在徐秋晨准备一鼓作气干掉这个火人的时候,身后其余两个火人已经赶到,那长刀划过,带起滚滚热浪扑身而来。眼见身下火人就要不行了,徐秋晨哪里肯放过如此良机,只是身后攻势如泰山压顶,无奈之下,只得一个懒驴打滚,整个人朝前滚去,在翻滚的一瞬间,将全身真气汇于拳上,狠狠的朝着躺在地上的那个半死不活的火人的脑袋一拳砸去。这豁出去的一拳,顿时将其脑袋砸了个粉碎,然而就是这瞬间耽误,身后那两柄火焰刀已经到达身后,徐秋晨虽竭力抵挡,却还是被那两柄火刀在背上留下了两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徐秋晨哪里还有闲心管那后背的伤口,乘着被砍的力道,又朝前滚了几米,这才拉开了一段距离。此时徐秋晨狼狈之极,伤口处一片焦黑,空气中仿佛还能闻到一股烤肉的味道。血水与焦肉混合交融,背上那三道伤痕不停冒着鲜血,已经将背部衣衫全部然透。
徐秋晨半蹲在地上喘着粗气,一边观察剩余两名火人情况,一边探查自己伤势。
只见剩余两名火人,虽死了一个同伴,却是面无表情。原本穷追不舍的他们此时却突然停了下来,一左一右面对而立,手中长刀不知何时已经变成火红长剑,那两柄长剑相互交叉摆放,然后各自在半空划出一个半圆,从轨迹来看,不是太极又是什么?
刚刚稍作调整的徐秋晨一见便是心头发寒,三才天火阵刚破又来了个两仪八卦,这可真是要了他的命啊,传说这两仪八卦阵毫无破绽,只要实力足够,能活活耗死实力在其两倍以上的敌人,是个非常不错的以弱击强的两人合围之阵。
徐秋晨心中焦急,这可怎么打?他不过练气大圆满,实力低微,灵力不足,只是刚才眨眼的战斗便消耗了其三分之一的灵气。
两个火人准备完毕后,便面无表情的朝着徐秋晨缓缓而来,看似缓慢实则一瞬即至。
徐秋晨连忙后退,避开长剑攻击范围,然而那两柄长剑如同跗骨之蛆,任凭他如何后撤,那两柄长剑都能如影随形,徐秋晨只得运起真元竭力抵抗,每当长剑划过,他总是凭借自身战斗本能进行躲避,没过多久他便觉得有点力不从心起来,那两柄长剑每次划过,看似轻柔无力,如云如棉,实则步步为营。身处其中的徐秋晨有苦自知,那软绵绵的剑道每次划过,仿佛就能在他身体四周形成一股淡淡吸力要将其拉往剑网中心,随着时间推移,那股力量慢慢累积,让深处其中的徐秋晨仿佛陷入深不见底的泥潭之中,他越是挣扎,那道力量的束缚越是强悍,直至将其带到那两柄火焰长剑交织的剑网之中,最后将其绞成一团肉泥。
徐秋晨心头震撼无比,这传说中的剑阵果然名不虚传。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的抵抗愈加无力,而那股剑阵中的无形拉扯了却是越来越强。只待他用尽最后一份力气便要败亡于剑下。徐秋晨心中焦急,体内灵力所剩无几,在这种精神力高度紧张的时候,他脑海中忽的闪过一个曾经看过的故事,那个故事说,如果在大海中遇到漩涡,你越是往外游,吸力就会越大,直到精力疲倦葬身大海,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要抵抗,让漩涡吸进去后,从中心处的底部才能游出去。
想到此处,徐秋晨一咬牙,若再这样无谓抵抗下去,死是迟早的事,还不如赌上一把。心中如此想便如此去做,下定决心之后,他一定神,乘车两柄错过的空隙,直接朝着那密集的剑网中冲了进去,那看似密集的剑网也并非全无空隙可言,徐秋晨错过要害,在被数剑砍中之后,他成功突破剑网,落在两名火人身后,此时他全身灵力已不足三成,若想同时进攻两人,肯定只能使其受伤,但是此地火灵气充沛异常,只要不是立即致死,片刻只见便能恢复如初,如此他拼着受伤换来的些许优势又将化为泡影,电光火石只见,他狠下心,将所以真气聚与右拳之上,一记直捣黄龙,带着那股有来无回的气势,一圈轰在其中一名火人的后脑勺上,喀嚓一声,那个火人的后脑勺碎成数瓣,并无鲜血溅出,只有那火红的熔浆四散飞溅开了,徐秋晨被溅射到的皮肤已迅速被烧成一个个小黑点。而穿在体外的衣服已经被烧得破破烂烂。
轰完那一拳之后,徐秋晨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浑身上下已经提不出一丝力气。此时的他已经萎靡的半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剩余那名火人悠悠转过身来,原本手中的长剑此时却化为一杆冒着金色火焰的长枪。而他身上的火焰也有之前的火红色化成淡金色,散发而出的其实比之前强盛了一倍不止,那缓缓而来的气势压得徐秋晨有些窒息。
徐秋晨不禁爆了句粗口:“我艹,还来,还让人活吗?”他不禁向后倒坐出去,口中大声喊道:“凰凰,快放我出去,我已经到达极限了,你再不放我出去我就真的要被这个火人给砸成肉泥了。”喊了几声,空荡荡的空间中却没有一具回应。徐秋晨不禁有骂了句“我靠”心中发狠,猛地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想着即使是死也不能这么窝囊的坐在地上等死。于是视死如归的朝着面前手持金枪的火人冲了过去,还未冲到近前,那个火人便是一招横扫千军,枪身如同一头蛮牛一般狠狠的撞在徐秋晨的腰肋之上,喀嚓一声,他就被砸得倒飞出去十余丈,一整钻心疼痛传入脑海,他一抹腰间,只觉疼痛无比,触手之处,只觉的软绵绵一片,不知道断了多少根肋骨。
前世今生,徐秋晨何曾吃过这样的大亏,一时间被大红了眼。
一口混杂着内脏的血沫被吐了出来,徐秋晨缓缓站了起来,浑然不觉混上伤势,气势猛然陡增,一股杀伐之气冲天而起。他抬起拳头又朝着那个火人冲了上去,然而那个火人实力之强,远非此时的徐秋晨所能比拟。纵然他气势如虹,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还是只有被虐的份。只见火人手中长枪显示一挑,将急速而来的徐秋晨直接挑飞在半空之中,那长枪在空中划出一个大圆弧,枪杆又是狠狠的砸在徐秋晨的身上,将其从半空中砸落地面,碰的一身巨响,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被砸入深坑的徐秋晨又缓缓站了起来,一口鲜血喷出,身形已经遥遥欲坠。
此时如此狼狈的他却不知此时他的身体正在悄悄发生改变。
一道金色光环,缓缓透出,那散发出的柔和金光正在不停的修复这他受伤的身体,那道金光之中不停流淌出精纯的灵力涌入他的经脉,开始淬炼他的肉身,洗涤他的经脉。一丝丝杂质随着身体修复而被排除体外。站在深坑中的徐秋晨气势越来越强,只见他脚下用力一蹬,竟然比全盛时期的他速度还快上了三分不止。他冲出深坑之后,又急速朝着手持金色火焰长枪的火人冲去。
那火人将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徐秋晨此时如同发狂一般,不停的用那双血淋淋的拳头攻击那化成一片金光的枪影,直砸的铿铿作响,他也不觉疼痛。